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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悔和遗憾的有什么。 我拿出手机将那条存在发件箱里的短信,给刘启发送了出去,关上手机,然后叫了声慕承和:“慕老师。” “嗯?”他转头过来。 我说:“你可以抱一下我吗?” 慕承和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呆滞了一秒钟,然后张开双臂迎我入怀,手臂收得紧紧的。 记得第一次他抱我,是在那年除夕,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他给了我一个绅士般温和的拥抱。 我将手放在了他的背上,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脏猛然收缩了一下,那种感觉一下子传到四肢,手脚都微微抖动。 我的头搁在他肩头,又嗅到那种像松木一样的气息,眼睛闭上的瞬间,眼泪划落下来。 爱,是肯定的,可是它又是如此地艰涩难言。 只怕这个字眼一旦被我说出来,好像就会亵渎他。 得知陈妍死的这一天,我和刘启分手了。 慕承和第二日一早就坐车回了A城。 刘启对我的那条短信的回答比较平静,只回了个电话,问我:“为什么?” “我们不合适。” “我提议你先考虑下,我们暂时可以不见面。” “刘启……” “考虑两个月够不够?” “我们俩不是这个问题,我想得很清楚了。” “一个月?” “完全是我……” “好,就一个月。”然后他迅速地挂掉电话。 我的心很乱,也无暇顾及他的感受。有时候我觉得女人真是一种很心软、也很残忍的物种。 杀害陈妍的凶手,通过物业的监控录像,然后经过几条线索的汇集,警方很容易地就得出了结论。 “记得春节你们在这儿,监狱里越狱的事情么?”mama说,“凶手是那个人的儿子。” “为什么?”我问。 “那人被抓后,从死缓变成了死刑立即执行。高院前不久把死刑的复核意见发下来。上个月被枪决了。” “这和陈妍有什么……”原本觉得荒谬的我,口中的话还没说完,就意识到了这其中的关联,立刻有点愤怒了。 “可能凶手想要对方也尝一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但是陈伯伯只是例行公事,这是法律,不是私人恩怨。”我说。 mama没和我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你在这里多住几天,晚上也不要一个人随便出门。” “住多久啊?” “住到我说可以为止。” “可是,赵晓棠替我在他们公司找了个工作,我过不了几天就要去上班。” “那也别去了,最好和我一起留在B市,重新找个工作。” 我瞪着她,“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mama停下叠衣服的动作,瞅着我半晌不语后缓缓说:“桐桐,mama不敢想象要是那天不是陈妍,而是你……要是是你……” 她没再说下去,然后装作收东西,避开了我的目光。 我说:“以前老爸不是找人替我算过命么,说我会健康地活到八十八岁,然后寿终正寝。” 她笑:“你就爱听你爸跟你瞎说。” 因为是一个恶性的报复事件,陈妍的案子受到省上的高度重视,公安厅在网上发出B级通缉令。一个星期后的中午,凶手在两百公里外的一个县城里落网。 我为了那一刻,特地和小李一起坐车到看守所等着他。可是,累计起来的所有怨恨和怒气,在我看到那个人后,竟然不知道该朝哪里发泄。我想象中的真凶,应该是一脸横rou满目凶光,甚至是带着很多刀疤,很多前科,这样的人才能干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可是,那只是个半大的孩子,看起来比我还小些,甚至我不知道他是否有十八岁。他带着哭腔,不停地对旁边的人说:“叔叔,我错了。叔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父亲投毒是因为在村里的私矿里挖煤,年底的时候工头一直拖着大家的工资,他一时气愤就朝工头喝水的温水瓶里投了毒药,然后将工头两口子都毒死了,就被判了死缓。 春节的时候,他老婆受不了这个打击,上吊自杀。办丧事时,他要求监狱能让他回去看妻子最后一眼。监狱里有关于家属去世,允许服刑人员出去探望的规定,可是这个规定并不适用于死缓罪犯。 于是,他想自己逃出去。 这么一环一环地扣起来,最后,悲剧的链条结在了陈妍身上。 我在电话里将真相告诉慕承和。 他沉默良久,然后浅浅地叹了口气。 回到A城,生活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首先因为没有及时去上班,赵晓棠他们公司直接把我给除名了。 4、 回到A城,生活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首先因为没有及时去上班,赵晓棠他们公司直接把我给除名了。然后,刘启被下派到距A城市区一百公里远的乡镇司法所。 他对我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怔了下:“不可能吧,多久调回来?” “不知道,也许就这样了。” “真的,假的?” “所以你选择和我分手,真是明智。”他自嘲。 “刘启!”我急了。 “不过,我还没同意你。”他说。 我又投入了找工作的大军中。每天看报纸的招聘栏,或者星期二和星期四赶着去人才市场每周两次的招聘会。最后听了赵晓棠的,还在网上登了很多信息。 第一家是个保险公司,和我一起排队的应聘人员,没有六十个也有五十个。第一关是笔试。我以为我应聘的是文秘,专业又是英文,肯定给我一份英文试卷,没想到笔试的题目就是写一篇作文。 过了几天,保险公司通知我笔试过关,需要参加面试培训。 等我信心满满地到了培训地点之后,发现那五六十个人基本上一个也没少,跟我一样等着培训。培训的内容有团队合作,记忆力比拼和表达能力三个方面,如果全部通过就算成为世界五百强的一名新兴的业 。 我对签到的人说:“我应聘的不是业务员,是文秘。” 对方用一个职业的笑容回复了我:“在我们公司,文秘也要掌握业务知识。而且究竟你适合做文职还是做业务,要根据实际情况。” 我呆呆地点头。在机械地背完一大串疾病名称后,台上的那位精神百倍的培训员又召唤所有人,大声且整体地高呼公司口号的时候,我终于忍无可忍地逃了出来。 我对白霖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走错地方,到传销窝点了。” 那些公司不是要求年龄,就是要求工作经验,什么余地也没有。 第二家是个外贸公司,对方让我做了个自我介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