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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蓝如玉还没能替陛下挡箭嘛!只有她入宫做了皇妃,两相扶持,他富贵日子才算真正落实。再者,如玉幼时珠圆玉润伶俐可爱,在齐毓玠面前一向都是柔柔弱弱的乖巧形象,小时候的齐毓玠也很保护她,说不定她争口气,连做皇后都有可能! 狠狠咬住牙,齐修然忍痛,满脸冷汗的朝蓝如玉使了个眼色,催促她把握最后的一次机会。 蓝如玉面色纠结,她真的很害怕。 她一点都不想用这样的方式伤害自己,如果能够选择,谁会不要自己的命? 只是她…… “轰”一声,酒楼顶层坍塌,几位黑衣死士提剑从天而降,剑刃直指齐毓玠。 侍卫们很敏捷,立即上前抵挡。 乔亦柔被阻绝在外,她看了眼困在中心的齐毓玠,立即拔出射入木梁内的箭羽,瞄准黑衣人身体部位,直接利用手劲三支齐发,跟扔飞镖一样,近距离箭箭射中。 瞬息之间,七八人去了大半。 蓝如玉大急,侍卫很厉害,乔亦柔更厉害。 这招苦rou计不容许有失败,逸王不会放过她的,所以—— 见乔亦柔几支箭羽再度朝此处飞来,蓝如玉干脆狠心挪了挪位置,趁乱绊倒其中一个黑衣人,让那支箭羽穿透了她右肩。 “陛下,疼……”蓝如玉面色惨白,朝他倒去。内心却哀嚎,太疼了,这是用了多大的劲?实在恐怖…… 齐毓玠扶了扶额,嫌弃地将她推给侍卫。 他看了眼不远处怔住的乔亦柔,她面色有些茫然,手上还握着几支箭羽,貌似有些被吓到。 闹剧终于收场,死伤不多,侍卫们倒是毫发无损。 齐毓玠面色冷厉,他瞪了眼躺在地上晕过去的逸王,实在恨不得将他这混账踹出楼下。 “将逸王长乐郡主送去找大夫包扎伤口。”齐毓玠阴沉地开口。 雅间一片狼藉,侍卫们把人纷纷拖了出去,齐毓玠走到她面前,将她手上剩余几支箭羽接过来扔在地上。 “陛下不去看看长乐郡主?”乔亦柔微微咬住唇瓣,她实在没想到她那支箭羽会伤到她,明明瞄准了的,可不料那黑衣人会突然避开,当时她还以为这箭要伤到陛下,若不是长乐郡主替他挡住,她怕是完了! “你觉得朕应该去?” 乔亦柔垂眸,“长乐郡主或许很希望陛下陪陪她,再者……”再者人是她不小心伤到的,她怎么不愧疚?她希望能稍微补偿她。 扯唇嗤笑一声,齐毓玠冷冷睨着她,他们那二人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不过这些不是重点,她不知情,他不怪她!但她怎么能因为是她无意间伤了人,然后就把他推出去去慰问补偿人家?真够大度的! 不对,齐毓玠别开视线望向别处,眸中阴骘,什么大度?只怕她压根就没把他放在心上,因为不在乎所以才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开口…… “好,朕去瞧瞧她。”齐毓玠越过她,头也不回地出了雅间。 乔亦柔慢半拍转身,他背影已经消失在转角。 她愣了愣,越过满室狼藉走到窗边,眼帘中,陛下跨上了一匹棕色骏马,是朝长乐郡主的方向而去。 乔亦柔有些鼻酸,其实她也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 大街上看热闹的人逐渐被官员散去。 齐毓玠扯住麻绳,动作顿了顿。 他忍住没回头,面上依旧深沉,她现在知道难受了?可这些难受里,难道没有一分觉得吃味和酸涩?就类似他厌恶看到她与敬王凑在一起的那般感觉…… 第60章 策马沿主街行了会儿, 齐毓玠“吁”一声,身下骏马立即撅着蹄儿停下。 蹙眉,他调转方向,重新飞奔回酒楼落霞庄。 他承认,他后悔了! 今日乃乞巧, 他带她出宫不是为了让谁难受,更没想过要丢下她一人。诚然她不在乎他,可他却没办法因此而放手!这么僵持着欲擒故纵着又能怎样?她连将他推给别人这种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还能指望她巴巴抱着他大腿跪求宠爱?别做梦了…… 城中因出现遇袭一事, 乞巧节气氛受到影响, 街上变得清冷许多。 齐毓玠拐过北街,正欲加速赶至落霞庄, 怎知两边屋顶上陡然掠下一道道黑影。 黑衣人手中持剑, 阳光下剑刃冷光森森锋利入骨。 齐毓玠面色微变, 跟在他身边的暗卫受到分流, 两三人护送逸王长乐郡主去医馆,大部分留在落霞庄保护她,眼下他这边,可能要处于以一敌十的困境。 周遭稀稀拉拉的百姓惊吓着躲开, 齐毓玠身下坐骑受暗器所伤,他倏地翻身下地,提醒身边暗卫,“小心,剑上淬了毒。” 他身上并未佩戴武器, 接过一暗卫抛过来的长剑,齐毓玠避开黑衣人当头一剑,冷声问,“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眸色寒厉,并不多言,招招犀利,直击他要害。 齐毓玠周身凛然,这是群真正的死士,而且是群一无所知的死士,不知上头是谁,只为目的不折手段。比起这些,更令齐毓玠感到可怕的是他竟没有任何察觉,朝堂之上,分明并没有要害他的人!这些年,或许他仗着读心之术,在对许多事情的嗅觉与预感上都不知不觉迟钝大意了许多…… 落霞庄内。 乔亦柔目送陛下离去后,干杵着发了会儿呆,默默下楼。 她孤身一人走在人群中,突然冒出个可怕的想法,要不趁这个难得机会直接就跑吧,反正没有什么人跟着她…… 梧桐县那个家对她来说又有几分真情实意?她一个小小贵人,齐毓玠真的会生气到诛灭九族么? 她内心陡然陷入巨大的挣扎之中。 一会儿是家中祖母慈善的面孔,一会儿是陛下肃然冷漠的俊容。 驻足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乔亦柔一动不动,眸中毫无焦距。其实陛下不坏,对她也不坏,她若肯狠心失去自我一味求全,宫中应该能过得舒适平静,尽管有朝一日新人胜旧人,按照他脾气,她安稳度日又有何难?只是她根本不需要爱情,自由仿佛就显得难能可贵了些。 肯折翼失去自由想来只因生计与情爱,若没有这些诱惑…… “你没事儿吧?喂……”一连唤了数声,敬王齐瑄走到她身旁,伸手在她低垂下去的脸前晃了晃,眸露担忧。 冷不丁吓了一跳,乔亦柔赫然抬眸。 齐瑄弯唇,忙道歉,“吓到你了不好意思,我路上碰到巡逻卫兵,才知你与陛……”顿了顿,改口,四处张望道,“才知你们在酒楼遇袭,他人呢?怎么这儿只有你?” “事情有些周折。”乔亦柔神情不太自然地回答,然后低声将事情经过简略复述一遍。 “你想他走?”齐瑄倒是领悟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