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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污蔑你。”转弯,简从津模仿冬深,“呼呼。” 冬深走在简从津后面跟得有点吃力,说:“你不要走那么快——那不是打呼,是入眠预警。” 简从津骤然停下转过头,冬深差点一头撞在他背上。 “哦,是吗。”简从津又解开一道门锁,玻璃门自动拉开,里面是一个较大的空间,沿着墙线摆满了游戏机。 简从津选了两台并排的打地鼠机,拿了几只游戏币塞进去,把锤取下来递到冬深手里。 冬深勉为其难接过,与简从津同时拍下红色的开始键,盯着缓冲进度:“我根本不会打呼。” 简从津点点头:“呼呼。” 打地鼠开始了,两个人对着机器一通乱砸,结束之后简从津的分数比冬深的高了三倍还多。 冬深原本并不是好胜心强的性格,大多数情况下甚至缺少情感波动。 但此时看着一红一绿并排两个分数,冬深把皮革包裹的软锤握得紧了一点。 “再来。” 第13章 又打了几个来回,冬深缺乏锻炼的小臂变得酸痛,也没能倒转分数的红绿顺序,甚至没能追平。 冬深站着喘气,简从津则走到旁边的吧台要了一杯冰水。 “给我拿一杯。”冬深站在后面对他说,“渴。” 简从津转头看他,冬深做什么都理直气壮的,第一回 从他的沙发上起来的时候也是,又是抽他的烟又是要喝的,跟现在的表情一样。 简从津给他要了瓶果汁,走到他旁边,放到打地鼠机上。 冬深捡起来,拧开喝了几口,抹抹嘴巴。 “你能不能让我一下。”冬深看着简从津,开始无理要求,“让我赢一局。” “不能。”简从津看了一眼他有点潮湿的嘴唇,把视线移开了,“你可以一个人玩两个机器,想让哪边赢就让哪边赢。” 冬深想了想,没判断出来简从津是不是在笑话他,也不很计较地说:“那有什么意思。” 又要求简从津让他一局。 简从津怎么都不答应,看他果汁喝得差不多了,就转身想走。 “哎,周律。” 冬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腕表,又顺着小臂往上面爬了几厘米避开,简从津的腕骨一阵发痒,转头盯着冬深的眼睛。 冬深没什么自觉,还在求他:“爸爸,让我一下。” 船组人员大都是棕色人种,冬深以为人家听不懂才好意思没皮没脸地胡说八道,但他也不知道大多数人都能够听得懂中文。只不过训练得宜,就算听到不该听的也不会有让人尴尬的反应。 简从津简直匪夷所思。 “松开。” 冬深看他态度也不是特别坚决,就开始施展顺竿爬的小技巧:“不松,你能当一个好爸爸吗,我唯一的要求是赢一局。” 简从津抗争无果,最后还是懒洋洋地陪他打了,隔三岔五地砸一下,成功放水到屏幕上的分数颠倒过来。 “行了吧。”简从津弄了一下袖口。 冬深点点头。 “行了。” 又玩了一些别的游戏机,冬深很快丧失兴趣。 “不玩了。”冬深感到累了,让简从津带他去休息。 路上简从津一直也没开口,冬深看了他几眼,问:“你不是很忙吗。” 言下之意是问简从津怎么有时间带自己出海打地鼠。 “不是很忙。”简从津随口说,替他打开卧室的门,“先休息,到了叫你。” “你去哪?”冬深以为他会跟自己一块进来,准备了很多话想说,“还要去玩游戏机?” 简从津要去找Nina碰面,随口嗯了一声。 “你自己待着,饿了叫客房服务。” 冬深犹豫了一下:“找你呢?” 简从津顿了顿才说:“打电话。” “哦。”冬深也没什么尴尬的情绪,“那你走吧。” 简从津替他把门带上。 卧室的面积不算太大,毕竟是游艇不是邮轮,空间安排相较于陆地或者邮轮来讲有一些局促。但装修手笔一点也不含糊,冬深看了几眼,发现连墙上随便一副画都够再买一艘裸艇。 客房都这么铺张啊。冬深把画一幅幅看过去,忽然意识到这大概率并非客房,而是周律自己预留的卧室。 冬深扑到床上,打了几个滚,舒服地叹了口气。 还没舒服太久,手机响了。 冬深以为是简从津找他,很快地拿出来,但来电显示是另一个几乎被他抛到脑后的人。 许洛。 冬深任手机响了一会儿才按下接听键。 “喂。” 许洛的声音有些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打通。你在哪里?” 海上信号是不太好。冬深实话实说:“出海了。” 许洛诧异道:“怎么忽然有兴趣出海了?” 冬深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一边,仰面看着吊顶的简单灯饰:“嗯,我本来也无所谓。” 许洛不清楚情况,只好转移了话题:“有没有想我?昨天我在苏黎世,恰巧有谢尔西的作品拍卖,有幸看到了真迹。” 冬深心想我正躺在一屋子谢尔西真迹里,嘴上说:“当然想你。是幸运,哪一幅,让谁拍走了?” 许洛听他说想念,忍不住笑了几声,才答道:“是那副‘自由’,我和小同一起拍的。” 冬深愣了一下,从床上爬起来,看着简从津不要钱似的挂在床头那副:“你确定是真品吗?” “当然。”许洛在这方面很自信,大概描述了一下那幅画,又说:“谢尔西晚年用色更饱满,线条风格也都对得上。” 冬深说“是吗”,又懒得管了,问他:“和小同一起拍的是什么意思。” 这回许洛的回答则有些犹豫,冬深看他实在窘迫,贴心地说了别的话题:“我把迈克尔送到寄养中心了。” 许洛却没接着说下去,只是很复杂地叫了冬深一声:“冬深……” “怎么了。”冬深无聊地拉开床头的矮柜抽屉,看到里面有一管没有标签的啫喱质地的东西,好奇地拿出来看,“许洛,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随口一问,许洛却当他是宣之于口的想念,于是把嘴边的话憋了回去,有点高兴地说:“不确定,要看情况,原本说是两周,但大概率要延期的。” 冬深把那管东西拧开,挤在手心,用右手指腹沾了一点,搓一搓,油油的,又闻了闻,没什么味道。 “那你好好工作。”他没兴趣跟许洛说话了,幸好在挂断之前想起对方的男友身份,又随口补了一句“我会想你”。 门被推开了。 简从津总是撞见他与许洛的通话,倒没问冬深会想谁,只是看着冬深皱起眉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