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3
她感觉和屋外那个人隔的不是一道墙,是一个世界。 等她回过神来,敲门声早已止歇。 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可能会错失什么,她突然跳起来,疯了一样打开门,趿拖鞋往外冲。 一口气跑下五楼,她又茫然了,他会去哪?确切的说,她基本不了解他的行踪,只知道那个他会像个宅男窝在她住处,陪着她,在她无意中一抬头,就会看见他的注意力总落在她身上。 之所以会急着追出来,是她意识到,能和他在一起,靠的是极度偶然的连系,偶然就是微弱,它不是约定俗成的,一旦分开,没有什么外界力量可以帮她再续上,比如越国的恐怖之旅能复刻吗?人都死得差不多了。韩宗麒还能骗他外出一次吗?明星有那狗胆,早就天皇巨星了。他还能受伤被她捡一次吗?不可能了,只怕他如今混得比她还人精了。 逞一时之气,数不清岁月的分离,她怕这个。 楼下到小区大门之间盘旋了半个小时,她冷得发抖,又觉得无处可去,进出小区的人拿异样目光看她,她才行尸走rou往回走,失魂落魄得像被全世界抛下。 四楼,楼上邻居家又敞门了,电视机声一个劲外泄,生怕影响不到别人。 “女人啊,不能惯,关上门几巴掌收拾收拾,保准能管个一个月不给你脸色看。” “大丈夫何患无妻,别一棵树上吊死,听我的,去一趟体验体验。”邻居大叔惯爱用封建说教与人对话,每每她听见,都有一坨屎给他糊嘴的冲动,要么故意把音响开大声,开门和他对放。 但她今天什么都听不见,只觉得楼道的灯光还没邻居家的灯亮。 她在自家防盗门前站了会儿,下意识打开电箱门摸钥匙,摸到一手灰尘,才想起钥匙被她收进屋里,为了不让杨碟进门,最后因果报应坑了自己。 邻居的门彻底敞开,屋里光线打在她身上,她下意识背过身去,在身上摸手机——钥匙都没带哪有带手机呢?只有僵硬地等邻居奚落。 “她回来了,嗯,先走了,谢谢。” 听到这声音,她猛地转身,就见杨碟起身从邻居家的老沙发前面绕出来,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瓜子花生小酒杯,旁边一瓶二锅头,电视机开得声音不大,放的八点档警匪剧,显然刚才邻居和他看“好戏”已经看了有一会儿了。 男人大步朝她走来,从她睡裤下的光脚从下往上看,语气很正常地说:“怎么不多穿点出来。”然后揽住她后背,突然弯身一手揽腿一手揽腰将她抱起。 她下意识搂住他脖子,跟随下楼的步伐一颠一颠。 他走得又稳又快,好像她很轻似的,眨眼就旋下一层楼 “去哪?” “你说呢?” 她不知道,紧了紧交叉在他脖子后的手。 他去天涯海角她此刻都愿意跟随。 酒店前台。 他合上钱夹塞进裤兜,她在旁垂着双手,静默看完他选房间,做身份登记,拿房卡,眼睛一眨不眨地垂着,好像地板上长出花了。 披头散发一身灰色睡衣,像个蔫气的皮球。 很难见到她安静的时候。 她无论何时何地,小行为都特别多,一刻都闲不下来。 “走吧。”他牵着她肩膀往电梯口带。 她所住小区大门正对那条街上的酒店,他似乎很熟悉,找电梯没让前台指,选房间也轻车熟路。 进了电梯她就搂回他脖子上,脸埋在他胸前,故意让他看不见她的脸。 这是愧疚的表现,不问他怎么知道她没法回去,也不质问他看见她冲出去为什么不叫住她,一反平日里的趾高气昂,得理不饶人。 她这急躁的性格,是该多给她缓冲时间。 他这才懂得友人所说的“晾一晾”效果有多好。 以前他争分夺秒陪着她,观察她的一言一行,想通过她来获得“接触一个伴侣”的经历,还没有机会停下来拉开距离。 “如果今晚我俩角色互换,不用你说让我揍他,我都会主动替你揍。”她在他胸口闷闷地说。 她还纠结。 才说她知错了。 “谢谢你的心意,但我想我不需要你这种帮忙。”他毫不留情拒绝,电梯门开了,她趴在他胸前泫然欲泣,他只得面对面搂着人抱出去。 记得她说她不喜欢这种抱法,可现在一声不吭任他抱。 由于她难得的乖顺,他做得过头了点。 “你需要的帮助......是哪种?” 被按入柔软床被里的人臀部拱起,腰肢下沉,脸埋在枕头上,任身后的人如何撞击入侵,都一声不吭,打上了床后她就没吭声,颇有些自暴自弃。 他恍若未闻,汗水滴在她臀上,往腰间汇集,她背部早已一片油亮,顺着髂后上棘,第三四腰椎,腰上展开两条长凹,侧盈侧暗,晃得人眼花,他抚过那两条凹陷,手一用力,将她压得更下去。 “一有分歧你老这样!”她突然转过脸,眉头倒竖瞪他,瞪到了他晃动的肩膀,其他都看不见,直到他主动压下来,热气兜头蓬开,熏得她眼前起雾。 “什么?” 年轻就是精力旺盛,举手投足都是荷尔蒙热能,她快给他呼出的热气烤化了。 “你快一点!”她反手推了他一把。 这一推,她不专心再也无从遁形。 背后的撞击突然节奏猛烈,后来已无节奏,就要到最高处,他突然抽身离开,双臂撑在她两侧,喘了几口,翻身下床,留她像涸水的鱼,无力地张大嘴。 得偿所愿了,她却为他的离开心惊,挣扎着爬起来,也跟进了卫生间。 大概是被她气到新高峰,门也没关一眼看到他赤条条冲澡,头垂下,一手撑瓷砖,她进来也没抬头,像雕塑定在花洒下。 一走进水帘的范围,她打了个抖,错愕地反应过来,他居然冲冷水,急忙关掉花洒,下一秒,花洒又喷下水帘,她面无表情再次关掉,他又打开,她又关掉。 反复了几次,她负气蹲下,握住他半垂的性器,给他纾解。 浴室里回荡着男人的喘息声与水的拍打声。 不知不觉打在她背上的水不再冰凉,水温调到了温热,她受到鼓励,吻了吻他的前端,然后放下昂扬,从下至上望着他依然低垂的脸,入眼的是他深幽的眼神,和无声的期待。 她一直告诉自己,比他年长的人,不能被美色所惑,尽量不要变成那些一眼见到他就觊觎他的人,要先得到他的心。 她大着胆子起身牵着他前端,慢慢后退,见他终于肯赏脸挪步跟上,她情不自禁眯眼笑起,手中的他抖了一下,她笑得更温柔了,如弯月披纱。 到了床前,她首先给了他一记深吻,带着他倒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