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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忠于伴侣。“同芳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直地看着远方,云起被她周身散发的气场震慑住,一时答不上话来。 好突然啊…… 蒋同芳扭过头来看云起,“徐云起先生,你愿不愿意娶蒋同芳小姐呢?” 徐云起看着她的眼睛,竟想起真的很多年来,彼时年少,情窦初开,后来长成,她将自己完全托付。他们分分合合到今天,小十年,这个人参与他几乎一小半的生命,占据了他闲暇大半的精力。 他确确实实,真真正正地爱过的姑娘。 徐云起竟不知道自己的脑海里瞬间能够想到这样多的事情来,他想起上学时她偷偷给自己打的掩护,一起吃午饭时夹走自己碗里的青菜。他又想到他全然褪去的激情和对她全部的妄想,他想起他们无休止的争吵和漫长的沉默,他突然计较起来有一年她忘记了他的生日。 还有另一个名字,景有光。 他想起景有光来,他不知道他说了好以后该怎么告诉景有光。他想到景有光艰难地学着阿拉伯语只是为了自己的一时兴起。 他想起小王子在玫瑰花和小狐狸之间曾经有过的挣扎。 最后,小王子什么也没有得到。 徐云起沉溺在自己的万千思绪里,同芳极有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回应,不骄不躁似乎很笃定这家伙的回答。 徐云起经过的艰难的精神斗争之后,做出了选择,其实本来也就没什么可以选择的,景有光不过是一个干扰项,他不应该被迷惑的。眼前的姑娘是他人生最正确的选择。 她善良但不至于软弱,温柔不至于腻歪,她在所有他知道的人里面应该算是很爱他的姑娘了。 最重要的是,她在他身上耗费了这样多的光阴。姑娘的心思总是比汉子重一点的,同芳赔给了他这样多的眼泪,他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 “我愿意。” 同芳听到这话笑起来,云起很久没见她这样笑过,也傻傻跟着笑,同芳姑娘伸手抱他,他感受到她的体温,周围有其他游客看到俱也都带笑意,年轻的爱情就是让旁人看了都心生欢喜。 徐云起摸蒋同芳的发,感受这个人真真切切地在自己的怀里,之后,他又觉得自己真真切切地失去了什么。他朝前方望去,是教堂恢宏的门,是景有光离他远去的背影。 同芳埋在他怀里,良久,推开他,“可是云起,我不愿意。” 卧槽这剧情…… 徐云起彻底懵逼了…… 同芳说完这话,如释重负,捏云起的脸让他保持清醒,“云起,你已经不爱我了。” “嘘…”她用手指制止了他的解释,“我很高兴你今天说愿意跟我结婚,云起。我真的很高兴。我在你十三岁的时候就知道你以后会做一个好丈夫和好父亲,你会善待你的妻子,忠于你的家庭,云起,我知道的。如果我们结婚,我们会夫妻和睦,会万事如意,一切都会很好很好,除了你不那么爱我。 是我不甘心。 徐云起,你以为全天下只有你这一颗歪脖子树,我除了在你这棵树上吊死就没有其他活路了吗?” 这一瞬间的同芳彻底将自己与那个在爱情长跑里精疲力竭的姑娘划清界限,她在这个故事里的□□跟她的男主角说再见,她好好结束了一段已经变质的爱情。徐云起眼里的她在说这一段决裂的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光,在她卑微爱着的日日月月里,她少有这样神采奕奕的时刻,美丽得惊人。 他听到这样的拒绝看到这样的同芳,心一松,气却没泄。 “同芳,对不起。” 他终于鼓足勇气承认了这一点,她是他爱过的姑娘,真的爱过。然后不知缘由的他的爱情被时间和距离消磨殆尽。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两个人坐在广场附近的一家小酒馆,点了两杯冰啤酒,为双方都进入失恋状态干杯。 一边喝一边聊天,同芳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一样,从包里掏出一个小本,本子里是这些年他们两个一起看过的电影和风景。徐云起看到这堆票的时候才真真正正地觉察到一个事实,他要跟这些旧时光说再见了。 “居然有这么多……”他拿起桌子上的票据一张张地翻过去,有的铅字已经彻底模糊掉了,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云起有些愧疚,“你收集了我们在一起看的每一张电影票吗?” “是啊,当时想以后给我们的孩子看,这是我们爱的回忆嘛…现在觉得真可笑。” “可笑什么?” “最重要的是现在相爱,而不是抱着一堆发霉的记忆拖你的后腿。” “我……同芳……” “千万别再跟我说对不起了,我真的很感激了,云起。我不是那一种能够忍受同床异梦的人,你睡在我身边,但翻来覆去想念的是另一个人。” 徐云起想要争辩,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同芳,你真的是个好姑娘。” “噗,咱都把话说开了就不要发好人卡了吧。” 两个人对视,云起看同芳的脸,有怅然若失,但总归的情绪是如释重负。 “干!” “徐云起,这一杯酒我祝你以后过得好,以及再见了。” 同芳其实也是很会说漂亮话的姑娘,她也是愿意并且能够说出祝你前程似锦,鹏程万里。祝你娇妻麟儿,子孙满堂这样的话来的,可是感情涌上喉头,只剩了一句祝福你以后过得好。 徐云起在这句再见里感受到了诀别,他开句玩笑,“你还打算跟我绝交啊?” “是。” “啊?我们为什么不能做朋友啊。我不想失去你。“ 同芳看他眼里真真切切的着急和不舍,再喝一口酒,终于能够咽下最后的那一点点遗憾。 “我们不能做朋友,云起。以后我们会有各自的另一半,他们会介意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想我们成为出现在吐槽君的奇葩前男友和奇葩前女友。” “不是,我们…” “你还想着以后咱们再各自找了对象,然后四个人凑桌麻将呗,前夫哥是不啊?” “可是……”同芳说得确实很有道理,云起可是一会儿也说不上一二三来,可是可是真的很多年了啊,真的很多很多年了啊。 同芳温柔地摸摸云起的头发,“云起啊,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别太难过啦。” 女孩子有时候是比男孩子更要坚强几分的,两个人一时都无言。 景有光来到这里的时候人依旧不大多,他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