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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话,怎么能说给山主听?! 想到这儿,堪堪停下。但随月看经黎的表情就知道孟老爷必定是又侮辱他了,脸白了白,便被随后过来的孟沉拥进怀里。 “经黎,你怎的来了?”孟沉揽着随月问经黎道。 经黎仰头哼了两声:“可不是有人说让我入夏来的吗,我这不就来了。”说完后,又记起刚才那事,想着还是对孟沉说为好。 他走到孟沉的另一边,指着孟觉道:“孟沉,这人是谁啊,竟然还敢侮辱我家少爷!哼,真是不知死活!” 孟觉闻言老脸更是一僵,怒气又上来了。 “你这小子,竟是他的人,果然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瞧瞧这般模样,怪不得是主仆,主子没脸没皮,下人更是不知所谓!” “臭老头,你胡说什么!我现在就杀了你!” 随月连忙喝住:“经黎,别冲动!” 经黎回头皱着小脸:“他都这么说了,你们都不知道刚才他说的话有多难听,我非得给他颜色瞧瞧!” “经黎,他是阿沉的父亲!” 随月的这句话硬是让经黎正欲动作的身子僵在了原处,他僵硬的看了看孟觉,又望向随月,最后看着孟沉,满脸都是不相信。 孟沉点了点头,经黎沮丧的走回来,小声对随月道:“山主,这怎么回事啊?” 随月咬了咬唇,并不说话。 那人既是孟沉的父亲,经黎想要骂的话也已经骂不出口了。可他心里纳闷的很,孟沉那么在乎山主,那他的父亲怎么好像很反对的样子。 莫不是—— 他心里有了一个想法,莫非孟老爷知道了山主和孟沉的事,反对了吗?也是啊,那些利欲熏心的凡人怎么会接受同性之间的爱呢,即便有,也是不常见的。 难怪这人会这样恼怒,可是,不同意又怎样,难道山主就由着他骂了不成? “孟沉!” 见山主不说话,经黎也急了,瞪着眼气呼呼喊着孟沉。那眼里的意思是自己把山主交给了他,你竟然都照顾不好? 孟沉低头看了看随月,见他低眉敛目似是委屈的很,心里边泛起酸涩之感。直眼对着孟觉道:“父亲,我说过,若非随月想去孟府,我孟沉宁可一辈子都不回去!” “不肖子!你把孟氏一族放置何地,你一天是孟家的子孙,就不允许做出有辱家门的事。” “有辱家门?如何有辱家门?我要和他结为连理,便是有辱家门了?”孟沉冷言反问。 “男子相恋有违天理!”孟觉气到极处吼出话来。 这一句话没有将孟沉喝住,确实让他身边的随月一下子呆滞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为什么他一直不知道,男子相恋是……错的。原来他爱上孟沉是个错误,这个错误会让孟沉的父亲怒极攻心,这个错误是不允许留于凡间的。 孟沉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他一直没有想过这个原因? “阿沉……” 孟沉刚要说话,一下子听见随月颤抖的声音,心下一惊。 “随月,怎么了,随月……” 随月越想越觉得浑身无力,小脸惨白双眼带着哀戚之色,他眼睛睁的大大的仰头看着孟沉,“阿沉,阿沉,我……是我错了吗……阿沉……” 随月的声音越来越小,且有不对劲之势,孟沉也不顾现在是什么场合,连忙将他快要虚软的身子打横抱起,准备回房间。 可孟觉此时却喊道:“孟沉,你给我停下来!” 孟沉当做没有听见,径自想要离开,经黎在旁边也急的不行,哪还管这人是谁的父亲。气冲冲的转头对着孟觉吼道:“你闭嘴!” 孟觉怒气冲天,也管不得什么了。想也没想又道:“现在你若是离开,便不再是我孟觉的儿子!” 孟沉的脚一顿。 片刻,低头望了一眼已经昏厥过去的随月,抬起头更是大步离开。 “孟沉!你当真要为了这男人离开孟家?!” 孟沉听见这话,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求之不得,我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 说完,抱着随月,和经黎一起去了房间。留下孟觉怒容满面,像是嘲笑,又像是讽刺般的目光望着他们离去的地方。 果真,红颜祸水…… 房间里,孟沉小心翼翼的将随月安放在床上,经黎连忙凑上去施法瞧了瞧,随即才缓和了一口气。 “山主只是累了,你放心,他没有事。” 孟沉坐到床边,擦拭了随月额间的汗水,手情不自禁的放在他的脸上,细细的摩挲。 “随月,是我害你受苦了。” 经黎犹豫了片刻问:“孟沉,刚才你父亲的话,是真的吗?你真的要离开自己的家?” 孟沉眼睛一刻也离不开随月,偏头瞧了经黎一眼说道:“你不用担心,我自有打算。还有,他的话你只当耳旁风便是,我和孟府的事,是该了断了。” “嗯,我明白。” ☆、 解脱 湖心小筑的夏天,昼夜温差极大,早间还是烈日阳光,一到夜晚就寒风烈烈。孟沉紧紧抱着随月,不停的在他耳边呢喃。 随月咕哝道:“阿沉……” 我最大的期望,就是你在梦里都能牵挂着我。 孟沉冷硬的眉眼都在温柔的笑,抱着他听着他的梦呓,觉得此生再无遗憾。 又是第二日了,随月还没有醒,孟沉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离开房间。去了厨房准备了早饭之后来到庭院,便被孟府的侍卫拦住了。 孟沉看向侍卫身后的孟觉,问道:“何事?” 孟觉最看不得他那种事情无关痛痒的模样,怒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离开他回孟府,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我不会拿你怎样。” 孟沉负手勾起冷笑:“我不会离开他。” “混账,我怎么会有你这样没出息的儿子!” 孟沉:“昨日的一番话,我孟沉已不是孟家子了。还烦请帝师下山之后,将族谱中的孟沉二字去掉。” 孟沉说完这句话,便要绕过侍卫离开,却再次被拦住。 孟觉道:“接下这一百棍,从此与京城孟氏一族再无瓜葛!” 侍卫们拿出棍子立在中间。 孟沉静立在侧,眼睛里泛着黝黑的光芒,深不可测,让人无法知晓他现在的想法。时间就这么静止下来,孟觉道也不催促,一双被庙堂侵染过得眸子瞬间闪过千丝万缕。 孟沉思索片刻,毅然跪在地上。 “来吧,这一百棍,便还了孟家的生育之恩。” 孟觉肃道:“该是养育之恩。” “如何该?” 孟觉不语。 孟沉道:“这生养之恩该还,培育之情却从不曾有过,帝师大人,难道不这般认为么?” 孟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