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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准备拜师学艺,江离,你就别客气,喏,这是小宋让我转交给你的麻将费,别替他心疼钱,你现在还没过门呢。”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我推上了座位,宁莹在我耳旁轻声说: “妹子,你就帮个忙,崔姐受了委屈心里不舒服,在家嚷嚷着要离婚,要清算家产,这种时候你应该知道的,最忌讳的就是情绪化,许多伤人的话语和举动都是在这个时候抒发出来的,不如让她转移一下注意力。等明天她男人知道错了,来哄哄她也就好了。” 我显得有些为难,这一屋子闹哄哄的,让我很不习惯。 但宁莹明确表示她不会打牌,尤其是她恳切的眼神,让我不知道拿什么话语去拒绝,只好半推半就的摸了牌,但我丑话说在前头,最近发生很多事情,我可能熬不了夜。 宁莹说没关系,我实在困了的话,就她来,学几个小时总归是要学会的。 我当然不相信她完全不会搓麻将,但我也抹不开面儿去揭穿人家。 这麻将一抹,时间从指缝间匆匆流逝,不到十二点我就开始犯困,架不住她们的劝说,好不容易熬到一点多,宁莹劝我先睡,我也就洗漱过后躺床上去了,本以为有那么多人在我会睡不着,但令我意外的是,平时躺床上总免不了胡思乱想。今晚却一沾床就睡着了。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我醒了一次,围观的人都回去了,剩下四个主力军还在奋战,尤其是宁莹的笑声,像是赢了不少钱。 再醒的时候就是上午十点半了,王潇潇拿着点心在我床边诱惑我,我是被饿醒的。 屋子里的麻将桌被搬了出去,昨晚来我家搓麻将的人像是我做的一场梦,梦醒后家里连半点凌乱的地方都没有。 王潇潇吃着红豆糕吐槽我: “你还真是能睡啊,那麻将声此起彼伏的,你竟然睡的这么香。” 我伸了个懒腰,问她:“邻居们什么时候走的?你又是什么时候来的?” 王潇潇看了看手腕的表: “我八点四十分就到了,你都不知道,那群邻居精力太旺盛,打了个通宵的麻将,还每个人脸上神采奕奕的,她们九点半才走,长的很漂亮的那个女人赢的最多。” 她说的应该是宁莹,既时尚又漂亮。 我看了看屋子里,邓珩竟然不在。 王潇潇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别找了,实话跟你说吧,小四昨晚上开车送宋大叔回了城里,好像是出了点事情,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早上学长开车送我来的,他现在去陪宋大叔了,我猜想,是他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情况不容乐观。” 那天我们入院后,做了很多的检查,我倒是没什么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你的意思是?宋大叔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王潇潇点头: “十有八九熬不过了,穆老是医界的权威,就连他都出动了,肯定会找很多有名的医生会诊,越是倾巢出动,越是麻烦。” 可... 宋安戈那样子,我实在看不出他有啥不对劲。 “会不会是误诊呢?宋大叔在我面前活跃的很,感觉后背那个窟窿就跟蚊虫叮咬了一口似的,根本奈何不了他,还有,他一直拿我寻开心,精神状态甩我N条街,就他那样还熬不过冬天,那我岂不是连立冬都熬不到。” 王潇潇立即来封我的口: “呸呸呸,别瞎说,你跟宋大叔不一样,你是被负债拖累了,所以才显得精神不太好,宋大叔是属于命不好,要我说啊,上帝是公平的,不可能让人十全十美事事顺心时时如意,不过真是可惜啊,宋大叔人那么好,昨晚走的时候还特意叫了那群邻居来陪你,生怕你胡思乱想,听邻居说,你昨晚做恶梦了,一直说梦话。” 原来那些邻居们都是宋安戈叫来的。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经常有长辈训诫我,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不可能有无缘无故的好。 而宋安戈对我所做的一切,似乎来的无缘无故了些。 因为担心宋安戈的病情,我提心吊胆了一上午,直到下午邓珩打来电话,说事情解决了,不过宋安戈要离开星城几天。 他带着伤能去哪儿呢? 王潇潇猜想宋安戈是去国外治疗了,我虽然不安心,却也无能为力。 宋安戈离开后的第二天,深秋的最后一场秋雨缠缠绵绵的落了下来,寒风瑟瑟的吹打着窗台,我裹着毛毯躺在沙发里,做着各种假设,比如我年收入能有五十万一年,那我要花多少年才能还清所有的债,这就像是上学那会的模考,填完了答卷之后就会在草稿纸上预测自己能打多少分,可不管自己怎么假设,答案都是不尽人意的。 那笔债务太过庞大,而我却只剩下一点青春的小尾巴。 如果我下半辈子的时间都是为了还债,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梦想中的乡里大别墅,异国他乡的特色酒店,以及全世界那么多的美景,都将于我毫无瓜葛。 我甚至绝望的想,等我的母亲百年之后,若我还没有能力还清所有的债务,那时的我肯定也竭尽全力,那我就陪着母亲一起去吧,免得一个人面对世上的困苦,备受煎熬。 这种念头在脑海里滋生后。我的情绪瞬间变得低落了许多。 幺妹给我做了晚餐送来,我没胃口,一口都没尝。 黄昏时分,雨水停了。 我关了空调裹的严严实实的,坐在阳台上迎接夜色。 即将立冬,白昼越来越短,还不到下午六点,天已漆黑,我呼吸中雨后清凉的空气,正准备回屋投一下简历,刚起身,一辆奥迪就朝我驶来,停在房子门前的空地上,虽然看不清车牌,但我一眼就瞧出了,那是我的车。 陈沉死后,那么多的债务冒了出来,我提早就把车子卖掉了。 我很好奇是谁买了我的车,于是起了身,不由自主的走到阳台的栏杆处,看见从车里走出来的,竟然是夏初临。 我心里恨恨的想,该死的宋安戈。到底是出卖了我。 这个住址应该很隐蔽,邓珩说债权人去医院找过我,却一无所获,可见我的藏身之所绝无泄露的可能。 夏初临下了车,却没有朝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