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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瓦心里清楚,这道伤口, 深度至少也要有一厘米。巨大的疼痛感,使得她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嘶!” 走廊上的灯又灭了,黑暗再度降临。 队长哈里森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等下我跟提姆掩护,你去看看吉米!” 吉尔瓦握着匕首从衣服上割下来一截布条,简单将伤口包扎起来,一边喘息着回应,“好!” 当光线重新亮了起来,队长与提姆两人直接迎了上去,而吉尔瓦迅速转身退后,冲向第二道门那边。虽然一开始就知道吉米还活着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当事情真的发生了,他还是抑制不住的觉得悲伤与愤怒。 视线所及之处,是吉米的尸体。他还保持坐着的姿势,背靠着墙。他的头无力的歪向一侧,双眼圆瞪,瞳孔涣散,脖子处一片血rou模糊,喷涌而出的鲜血在墙壁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迹。 “吉米!”他大喊一声,跑过去抱住队友的尸体。 “吉米!吉米!”他的声音痛苦极了。 然而他再伤心也没用,死了的人不会活过来。甚至,他们现在的处境,连悲伤太久的资格都没有。他抱着吉米的尸体检查伤势。毫无疑问,致命的是脖子上那可怕的伤口,这种长度与深度,绝对不是匕首造成的。伤口有两道,应该是分成两次攻击,第一次伤到颈动脉,导致鲜血喷溅到墙上。吉米挣扎了,但是没用,对方很快接了第二刀,直接切断了喉咙,所以他只能发出一声惨叫,之后就无法说话了。 在此之前,吉米就受了很严重的伤,整个人处于十分虚弱的状态,现在又受到致命的攻击,伤势叠加导致了他迅速死亡。 这一切都表明一点:厨房区域内除了他们所知道的以为便,还有其他人! 吉尔瓦迅速将周围扫了一遍,视线最后停留在旁边。他记得很清楚,他们从里面追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关这道门,可是他现在却是虚掩着的。 有人在里面! 是第三方队伍的人动手了吗?还是他们其实一开始就被带了节奏?因为从头到尾对方就只有两个人现身,并且一个照面后直接往外面跑,让他们下意识以为对方就剩下两个人。然而事实上,对方却还有一个人藏在暗处,厨房那么多柜子,或许就在其中的某一个里,之所以不出来,是因为像吉米一样受了伤?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因为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他们自然就不会过多防备,只盯着那两个人看,结果就被对方抓住机会偷袭得手。 真是可笑,他们刚才还想跟对方讲和! 黑暗又至。 “吉尔瓦,什么情况?吉米怎么样了?”队长的声音从门边传来,听起来有些吃力。不过也是正常的,他们三个人一起应付都很吃力,现在少了他,情况只会更差。 “吉米死了。对方还有一个人,可能受伤了,现在应该在里面藏着。”他回道。 接连两声咒骂,分别出自两位队友。接着队长又说话了,态度很明显,放弃讲和拼到最后,吉米死了,无论如何也要给他报仇!他们现在抽不出身,只能尽力拖住敌人,里面那个人就拜托吉尔瓦了。 “好!” - 白宁溪躲在柜子里,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着。柜子门关上后,光线完全透不进来,这里面只剩下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可是手上黏糊糊的感觉,以及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让他抑制不住的去想刚才的画面。 他自幼开始跟随家中长辈学医,高考填报志愿时,在老爷子的支持下,报了医科大学临床专业。大学有解剖课,他不止近距离接触过尸体,还亲手解剖过。他并不害怕死人,但是这不代表他可以毫无心理障碍的杀死一个人,并且还是用这种野蛮的方法。 当手中的菜刀砍进对方脖子时,白宁溪恍惚觉得听到了刀刃切开皮rou的声音。他很清楚人体的要害,知道那一刀下去会砍断颈动脉,到时候鲜血会从伤口处喷涌而出,可是知道了他没用,他躲不开也不敢躲,因为他还要抓紧时间砍第二刀,目标是喉咙,然后迅速撤退。 游戏开始之前,徐少淮就给他安排好了。到达厨房后,又强调了一遍。不需要他参与战斗,只要躲好了别让对方发现就可以。简单来说就是不要拖后腿。 白宁溪知道自己的斤两,对上那些亡命之徒就是给人家送分的命,所以听话按照安排躲在柜子里。 他的听力很好,外面的动静声基本能听到,但是判断不出形势,直到门那边传来痛苦的□□,压抑的喘息,那是人在受伤的情况下发出的声音。他不知道那会儿是怎么想的,忽然就冒出想要出去看看的想法。正面的战斗他帮不了徐少淮跟宋修远,如果是对方受伤严重不方便行动的情况下,他偷袭得手的机会很大,因为他们不知道他在里面,不会防备。 他迅速将想法付诸行动,悄悄推开柜子门钻了出去,然后膝盖跪在地上,慢慢朝门口爬过去。在动手之前,他躲在橱柜后观察了很久,确定对方的伤势真的很严重后,他才一点点靠过去。这样就算偷袭失败,也可以跑掉。 动手之前做了很多心理准备,但是当真正动手的时候,他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睛里只看得到目标的要害,一刀接一刀,握着刀的手,甚至比第一次解剖尸体时还稳。 确定对方活不成之后,他迅速跑了回来,躲进柜子里。关上门的一瞬间,他才产生后怕的感觉。 杀人的刀还在怀里,那个人的鲜血溅了他一身,不止是衣服上,脸上手上都是。如果有镜子,他的这张脸看起来,应该是狰狞吓人的吧? 他忍不住苦笑。 忽然,徐少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大河注意,对方有一个进去了!” 白宁溪闻言,一下子紧张起来,感觉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嗓子有些发干。一个重伤行动不便的雇佣兵跟行动自如的雇佣兵,简直是两种极端。他偷袭前者能够成功,不仅仅是因为对方受伤了,更重要的一点是对方根本没有防备。可是对上后者,他甚至连在对方手底下逃跑的信心都没有。唯一能做的,就是寄希望于对方能晚点发现他,而徐少淮他们早点过来。 他屏住呼吸,想要尽可能的听外面的动静。可是对方很谨慎,除了自己的心跳声,他根本什么都听不到。 时间变得前所未有的漫长与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柜子猛一下被拉开,光透了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前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手中的匕首反射出一抹寒光。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