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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出去干什么啊?” 吴小芳脸微红, 小声道:“我出去练一会儿英语。” 邹悦哇喔一声:“我们现在还没开学呢, 你好刻苦啊!” 吴小芳更不好意思,脸上红晕加深:“我英语发音太差了, 不去练练,怕到时候过不了口语考试。” 说完她走了出去,很轻地把门带上。 宁栀也很佩服这位室友的努力刻苦。她下定决心, 等正式开学之后,她一定要每天早起,好好学习! 外面广播声实在太吵了, 宁栀闭上眼好一会儿都没有睡着。 她拿起枕头边的手机看了看,离和陈也约好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不过要是她买好早餐去宾馆找他,那时间就正好了,还省得他再过来一趟。 这么想着,宁栀踩着楼梯下床。她不化妆,洗漱换衣服,十分钟就弄好了。 系完鞋带,她从抽屉拿出昨晚上填写好的个人信息登记表。 又走到邹悦的床边,拜托道:“我听说下午学班要到每个寝室收这张表,但是我今天一天估计都在外面。” “我能把这张表放你这儿,等学班来的时候,你把我的表一起交给她吗?” 这点小事,还是小仙女室友的请求,邹悦一听就答应下来:“你放我桌上吧,我到时候一起给你交了。” 又冲着宁栀眨眨眼,八卦地问:“你是要和你那个大帅比男朋友出去约会吗?” 男朋友三个字让宁栀脸颊红了红,但她又不是很想否认,心虚地应道:“嗯,我们是要出去玩。” “去吧去吧,玩得开心啊!”邹悦欢快地和她挥着手。 宁栀一出门,姜明薇也从床上下来。她走到邹悦的桌子前,拿起了那张表看。 她最先看的是出生日期那一栏,黑色的笔迹写着六月一号。 姜明薇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那个女孩子的生日在冬至那天,她记得清楚。 每年到了冬至,她mama都会买生日蛋糕去扫墓。 视线落下,姜明薇又去看宁栀的其他信息。 出生地:宜市。 父亲:宁旭升。职业:钢厂工人。 母亲:张瑛。职业:会计。 她在心里嗤笑一声。 小地方来的,父母也是底层的工薪阶级,除了那张脸有点看头,其他的哪里比得上她? 邹悦憋了会儿,膀胱实在憋不住了。 她扔下手机,准备下床去上个厕所,然后就看到姜明薇站在自己桌子前,手里拿着宁栀填好的个人信息表在看。 邹悦噔噔几下赶紧下床,冲过去一把将信息表从她手里夺过来,气势汹汹问:“你干什么啊?经过别人允许了吗就随便偷看人家的信息?!” 姜明薇下巴一抬,语气嘲讽不屑:“我稀罕偷看她的?这张表被风吹到地上了,要不是我帮她捡起来,还不知道要吹到哪儿去呢。” 说完她踩着楼梯上床,哗啦一声把帘子拉上了。 邹悦气得不行,把那张表锁自己抽屉里了,又拿出手机,手指头飞快地给宁栀发微信。 宁栀去食堂刷校园卡买了一笼屉包子。 吃完感觉味道不错,她又买了一笼,再加上一袋牛奶,拎着坐上了出去的校车。 司机开车很慢,宁栀拿出手机看时间,正好看到了邹静发来的微信。 【邹悦】:啊啊啊栀栀你一定要小心姜明薇,我总感觉她对你图谋不轨!就刚才,我看到她偷偷看你的个人信息表!! 宁栀微微一愣,想起她之前看自己的眼神,心底那阵不舒服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指尖顿了顿,她回了微信:谢谢你的提醒。可是那张表上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信息啊,她看我那个干什么? 过了好半天,手机响了响,宁栀看到邹悦一本正经的回复。 【邹悦】:她可能是想搞到你的生辰八字,做法扎小人害你,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 宁栀:“……” 校车在学校大门口停下,宁栀拎着早餐下车,走了没多远,就到了陈也住的宾馆。 她知道他的房间号,直接坐电梯上去。 按了门铃,没多久陈也开了门。 他衣服都换好了,看样子也是正好准备出门的样子:“怎么过来了?说好我去找你的。” “学校里六点半就开始放广播了,太吵啦,我也睡不着,干脆就起来了。” 宁栀走进房间,把买好的早餐放在桌子上,笑着道:“包子还是热的,你快吃呀。” 陈也拉开椅子坐下,掰开筷子,夹起一个包子放嘴里。 宁栀胳膊撑着桌子,托腮看着他吃,留意到他眼底有片青色,关心问:“你昨晚没睡好吗?怎么有黑眼圈了呀?” 陈也正咬着包子,闻言差点被噎到。 这宾馆的隔音效果太差了,昨天一晚上他就听隔壁房间嗯嗯啊啊的声音了。 更他妈要命的是,隔壁的床似乎和他的床就隔着一堵墙。 每次对方一动,他都可以感觉得到! 宁栀赶紧拿了牛奶,戳了吸管递过去给他。 陈也喝了几口牛奶,望着少女纯净澄澈的眼眸,咳了咳道:“隔壁房间看电视声音太吵了,我没睡好。” 宁栀“哦”了一声,又有点气鼓鼓:“那你下次就找宾馆的工作人员说说嘛,大半夜看电视还开那么大声音,太没有功德心了。” 话音刚落,隔壁房间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嗯嗯啊啊的,比昨晚上还要大 陈也:“……” 这他妈还没完没了了?不怕纵欲过度?! 宁栀蹙起眉,不满嘀咕:“怎么他们一大早上又开始看电视,还又这么大声呀。” 陈也:“……” 陈也直接拿起桌上的手机,拽上她的胳膊往外走,声音干脆利落:“走,我们出去玩。” 宁栀被他突然的动作搞得有点懵:“你包子还没吃完呀。” “我已经吃饱了。”他哐一声关上门,生怕多听一下就把小姑娘带坏了。 玩了一整天,陈也买的车票在六点,快到上车的时间,两人才到检票处。 分离的不舍漫上心头,抵消了宁栀这一整天玩的开心。 他走了以后,这座陌生的城市就只剩下她一个了。而且他们好长好长时间都见不到了呀。 她甚至忍不住幼稚地幻想,要是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多好啊,那他们就不用分开了。 陈也心里同样很不好受。 他手搭在小姑娘脑袋上,轻轻揉了揉:“在学校就好好学习,但也别太累着了。有什么事就打电话和我说,钱不够用了也告诉我。” 喇叭里再次传出催促的广播,宁栀抬起头看向他。 心里头的不舍层层叠加,像倾闸的洪水,将她害羞和胆怯的情绪全部湮没。 这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