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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一个战斗能力很强悍的煞。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也和他一样,爱上了一个猎人,甚至更糟糕,他爱上的是一个和蚀虫、和暗面仇深入骨的刃。 好像一个宿命,就是躲不开逃不掉。 苏哲不是没有想过,在白墨身上做些手脚,让他永远也无法察觉苏长安的感情,但心里的某一部分却坚定地在告诉他,苏长安有权利去体会。 付出感情,付诸努力去追求,可能得到也可能得不到,最终认清现实,把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一次性干脆的割舍掉。从发现白墨这个人存在开始,苏哲一直都在打这个主意。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走?”苏哲顿了顿,问道。 苏长安一愣:“走?去哪?” “长安,”苏哲一脸无奈:“在你身上的紫火被别人发现之前,你一定要离开组织,袁烈现在还没有怀疑你,现在不彻底离开,拖得越久就越麻烦。” 电光火石间,苏长安突然抓住了什么。 “等一下。”苏长安突然说,他仔细把最近几天的事情又想了一遍,终于发现自己也犯了和白墨一样的错误,被另外的真相震撼到,被转移了注意力,居然忘记了把最近产生的疑问捋清楚。“又牵上袁烈了?你对我说的所谓真相里,应该还有隐瞒吧?” 苏哲苦笑了一下:“其实,还是紫火的问题。当年看到了你觉醒的影像后,袁烈就从来没有放弃过研究,但是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猎人出现过这种能力,再加上你那一次秒杀一个将军级的刃的情形给袁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已经非常忌惮紫火。这几年,袁烈麾下的一群研究人员对暗面、对猎人的研究都日渐深入,就我所知,虽然他仍然没有弄清楚那种紫火是什么,但是他应该已经发现,紫火是不属于人类的,而且还发现了暗面的物种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段居留人间的事情,这些年来,袁烈一直认为袁橙的死是你的错,并且决心把所有和暗面有关的东西铲除。你们三天前的战斗中,蚀兽指挥蚀虫相互屠杀,并且用毒火焚烧蚀虫,似乎又牵动了袁烈的神经。” 苏长安疑惑:“我还是没有弄明白,这和我必须要离开有什么关系。” 苏哲深吸一口气,解释道:“你知道那天为什么蚀兽要指挥大量的蚀虫在你们的那个小队狩猎范围里相互吞噬吗?” 苏长安摇摇头。 “因为你的存在,已经被暗面发现了。虽然在暗面,法则中并没有规定居留人间的煞不可以娶妻生子,但是极少有煞真的会在人间留下血脉。所以煞的孩子该如何认定血统,是应该作为煞留在人间还是应该带回暗面,法则同样也没有规定,所以你其实就相当于一个黑户。煞虽然rou体比蚀兽脆弱的多,但力量是超越蚀兽的,所以有蚀兽想要来探路,寻思着把你吞掉,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苏哲说。 “你们那天做得很好,我在附近看见了,新一代的猎人很了不起。”苏哲接着说:“但是蚀兽仅仅在你们小队做了那种事情,而且毒火和紫火一脉相承,我想,袁烈应该是认为,你们小队的十六个人中,有蚀兽想要的东西。” 苏长安想起任务第二天那个奇怪的命令,想起了莫名被切断的通讯。 “然后呢?”他问。 “袁烈当然希望和暗面有关的东西都消失,所以第二天,他把你们所有人都关在了别墅,切断联通,就等着看哪栋别墅遭到了蚀虫攻击,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蚀兽找上了门。”苏哲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袁烈切断联通,除了想要缩小范围锁定目标意外,他更希望你们直接死于战斗,他根本不在乎那个人是谁,所以如果那天我不出现,你和白墨一起死了,正是袁烈想要看到的结果。” “可是,我听说八栋别墅都遭到了攻击啊!”苏长安问。 “为了转移袁烈的视线,我请欧阳帮了忙,拉了些蚀虫去围攻所有别墅,做做样子混淆袁烈。但是欧阳是不可能找一头蚀兽来帮他演戏的,所以只有你和苏长安遭遇了蚀兽和高级蚀虫,现在袁烈正在整理思路,但是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想法来找你和白墨的麻烦了。”苏哲说。 “袁烈,他算我的外公吗?”过了一会儿,苏长安轻轻问道。 苏哲非常干脆地摇摇头说:“你身上属于人类的血液已经完全被同化,你和袁烈、甚至和袁橙,都已经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了。” “我甚至已经不算人了,是吗?”苏长安抬起头看着苏哲。 “我说过,你只会是煞,不会是别的什么了。”苏哲说。 “可是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我和人类一样呼吸心跳,一样吃喝睡,我为什么不能继续当人?”苏长安突然激动了起来,他站起来,眼睛乱转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了不起的对策:“只要……只要没有人知道我是煞,没有人知道你是我的父亲,只要把这一段事情隐瞒,就当做我们没见过面,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我就可以,可以……” “可以继续作为眼在组织里生活?可以继续在你的别墅里做明星队员?可以继续和白墨做最佳拍档和亲密爱人?”苏哲笑着,眼中却渐渐的冷酷了下来。 “对!为什么不行?”苏长安吼道,眼圈都有些红了。 “你说为什么不行?你觉得能瞒多久?你去试一试,一旦你身份曝光,那个白墨第一个站出来要你的命!” “不会的!”苏长安怒吼,他脑袋乱成了一锅粥,从心底升起的不仅仅是怒火,还有恐惧,一半的他相信和白墨之间的感情,听到苏哲这样说觉得受到了侮辱,而另一半的他,甚至可能是更加理智的他,却害怕苏哲说的会成为现实。 两年来,如果有什么东西是苏长安充分体会过并且觉得永远不会改变的,那就是白墨对暗面的恨意。 曾经他是多么的理解啊,白墨他的所有亲人都被蚀虫所杀,他的一生都以战斗为目标,那是他的精神支柱。有一段时间,他甚至觉得像白墨这样的人,有一些偏执也无伤大雅,那个时候他觉得,只要他能让自己成为这项偏执的一部分,他对白墨的追求就胜利了一大半。 这两年来,他也的确是这么做的,一直在变强,成为白墨的完美搭档,帮助他把他所憎恨的蚀虫全部杀光。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如此执着于猎人事业的白墨,一旦自己站到了他的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