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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冬深也不想打扰他,但是…… 电梯有点远,冬深学简从津走楼梯到二楼,听到没有关严的门里有一些声音,便推门进去。 “我困了。” 简从津的耳机里猛地一静。 冬深边走边说:“你睡吗?” 简从津伸手按了电脑屏幕上的静音按钮,才开口说:“我不睡。” “我睡哪?”冬深打了个哈欠,又往前走了几步,凑到简从津面前,“你干嘛呢。” “工作。”简从津眉头皱起来,“你睡客房——让开。” “哦。”冬深往后退了一点,没发现自己的脸已经出现在简从津的电脑屏幕里,“你带我去吗?” 简从津把摄像头也关了。 “出门右转,左手边第二间。”简从津说,“房间里有小浴室,橱柜里应该有牙刷,自己找一下。” 冬深点点头,本来他还想问能不能跟简从津睡一个房间,但他也不清楚简从津的睡眠习惯,万一睡着了抱他呢? 得不偿失,最后还是没问。 他对简从津说了晚安,径自去找客房睡觉了。 简从津等他把书房的门关好,才重新打开摄像头和麦克风。 “从津。”简栩婷忧心忡忡地说,“你是背着与歆出轨了吗?” 简从津深吸了一口气。 “没有。” “那个漂亮的小男孩是谁?” 这次简从津停顿了一下才回答。 “是一个新朋友。” 第8章 “没关系,我自己可以看。” 简从津路过厨房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人在讲话。 “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当然,你不用道歉。” 简从津脚步一顿,看到半开放式的厨房里站着一个人。 “先这样吧,我听到小同叫你了。” 冬深把手机从肩膀上拿下来放在流理台上,给锅里的面包翻了个面。 简从津皱眉。 “我付你钱了?” 冬深让他骤然出声吓了一跳,转过头发现简从津上半身穿着笔挺工整的衬衫,人挺帅地站那,就是看起来不太高兴。 “啊?”冬深没听明白简从津的意思,“没有啊,付什么钱。” 简从津看了一眼他握住锅铲的白手。 “没付钱就不用当保姆,早饭会有人送来。” 冬深哦了一声,简从津还站在厨房外围的环形吧台边上盯着他,似乎在等冬深自动自觉从被入侵的厨房里出来。 “谁当保姆了,你讲话能不能友善一点。”但冬深不自动也不自觉,把锅倾斜,里面的多士就滑到浅灰色的瓷盘里,“我给我自己做,又没给你做。” 取了刀叉,冬深把盘子放在两人之间的咖啡色吧台上,切了烤多士的一角。 “放了一点花生酱。”冬深把叉子举到面前,两片多士中间夹着一点棕色的酱心,“应该会好吃吧。” 简从津不在意什么花不花生的,他只想让冬深从自己厨房里出来。 “你——” “咕噜。” 简从津的气势被打断,他的眉毛更深地蹙起,好像在责怪冬深为什么忽然发出奇怪声响。 冬深轻轻地弯起嘴巴。 “哦,你的早饭还没送到啊。”冬深有点坏心眼地转转叉子,上面烤多士和花生酱散发的香味浓郁,“在这盯着我干嘛。” 简从津想说这是我家,但刚一张嘴就被打断了。 冬深上半身半趴在吧台上,举着叉子把食物塞进简从津的嘴巴,叉子轻轻拔出来放进盘子,然后把整盘食物往简从津面前推了推。 “你吃吧。”冬深说着转过身去,“我再做一份。”又嘀咕,“怎么连个多士炉都没有。” 简从津低头看着那一盘说不上精致的食物,暗自扣走了Nina本月的奖金。 他确实有点饿了,而且肚子叫声也已经暴露,没多犹豫就拿起刀叉又切了一角多士。 热脆的面包夹着一点花生酱,确实如冬深所说还不错。 Nina来的时候冬深和简从津已经进食完毕,她手上拎着的高级酒店打包的早餐就变得毫无用武之地了。 “你好,昨天谢谢你帮我等拖车。”没想到打开门看到一个青年站着对她打招呼,露出一个很浅淡的笑。 Nina对他也回应一个专业的笑容,忍住了大早晨在简从津家看到别人的嘀咕:“……你好,这没什么。” 简从津听到动静从里面走出来,正在整理袖口,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深浅:“简连丰拿什么绊住你了,让我差点没吃上早饭。” 冬深无意听他们讲话,轻轻推了一下简从津,从一旁过去,边走边说。 “不是做给你,吃上了吗。” Nina低眉顺目,回答简从津:“他自己。” 谁料简从津对她的答复没有做出回应,只做没听到似的,对着正往里走的背影说:“衣服在烘干机里,回你自己家。” “我知道了。”青年声线干净,甚至有些说不清的冷感,“下次再来找你吧。” Nina快惊飞了,差点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 简从津看到冬深转个弯不见了,这才看了一眼Nina,恢复了惯常的冷淡。 “说吧。” 冬深昨天穿的那套西装根本不能要了。 他随便套上走出简从津的门,室外的太阳刺得他眼睛发花,拿手做遮挡时才发现昨天不小心滑落的戒指还放在周律那里。 冬深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转头回去拿,因为他想着,这样下回就有了再来找周律的理由。 心情已经好了很多,但冬深接下来能做的事很少。 他不需要工作,但玩乐也很难使他提起兴趣。冬深不喜欢普通的有钱人消遣的方式,不喜欢跑车,不喜欢购物和潮牌,派对,马术和高球,他都没有兴趣。 再加上他也没有太多朋友,仅有的几个现在全不在国内。 冬深又想起早上许洛给他打的那通电话,与吴可同一起去赴一个什么境外协会的邀请,要半个月才回来。 冬深慢慢地往家里走,开始觉得许洛似乎也无所谓了,如果真与吴可同在一起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不必没回欲/望上来生憋着,亲吻和做/爱都能变成感情里完满的一部分。 但想着想着,冬深又觉得许洛很可笑,如果无法忍受自己,大可直说,也不必做贼一样偷偷摸摸与人亲密。 他想,许洛和自己是半斤八两的无耻,一个在感情里不想付出只想要关心爱护,一个耐不住寂寞还偏要表现成完美绅士。 吴可同倒是最无辜的那一个,但冬深对他很难不讨厌,也没工夫成全他们。他总觉得要不是吴可同,许洛的伪装似乎还能更久一些,他就不必忧虑到哪再找一个电暖片。 烦人。 冬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