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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你是怎么看赵世恒这个人的?” 锦书闻言,满脸的惊诧,不解的望着夏凉,道:“七哥怎么会和我提他?” 夏凉失笑道:“怎么?不可以吗?” 第八十六章 抢治 赵世恒是个怎样的人?恐怕这世上没有第二个比她还熟悉赵世恒的人了。 赵世恒那性子说好听了是绵软温和,不好听就是软弱无能,风流婉转,看似多情,实则无情。没有担当! 这些话能和青梅竹马的表兄说吗?在这一世她和赵世恒总共也没见上几面,根本就谈不上了解。 锦书沉默了半晌才道:“七哥,你这不是说笑话么,我和那赵世子不熟,怎么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夏凉听说便笑了:“看我糊涂得,好了,没事了。” “是不是他惹什么祸呢?” 夏凉微诧,疑惑的望着锦书:“meimei多想了,没有的事。对了,以后他倘若是欺负了你,辜负了你,让你受了委屈的话一定要和我说。我替你出气。” 锦书看着这样的夏凉露出了微笑,颔首说:“我知道的,不管遇见什么事,七哥都会维护我。” 夏凉脸微热,道:“哥哥维护meimei这不是正该的么?” 锦书在夏家长到十三岁,夏凉同样是外祖母最宠爱的孙子。她自小就与这个表哥同进同出,十分的交好,这些年的情分使得她很珍视这份兄妹情谊。 书平腿上的伤锦书在负责照顾,人虽然是醒过来了,但是却下不了地,据锦书推断,书平至少要在床上躺十天,最后能恢复成什么样她也说不清。 这天夜里已经是三更天了,她刚躺下,就听得院门敲得山响。 玉扣听见了,窸窸窣窣的穿好了衣服,也顾不得笼头发,就跑去开了门:“有什么事?” “平哥儿病糊涂了,请四姑娘快去给平哥儿看病。”来传话的是青桐院的丫鬟明珠。 玉扣道:“那也先等着,我去传话。” 等到玉扣进来时,锦书已经穿好了鞋子,披散着头发坐在床沿边。 “是书平的病反复呢?” 玉扣什么也没说锦书就料到了,她笑道:“姑娘倒是一猜就准。” 流苏已经帮锦书收拾好了药箱,锦书取了衣架上的斗篷围了,流苏便伴锦书前去青桐院。 这时候的青桐院灯火通明,等到她赶到时,却见阳氏正搂着书平哭,锦书脑海中浮现出白天的一幕来,此刻她还真不大愿意进去给书平看病。 “书姐儿,你快来就看看你弟弟,他身上烫得厉害,开始还胡言乱语的,我快吓死了。”阳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只是搂着书平哭。 锦书愣了半刻,才道:“将他放平吧。” 阳氏听了锦书的话,总算是将书平放好了。 锦书过去见书平满脸潮红,不用摸额头也知道书平高烧不退。她忙找了两粒丸药,让人找了水,给书平硬灌了下去。可是那程书平竟然连吞咽也不会了,灌进去的水很快就沿着嘴角溢了出来。 锦书还没遇见过如此凶险的时候,不免有些慌张,后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镇定下来,对阳氏道:“配合我。” 阳氏忙问:“怎么做?” “把他牙关撬开,你用嘴喂他药。” 别说是给儿子喂药,就是立马让阳氏去死换书平一命她也愿意。 几人合力,总算将药给书平灌下去了。锦书又赶紧给他扎了针。 这时候程知允进来了,他默然的站在床边,眼睛里只有床上的儿子,一声不吭。 不多时,几房都派人来问候过,锦绣也亲自来了。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这一刻仿佛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锦书的身上。 程知允却是信不过女儿的,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焦躁不安,只好又让人连夜去请常来家里走动的大夫。 那张氏明明都已经睡了一个更次了,后来听见动静又坐了起来,披了衣裳隔着帐子问了几句:“情况到底危不危急?” 去探视的丫鬟回答道:“还没完全清醒,听说比下午还厉害。青桐院的还在传不知能不能挺过去。” 张氏同样是做父母的,听见子女受此磨难,哪能不心痛,心痛之余又将儿子书砚给暗骂了一通,到底闯出祸来了,要是那书平真有个三长两短,只怕程三老爷要和书砚拼命。张氏又道:“你们再去留神给我打听着,对了,还是书姐儿在跟前吗?” 丫鬟道:“是,四姑娘正守着呢。” “家里有个能治病的好处就出来了。”张氏随即又躺下了。躺下后脑子却极清醒,怎么睡也睡不着,不免又想,要是那书平平安无事自然是好,大家也都相安,要是真的闯不过去这一关,依着程三老爷的性子,只怕会怪罪一堆的人,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书姐儿也会在其中。 又想到书姐儿年纪小,说是会医术,但毕竟没经过什么事,再有就算十分高明的大夫也不是样样病都能治,总有自己不擅长的,看样子书姐儿已经站在火坑里了。 经过一番努力下,原本的高烧似乎退下来一些了,锦书一遍遍的让人给书平喂水,又让人拿着热帕子给他擦身子。此刻她脑中什么想法也没有,她暂时忘却了前世关于书平的那些不快,只是单纯的将书平当成一个病人,她履行着一个大夫的责任而已。 雄鸡已经打鸣了,书平这才悠悠的睁开了眼皮,第一句话就是:“我这是在哪里啊?” 阳氏见儿子总算是醒了,眼泪又下来了,拉着书平道:“儿啊,你不记得了么,这是在我们家里啊,你还认得我吗?” 书平看了一圈,意识恢复了些,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有气无力的唤了一声:“娘!” “欸,我的心肝儿啊,你可别这样吓我了。” 锦书这时候道:“他身上的伤很严重,只怕容易反复,今晚这样的情况将来还会再出现的。” 光这一次就足以让阳氏丢了半条命,哪能再经得起折腾。 松懈下来的锦书已经十分疲惫了,她把吃的、敷的药留了下来,交给了旁边最简单的护理方法,便打着呵欠说:“我必须得去睡了。父亲请了大夫吧,剩下的事让大夫来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