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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茂的朗读一些关于青春、关于理想的鸡血广播稿。 “亲爱的同学们,青春是一首歌,青春是一首诗,青春……” 青春是个小sao包也没人认真听,因为人们现在满心思都是塞饭、塞饭、赶紧塞满饭,其他都扯蛋。 “下一个。” 食堂里负责打饭的僵脸抖勺大妈,举个铁勺儿敲了敲不锈钢大餐盘,提醒刚打完菜的一个学生赶紧让开。 轮到苑阳,他把托盘放在台面上,要了一份豆角炒茄子,两个馒头,一碗蛋花汤。 从兜里摸出张卡,没细看,一扬手插在了饭卡机上。 僵脸大妈给他抖完饭菜,抬头一看饭卡机,皱了眉,“哎同学,卡没插好。” 苑阳把卡拔.出来重新插,却发现手里拿的竟然是张通用交通卡,不是饭卡,他拿错了。 “抱歉。”苑阳不好意思的重新掏兜,掏来掏去都没能找到饭卡,完,忘带了。 “快点。”僵脸大妈等不及的铁勺敲了一声餐盘。 苑阳想骂街,但又不知道是该骂自己蠢,还是该骂僵脸大妈急着投胎。 “用我的。”旁边伸过来一条长胳膊,嘟一声把手上的饭卡插进了饭卡机里。 苑阳纳闷的回头。 梁越朝他微笑。 “谢了,回头还你。”苑阳淡淡的说。 “行,一会儿打个白条。”梁越说。 苑阳找了个没人的餐桌坐下,刚喝了口热汤,梁越就端着打好的饭菜坐在了他对面。 苑阳抬头看他,和那晚舞台上截然不同的两种形象。 现在这种干净清爽的优等生的模样,虽然不再让苑阳觉得讨厌,但毕竟他们之前有过不愉快。 所以苑阳还是觉得有那么点儿别扭,“坐我对面,你吃得下饭去?” 梁越戳戳着筷子,瞅着苑阳好笑的说:“你有那么恶心吗?我对着狗屎都能吃下去。” 梁越的这句玩笑话,把苑阳心里仅存的那点别扭腻味跑了,苑阳忍不住气笑了:“cao,你他妈才是狗屎。” “快吃吧,”梁越夹了口米饭放在嘴里细嚼着,“一会儿旁边人该把咱俩赶出去了。” “嗯。”苑阳抓起馒头咬了一大口。 梁越盯着苑阳打的菜,把嘴里的饭咽下去,“吃这么清淡,难怪这么瘦。” 苑阳上下扫视一遍梁越,嘴里鼓着块馒头,不服气的怼他,“你比我胖多少?” “胖一斤是一斤。” 梁越抬杠。 苑阳点头,“对,放个屁就没了。” “……你赢了。” 梁越笑的直抖肩。 梁越吃的很快,不一会儿米饭快见底了,苑阳才啃完一个馒头。 “苑阳?”梁越叫他。 “嗯?”苑阳没抬头,继续吃着饭。 梁越举着筷子,瞅着苑阳盖在额头前的柔软刘海,认真说:“每天都只能瞅着你的后背,就想着哪天你能转过身来和我对面。” 苑阳抬头看他,塞着馒头的发音口齿不清,“有人不上赶着巴结你,你就不痛快?” “不是,”梁越用筷子搅了搅饭碗,笑着说:“我意思是,你能,别总是那么冷我吗?” 苑阳笑一声,“应该,能吧。” “真他妈不容易。”梁越轻皱着眉说,“我们总算是朋友了。” “那白条不用打了。”苑阳笑了。 好吧,我们可以是朋友了。 苑阳剩下半个馒头的时候,梁越已经把嘴都擦干净了。 苑阳指了指门口,“你先走吧。” 梁越说:“我等着你吧。” 苑阳刚想说不用,就听到身后不远处郝甜喊了句:“原来在这儿呢,找你半天。” 苑阳和梁越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郝甜。 郝甜拎着个刚刷干净的空饭盒,走过来一屁股坐在苑阳旁边,却没看苑阳,而是瞅着梁越,眼神里有点责备的意思。 “哎我说,我得问清楚你。” 梁越大概猜到了郝甜找他什么事,低头笑了笑,“什么?” 郝甜把饭盒墩在桌上,瞪着眼问他:“下课不在一块儿,放学不在一块儿,吃饭也不在一块儿,我就想问问你,咱俩这算是什么啊?” “……”梁越没吭声。 此刻,苑阳觉得自己应该来条西瓜啃啃。 可惜食堂里不提供,只好掰了块馒头,塞进嘴里慢慢嚼着,瞅瞅气不顺的郝甜,又看看不在状态的梁越,感觉饭桌上要坏事。 郝甜见梁越不说话,忍不住了,皱着眉追问一句:“你倒是说话呀?” 梁越虽然不笑了,却轻描淡写的回了句:“算好朋友。” 得,梁越这是点了明火。 苑阳考虑要不要自己先撤,但郝甜在旁边堵着他呢,他出不去。 这下有意思了,这俩人表白的见证人,是苑阳; 分手的见证人,竟然还是苑阳。 倒霉催的。 瞧这气势走向,下一刻郝甜没准会暴怒。 那就准备好拦架吧,苑阳觉得,郝甜下手,一定不轻。 果然,郝甜皱紧眉,大声的质问梁越,“合着那天,你没拒绝我,但是也没答应我?” “呃,我是怕一下拒绝了你,你想不开。其实高中生搞对象跟……跟好朋友,差不多。”梁越低声狡辩。 苑阳把头扭去一边儿,噎着块馒头偷笑, 这他妈的哪门子歪理邪说? 谁跟好朋友牵手、亲嘴儿、说情话、啪啪啪? 找这种借口的渣货,挨胖揍纯属活该。 “你,也太小看我了。”郝甜指着梁越,不服气的说:“就算是被你拒绝,我郝甜也不会想不开的!不过,你说的也对。那,就做好朋友算了。” “哎!”梁越赶紧点头答应。 苑阳瞪圆了眼看郝甜,半张的嘴里还噎着那块馒头。 我cao这也行? 我cao这就完了? 不下手揍丫的? 梁越这货的狗屎运是糊满了全身么? 郝甜呼出口长气,有点郁闷的抱怨:“完了,初恋就这么夭折了,我要找我闺蜜诉诉苦去,你俩慢慢吃吧。” 说完,郝甜失望的站起身,拎着饭盒朝外走。 梁越后脚也站起来,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追上郝甜,给她披在了身上。 郝甜纳闷的回头问他:“干嘛,你什么意思?” 梁越小声的提醒她:“你,去下卫生间?” 郝甜一愣,瞬间明白过来,裹着梁越的校服外套,飞快的跑了。 苑阳低头瞅了一眼自己旁边的座位,把嘴里没咽下去的馒头猛的咽进去,起身去刷餐盒。 这顿饭吃的! 真苦逼。 “班长人挺不错的,不难看,对你又好,你怎么不跟她好?” 苑阳和梁越肩并肩,朝教学楼方向走着。 “不合适。”梁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