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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道:“可巧去年灭门案中,所有人利器都在身旁,独独有一人刀剑遍寻不到。” 诚:“是吗,那倒是巧。”到底是哪里引人注意了?还是那乞儿通风报信。但他什么都不知才对。 衙役冷淡抬手,诚戒备的伸手握剑,只听砰的一声响,还以为是什么暗器的诚一震,默默的看着衙役手中撑开的油伞。 “要下雪了。”衙役道,将伞送到诚手中。转身离开。 诚移开伞,抬头望天,须臾就有雪花悠然飘落。 “真冷。” ? ☆、不如不死 ? 相宜此后就一直贴身服侍,连沐浴穿衣也不用叶挽秀自己动手,叶挽秀很坦然的享受这样的生活。为了敷衍叶挽剑偶尔同床共枕,对相宜却没有更亲近。 相宜颇有些哀怨的问:“少爷,莫非是哪里嫌弃奴婢?” 叶挽秀摇头晃脑,“不,你很好。我只是不懂,男子与女子是天经地义,那世间有没有男子与男子相爱的事发生呢?” 相宜微讶:“有当然是有的,只是男子之间的爱情多半是逢场作戏罢,图个新鲜可以,但不可真正放到台面上来谈论。何况,男子与男子又不能结成婚约,被人知晓还会遭人唾弃,又怎么能真正长久呢?” 叶挽秀笑笑,“我是今日偶然看到挽花楼里有男子与男子成双成对,不免好奇。” “挽花楼也有小倌,多是为了那些好龙阳或者新奇的客人准备。” 原来男子与男子也可以在一起。叶挽秀默默想到崖底里此刻独自一人的诚。 一个人会不会寂寞?会不会觉得孤独?还是会硬撑着一副我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同的讨嫌模样? 对于诚而言自己究竟算什么呢? 对于自己而言,诚又到底占据着什么位置? 人心没有绝对,所以叶挽秀自己也不那么确定,到底希望诚成为什么样的存在。 思念作祟,才过完春节叶挽秀就急急忙忙回去崖底,满心想着带些春节特产给诚一个惊喜。 毫无意外的,他只能看到空荡荡的山洞,东西摆放整整齐齐,最重要的那个人却不见踪影。 去哪儿了? 丢下自己了吗? 还会不会回来?还是一去不返? 不知道。 叶时在一旁安慰道:“应该是碰巧出门了,也许要买什么,也许想去城里看看热闹,小少爷不必着急。” 叶挽秀面无血色放下东西,“我没事,叶叔你也不用在这里陪着我,还有大半个月才过完正月,你应该也有什么想做的事吧?” 叶时迟疑。 叶挽秀笑了笑:“去吧。” 叶时:“是,小的告退。” 深吸一口气压住胡思乱想的心思,叶挽秀把身上狐裘裹紧一些,安静的坐在床边。 诚回来已经是几日后,叶挽秀听到锁链晃动声就冲出门,发现的的确确是诚回来了。 诚惊讶的看着叶挽秀:“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脸色很不好,你爷爷对你不好?” 叶挽秀摇摇头,“你去哪儿了。” “我去找我父亲他们埋葬的地方。在那里待了一日,就回来了。”诚走近摸了摸叶挽秀的额头,没有异常,“你真的没事?我们先回屋里,外面太冷。” 叶挽秀看着诚的背影,两个人相交的手腕,“不。我想我有事。” “需不需要躺下休息?” 叶挽秀坐在床边,眼睛盯着诚,“你过来。” 不解的靠近,被叶挽秀一把抱住,诚只好摸摸叶挽秀脑袋,“怎么?是受委屈了就想找人安慰?” 叶挽秀不吭声。 诚叹口气,“最近我想了很多,出去了一趟,我觉得我不应该放任自己躲在这里,有些东西我弄不明白,如果不试图去寻找答案,或许一辈子都没办法释怀。” “什么……意思?” “你也应该学会面对,学会解决困难,你既然决定了离开,就不要再想着回来。” “不,你要走?”叶挽秀无措,“你还会回来吗?我们还能再见吗?” 诚迟疑:“……也许,我不能保证可以定期去看你。” …… 多么任性的人。 叶挽秀紧紧咬住嘴唇,双手死死攥住诚的衣领。 这个人,毫不在意的进入自己的世界,如今又说离开就离开。 “不要走。”叶挽秀祈求,“我不要爷爷,我要你,你说过的,只要我怎么想你就会怎么做的。” 诚皱眉:“叶挽秀,我会去看你,不要这样,你应该期待你的新生活,我离开,对你不会产生什么影响才对。” “不对!不对!”叶挽秀大叫,“你对我很重要!诚,我喜欢你!”他慌乱的想要亲吻诚的嘴唇,两个人的嘴唇轻轻贴在一起,“我喜欢你。”他呢喃。 少年迫不及待地将真心倾诉,但诚只是惊讶地看着他,很久,才低声道:“叶挽秀,你还小,我也还小,我们都不懂得喜欢,所以,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只是误把其它感情当做了情人间的爱?你把对父母的爱转移到我身上,然后误以为那是爱情,看,很合理的解释不对吗?” 是这样吗? 叶挽秀松开手。 诚然,他从没有想过他对他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爱。 苦涩道:“你说的对,的确,我不懂得情人间的喜欢是什么样……我害怕你离开,离开你又会想念,所以我觉得……我喜欢你。”不对。 诚思索片刻,“陪伴自己的人突然离开,会不舍会想念很正常。也许等你再长大一些,经历了更多离别,就能分得清了。” 不对。 不是的。 我喜欢你,不是误以为。 但是凭什么这么肯定呢?明明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鬼,只是误以为是爱,也傻乎乎的把它当成珍宝,小心翼翼的藏在心里。 - 自两人一别,叶挽秀心思渐沉,将那感情抛到脑后,专心应付叶挽剑和继任的事务,焦头烂额之际,也没有多余时间能拿来想念诚。回过神来才发现,竟有好几月都没有再想起过诚,曾经鲜明的面容不知不觉都模糊不清。 叶挽秀不禁开始认同诚说过的话。 或许自己真的把依赖不舍当做了爱。 只是想起来仍然不快,那家伙,凭什么每次都能一语中的?凭什么总是逍遥自在,想走便走。明明是低贱的盗贼,心思深沉,认定自己无能留不住他,所以才会肆无忌惮。 叶挽秀冷笑,手用力握紧,头颅却高傲的扬起。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心甘情愿的待在我的身边,变得强大到你依附于我。 在这之前,他只能忍耐。 叶挽秀回神,将注意力转回手中的账册。 但不多时,远处的嬉闹声又打断了他。叶挽秀放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