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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自称是贼呢?”景霁道,“而且我听林姑娘说,这贼人并没有欺负她,这不符合采花贼的一贯行径,我觉得这贼人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 林老爷皱起眉来,他琢磨了一番,问道:“陈大侠可有高见?” 陈道真道:“我的想法与小景不谋而合,不过不管那贼人是什么目的,我能确定的是,他还会再来。” 林老爷脚下一颤,陡然跌坐在椅子上,老泪纵横无语凝噎。 陈道真与景霁跟着下人来到了厢房,随后便有人送来了丰盛的饭菜。 两人随意吃了一些,陈道真烫了块热毛巾,叠成豆腐块大小,一手捧着少年的后脑勺,将毛巾小心翼翼的敷在他眼睛上,叹气道:“去床上躺着。” 景霁此刻愧疚的很,闻言立刻乖巧的躺在床上,笑眯眯的和他聊天。 “陈师兄,你怎么知道那小贼还会再来?” 陈道真笑道:“他虽被我们打乱了计划,但到底没有吃到苦头,这种人往往都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脾性,不会轻易放弃。” “但此次之后,林老爷一定会加倍小心,那人再来一定不会容易得手了。” 陈道真将毛巾取下,见他要睁眼,沉下脸呵道:“不准睁开。” 景霁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不说话。 陈道真看得好笑,又绞了热毛巾为他敷上,缓缓道:“还有一个原因,我知道他一定会来。” “嗯?是什么啊?” 陈道真俯下身,几乎是脸贴脸的看着少年,他伸出手轻抚少年犹然带着稚气的脸颊,痴迷的说道:“因为......求而不得才是人世间最难以释怀的执着。” 景霁枕着手,翘起二郎腿摇了摇,漫不经心道:“那求到了呢?就不喜欢了么?” “唔......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陈道真用嘴唇蹭了蹭他的鼻尖,声音低沉而极富磁性,“如果是我,我一定把他宠上天,把星星月亮都摘给他,好好疼爱他一辈子。” 景霁摸了摸鼻尖,笑呵呵道:“陈师兄说笑哄我呢,星星月亮怎么摘,都是遥不可及的东西。” 陈道真侧躺在他身边,撑起身体用手背支着侧脸道:“那景儿想要什么?” 景霁放下二郎腿,笑嘻嘻道:“我想要rou包子。” “一个?” “每天一个!” “怎么这么喜欢吃rou包子呢?”陈道真眉眼间满是柔情笑意。 景霁吧唧了一下嘴,伸出一小截舌尖舔了舔嘴唇,“好吃。” 陈道真看着他的嘴唇与舌尖,眼神倏然幽深,他清了清嗓子不自然的笑道:“好了起来吧,下次可别再哭鼻子了。” “我这不是哭鼻子。”景霁哼哼道,“我这是有感而发!” “德行。” 翌日一早,天还未大亮,清晨的寒风吹打着窗户发出哗哗的声响。 门外响起一阵悉索的对话声,随后弱不可闻的敲门声响起。 景霁翻身下床,猛地拉开了门,门外几人脚下一个趔趄冲撞了进来,齐齐倒在地上。 景霁定睛一看,可不就是那几个土匪么? “你们怎么来了?”景霁疑惑道。 陈道真取过外衣为景霁披上,不惊不喜的看着那几人。 为首的那人从衣服里拿出一个木牌来,恭恭敬敬的双手呈上,说道:“昨日两位大侠走后,我们在木屋内找到了这枚木牌,想着可能跟那姑娘有关,特地给两位大侠送来。” 景霁接过木牌,感动道:“你们各位有心了,以后一定要改邪归正,切不可再走歪路了。” 几人连连表示了忏悔之意,言语间真诚万分。 景霁听完亦是十分动容,脸上挂满了笑意。 等那几人走后,景霁才拿出那木牌来看,只不过是普通的木牌,上面刻着一个“乌”字。 “陈师兄,你看看。”少年的声音里还带着朦胧的睡意,和他说话的时候尤其声音黏糊,像是撒娇一般的软糯可爱。 陈道真心神不定的接过木牌,他翻看之后道:“这应该是乌穆门的铭牌,不过乌穆门离此处相去甚远,如今也无从确认。” “这么说,这件事情很可能和乌穆门有关了。”景霁躺回床上举着木牌看,“我们待会儿就去问问林老爷吧。” 两人梳洗完毕,林老爷恰好命人来请他们用早膳,两人正好带着木牌去见他。 景霁并未提那几个土匪,只说昨日忘记了木牌一事,林老爷不疑有他,接过木牌便沉下脸皱起了眉,脸上遍布阴霾。 景霁问道:“林老爷,你可是有什么头绪?” “原来是那孽障!”林老爷面红耳赤道,“来人,把江育人给我带过来!” 下人很快带来一人,那人二十出头的模样,眉清目秀穿着朴素,一进门便对林老爷恭敬的行了个礼,又焦急的问道:“舅舅,听说表妹被救回来了,她如今可好?” “你还有脸问!看看这是什么!”林老爷一把将木牌扔向他,随即背过身去气的胸膛起伏不定。 江育人捡起木牌,皱眉道:“这是我们乌穆门的铭牌啊,舅舅怎么会有这个?” “你还敢跟我装疯卖傻!这木牌是劫持瑶儿的贼人拉下的!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江育人瞪大眼,他摇着脑袋道:“舅舅误会了,这铭牌是门中记名弟子才有的。”他满面通红,似是羞愧道:“我虽学了几年武,但是一无所成,学了些皮毛罢了。” 陈道真斟酌了一番,莞尔一笑道:“林老爷,此事不必刨根问底,如今既然证据确凿,免不了小惩大诫一番。” 景霁惊讶的睁大眼,陈道真反手握住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江育人直直的跪倒在地,言辞恳切道:“我与表妹哪怕不能共结连理,但我作为她表哥怎么都不会害她,更何况我们有婚约在身,于情于理我都不会做出那等下作事。” 江育人情深意切,却不想更是激怒了林老爷。 林老爷勃然大怒道:“你休要再提什么婚约,来人,把这畜生带出去,给我打!” 江育人一言不发,梗着脖子被下人带走。 林老爷颓然坐在太师椅上,抚着胸口直喘气,道:“没想到真是那孽障,前几年说要去学武,回来后没想到竟变成了这番德行。” 陈道真勾起唇角,轻笑道:“既然已经找到真凶了,想必林老爷也可以松口气。” 林老爷叹气道:“我虽不愿意将我那宝贝女儿嫁给他,但怎么也不会亏待了他,没想到他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叫我怎么对得起他早亡的父母双亲呐!”他的表情有些复杂,既是恨其不争又庆幸自己没有将女儿嫁给他,他厚着老脸自毁婚约如今看来果然是对的。 两人准备回房,经过花园的时候见到林小姐正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