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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搁在今早,他绝对就甩手说一句,爱拨不拨。但是谭东锦偏偏又为他挡了那么一酒瓶子,流了那么一大摊子血,他此时竟也不怎么好意思说不管他就不管他。 “你给人拨回去问问情况。”袁故把手机往谭东锦的怀里一塞。“快点。” “我手疼得厉害。” “号码给我,我帮你拨。” “我忘了。” “谭东锦!”袁故瞪了眼谭东锦,后者一脸无动于衷的笑。 “刚还那么热情啊,怎么一转眼就变了?”谭东锦幽幽叹了一声,似乎在指控些什么。“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们年纪的孩子了。” 袁故本来还觉得有些若有若无的尴尬,这一下子被谭东锦这话给弄得差点笑出来。他都二十二了,大学都毕业了,真当他还许成那样十七岁的孩子啊?再说,谭东锦年纪也比他大不了多少行吗? “行,你不拨回去算了,我估计着这会儿宋助理也快飞奔到这儿了。” 谭东锦扫了眼墙上的表,“三点二十,给他十分钟,迟到一分钟扣十天年假。” “摊上你这么个上司,他也挺不容易啊?” “领着十倍的工资,总得做点别人做不到的事。我谭东锦的助理,是那么好当的?” 袁故刚想说话,门铃就急促地响了起来。他走过去开门,果然是发型凌乱气喘吁吁的宋鉴。 宋鉴站在谭东锦面前,稳了稳气息,“谭总,这是谭二爷送来的股权转让意向书,签吗?”他虽然看起来有种几天几夜不闭眼的憔悴,但一双眼亮地惊人,他用近乎崇拜的眼神看着谭东锦,心服口服。 挑了挑眉,谭东锦懒懒地说:“把笔拿过来。” 空白处行云流水的三个字,谭东锦。 不折不从,敛尽锋芒。袁故因着他爸袁程江的缘故,也耳濡目染了一些术法方面的东西。谭东锦这字和他想象得不一样,他以为谭东锦这样吊儿郎当的人,写出来的字必然懒散。但事实是,谭东锦的字,格局极大,说不出的儒雅。袁故有些微微的吃惊。 “接下来的事交给你了。”谭东锦看了眼宋鉴。 “谭总放心,绝对出不了差池。”宋鉴捏着那份文件袋,深深看了眼谭东锦。这东西到手了,谭家在谭氏的势力算是彻底被清除了。其他人手上的那些小意思,根本不足为惧。谭总,你这一手,实在是太漂亮了。 干净利落,爽快决绝。那就是谭总的做事风格啊,简直不能再漂亮了。 “行了。你出去吧。” 宋鉴点点头,转身走出了病房。 袁故走到谭东锦身边坐下,感叹了一句,“还好伤的不是右手。”这要是右手还怎么签字啊? “还好伤的不是你。”谭东锦幽幽地说,手触上了袁故的脸。 这一回袁故沉默了很久。他看着谭东锦,一时间竟觉得他那眼神极为的真诚。半晌,他问他:“谭东锦,你玩真的?” “我从来不玩虚的。”谭东锦笑意浅浅。“所以,你呢?” 许久,袁故的声音响起来,“我不知道。”他的确是不知道,他对谭东锦的感觉,是处于生理还是出于心理。他承认,他对谭东锦替他挡酒瓶子的事很有感触,只是那感触到底是什么,袁故分不清了。 说是情爱太轻,说是感激太重。 袁故第一次有些茫然,他只能说这么一句,他不知道。 “没事。”谭东锦缓缓收回自己的手,“你还年轻想不明白,我可以等。” 袁故再次沉默了。谭东锦,你认真的吗?他想问这么一句,却问不出来,他担心这话一说出口就是辜负。 ☆、第17章 谭东锦没在医院呆多久就办了出院手续。谭氏和袁家那个合同还没完,如今谭耀走了,那一大堆的烂摊子却还需要人收拾。 医院门口,谭东锦忽然伸手揉了揉袁故的头发,“在家等我回来。” 袁故找新地方的事儿还没有跟谭东锦提过,他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你快去吧,别磨磨唧唧的。” 司机还站在那儿等着,谭东锦回头看了眼,接着看向袁故,“我待会儿让司机来接你。” “嗯。”袁故点了点头,没拒绝。反正拒绝也没什么用。 谭东锦上了车,司机缓缓开动汽车,窗外的风景在缓缓移动。忽然,谭东锦回头看了眼站在原地的袁故,人来人往,穿着白色t恤牛仔裤的少年面容清丽,腰背笔直。袁故静静看着这辆车,脸上的表情带着沉思。 谭东锦的心就那么狠狠抽动了一下。“停车!” 司机马上一个刹停,谭东锦猛地打开车门,走了下来。没有任何的停顿,他朝着袁故飞奔而去。袁故愣住了,看着越来越近的谭东锦,一时竟没反应过来。直到他被那人狠狠撞入怀中,鼻翼下全是那人清新的气息。 那是一家人流量极大的公立医院,门口来来往往全是人,众目睽睽之下,谭东锦紧紧抱住了袁故。 “我先走了。” 谭东锦留下这句话,放开了袁故,转身离开。袁故看着那人转身离去的背影,一时间竟是愣住了。周围看见这一幕的人大抵都怔住了,接着眼中射出如狼似虎的光。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他们全都看向袁故。 袁故心里就像是被狠狠酸了一下,谭东锦在车开出去那么远后,折了回来,只为了给了他一个拥抱。有些东西明明没有说穿,他却分明的感觉到了,人潮汹涌,他什么都听不见了。 你有没有不舍得离开过一人,哪怕一分一秒都觉得不舍得?你折回千山万水,只为一句轻描淡写的“我走了”。 袁故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高中时代,那个时候,他肯一跃而过两米的高墙,只为看一眼他喜欢的人打球的模样。的确是傻,但是,那人之后,他再也没有过那种冲动。 不是因为他有多爱那个人,他连那个人的面容都记不清了。他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他恰好少年放纵。 谭东锦把他带回了那个时代,他把犯蠢当情深的时代,那时候,我们说爱都不是指上床,我们说爱,是因为心里喜欢。 袁故突然轻轻勾了下唇角。 这一整天,谭东锦都没有打一个电话,也没有回家。袁故做好了简历,倒了杯白开水,靠在窗口上看了会儿。谭东锦的家实在是没有烟火味,袁故搬进来后本就没打算久住,也就由它一直空旷下去了。 在袁家,袁故的房间一直是最乱的,什么都有,什么都塞,他还不允许别人收拾,和谭东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