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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于是靠着一堵矮墙坐了下来,活动了一下有些涨的肩膀。 即使是刃,连续战斗五个多小时也会有些疲惫。白墨有点担心苏长安,问道:“你累不累?” “还行,撑得住。你累了?”苏长安在通讯器里的声音低而轻缓,让白墨觉得身上的疲倦都消失了,“我真的觉得不止五个半小时了,你看,你都累了。” “我不累。”白墨嘴硬。 “好好,你不累。一时半会儿的,蚀虫应该找不到你,你坐下来休息一下,我帮你守着。” 白墨嗯了一声,坐着没动,苏长安一边观察着远处蚀虫的动静,一边说:“今天回去你要给我按摩,我手臂好酸。” “你刚说你不累的。”白墨声中带着笑意。 “我说我撑得住没说我不累。我发现你自从上次给我按了一次以后好久都没给我按了,休斯不是给你按摩油了吗?还说我对我好一点,你一点都不关心我。” “所以你现在是在声讨我吗?”白墨笑道。 “对,就这么说定了,敢赖账要你狗命。” “遵命!”白墨说。 一句“遵命”被冰山白墨说得百转千回,苏长安又一次被击中红心,倒地萌得一脸血。 又过了一会儿,阴晦稍稍散去,开始有蚀虫三三两两地锁定了白墨所在的方向。苏长安没动声色,还有一些距离,没必要让白墨奔袭。 两分钟后,白墨听见苏长安在耳机里说:“七杀放出7米,往前挥一剑。”白墨几乎毫不犹豫地抖开七杀,保持着坐姿向正前方挥出了一剑。 “哎呀好好玩儿,好像在切菜,可惜你看不到。”苏长安的笑声穿过耳麦,微微震痛了白墨的耳膜。 “差不多到了哦。”苏长安说。 “好。”白墨回答着,伴着贪狼又一轮枪响,站起了身。 总控室里,肖元帅又一次对着屏幕点了点头。 来这个训练场之前,他真的只当做随便走走看看,他丝毫不期望能在模拟训练场看到什么精彩的场景。 但是屏幕上的两个年轻人,颠覆了他的想象。 那样年轻,那么强悍,谈笑风生间又将坚忍和乐观的性格传递出来,肖成青不禁叹道:江山代有才人出,这一代的后浪,终于汹涌而来了! 苏长安又给贪狼换了一次弹匣,这一次,他用了17秒。 手已经微微开始发抖了,苏长安使劲甩了甩酸疼的膀子,咬牙骂了一声娘。 他现在充分肯定,时间绝对、绝对已经超过五个半小时超了海了去了,但是他妈的那个一向准时的机械女声去哪里了,死了吗? “白墨,还好吗?”苏长安咔吧一声拉上枪栓问道。 “还可以。”白墨回答:“我好多年没在训练场里觉得过累了。” “我现在百分之百确定计时出了问题,刚才我试图联络总控室,但是通讯却被拒绝了,现在真是骑虎难下。” “那就死磕到底。”白墨说。 “好啊,死磕。其实应该早点开始死磕的,现在我只剩下贪狼还有最后两个弹匣了,死磕估计也磕不了很久。” “现在我决定相信你的计时器了,我们在这里多久了?” “据我统计,九个小时了。” “怪不得我他妈快饿死了。”白墨骂道。 “哎呀墨爷你会骂脏话了这是一个巨大进步,你离冰山又远了一点。我也好饿,不过我比你多带了几瓶营养剂,哈哈。” “狡猾!” “谁叫你轻视训练,上一次我在模拟场的经验告诉我,无论如何都要带齐装备啊,你看我带了几乎两倍的弹匣进来,现在都打光了。”苏长安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咬牙切齿地说:“等我出去,一定无条件扁总控的人一顿,他妈的跟老子有仇啊,把人关在这里一天,草!!!” 最后一个“草”字骂得荡气回肠,肖元帅扑哧笑出了声,对张硕道:“小张,这位苏长安跟你可是结下梁子了,你把人关了一天。” 张硕叫苦不迭,心想老爷子不带这么推卸责任,您军令如山我有毛办法。 ☆、第五十四章 一场预演 贪狼终于哑火了,苏长安已经不知道他们连续战斗了多久,贪狼枪身guntang,简直要让人握不住。 不过,在最后一轮攻击中,白墨和苏长安都放出了所有的气势,训练场中的蚀虫在白墨和苏长安联手划定的圈子中挤成一团,白墨跳进去杀得昏天黑地。 “撤!”苏长安的声音响起,明显的疲惫拖出颤抖的尾音,白墨劈出最后一记攻击,把七杀迅速收起。身上的肌rou酸胀,发出抗议的尖叫,白墨顾不上许多,发力向苏长安奔去。 揽住苏长安的腰,两人趁着蚀虫乱成一团气息混乱的机会向远处逃窜,尽量逃远一些,可能能多活一会儿。 白墨在一栋大厦的楼顶停了下来,这栋大厦看上去十分豪华,楼顶上有花圃和亭台,周围放置着供人休息的舒适长椅。 两人在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都是气喘吁吁汗如雨下,白墨稍微强一点,但是苏长安几乎要脱力了。即使有古方大幅提升他的体能,他依然不能跟刃相比。 “嗯……”突然,苏长安闷哼一声,身子一歪倒在了白墨身上。 “怎么了?”白墨吓了一跳。 “没,没事……抽筋了……”苏长安挣扎着说道,刚才一直在剧烈的战斗,他的肌rou已经绷紧到极限,如今所有枪械哑火,他们反正在等死,一放松,就抽筋儿了。 苏长安长身体的时候倒是时常抽筋,但鲜有这么疼的,一根筋从脚趾一直牵到大腿根,好像把他的整条右腿都拧成了麻花,疼得他几乎要打滚。 “那条腿?” “右……右腿。” 白墨蹲下身,握住苏长安的右脚,从脚尖开始拉。 “啊啊啊——”太疼了,虽然苏长安也觉得这样叫有点儿不太爷们,但是他也顾不上了。 “放松放松,你绷得这么紧我怎么拉得开。”白墨被苏长安叫得心里一抽。 “尼玛我也想放松好吧,疼死老子了,尼玛你放松个试试。” 白墨看苏长安骂得这么起劲儿,估计没啥问题,扯住苏长安的腿用力一拽。 “啊——————” “好了没?”白墨放开手。 苏长安小脸儿煞白,汗湿重衣,半天才闷闷地回答了一句:“好了。” 白墨扑哧笑了一声。 “笑屁。”苏长安坐起来,浑身软的厉害,不客气地整个人都靠在白墨的身上。 白墨默默地伸手揽了揽他肩膀。 远处,蚀虫们还在没头没脑地乱撞,但是用不了多久,他们都能重新察觉到猎人的气息,向这边汇聚。 “喂,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要我跟你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