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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九歌唉声叹气,“小时候就是这样,他打完我转眼就忘了,全世界只剩我一个人心心念念着自己被打了。” “小九,”纪肇渊突然说,“现在销一会儿假吧。” “……好。”楚九歌连上FaceTime,让自己的大脸占满纪肇渊的整个手机屏幕,“你看,你的橙子宝宝现在都快变成蔫蔫的陈皮了。” 他想被某人软声细语地哄一会儿,可有人就是不解风情,“陈皮的原料是橘子皮,不是橙子皮。” 楚九歌放松嘴唇“嘟嘟嘟”地吹气,然后耍赖道:“橘子和橙子都差不多了。” “不一样,”纪肇渊摇头,“橘子皮蔫了可以做成陈皮,但橙子皮就算蔫了我也要。” 楚九歌半趴着,脸都压得有些变形,他嘟囔道:“可我蔫得连汁都榨不出来了。” 纪肇渊隔着屏幕亲了亲他,“昨晚我把戒指放在我钱包的夹层里了,你可以偷偷戴一会儿。” “哎,我都忘了问你酒店棒不棒?足不出户还能感受一下普罗旺斯的花香呢。”楚九歌一边摸出钱包一边大笑,他当时怕被老妈看到,也不敢把钱包给纪肇渊扔下去,索性在网上帮他直接支付了一晚的房费。原本一切都挺正常的,但他选择房型时候坏心眼地选了一间情侣房,屋内装潢是非常少女的薰衣草庄园风格。 “太香了,”纪肇渊无奈,“而且这也不是真正的薰衣草,都是拿粉萼鼠尾草在充数,不过我写了句话给你,”他说着把镜头对准恋爱日记。 楚九歌睁大眼睛,像小学生背书一般一字一顿地念出来:“12月29日。薰衣草因香气闻名于世,叶片和花穗上覆盖着灰色腺毛,可用于提炼精油。薰衣草多长于阳光充沛之地,其中法国的普罗旺斯最为出名……”他停下来,故意揉揉眼睛,“我看不清了,后面那句是什么?” 纪肇渊合上本子,拇指贴着屏幕按在他的梨涡上,轻声说道:“你是我心底的普罗旺斯。” “嗯……我喜欢。”楚九歌懒洋洋地眯着眼睛,“对了,明天还得委屈你一下。” 纪肇渊挑眉,“需要我做什么?” “你早上好好休息,午餐我也我帮你团购好了。”楚九歌说,“下午五、六点的时候你过来一趟,陪我演一场戏。” 纪肇渊点头说好,草草在行程本上记了两句。 “我妈现在老是担心我们会被人说闲话,”楚九歌咋舌,“其实等真有人嚼舌根了,她就爆炸了,说不定还会反过来护着我们。” 楚九歌看他有些不解,笑着继续解释:“我妈有一个相当blingbling的闪光点——护短!” 纪肇渊了然,陪他又聊了一会儿,看他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才挂断了视频。 第二天纪肇渊按照楚九歌发过来的地址,去吃了单人套餐,又在附近的书城待了一会儿。他连打车的钱都没有,完全靠记忆摸回了楚九歌家。 他到的时候时间点卡得刚好,正值孩子放学大人下班的高峰期,小区里人流量处于最大值。 楚九歌就站在小区门口伸着脖子等他,见他过来兴奋地踮着脚朝他挥手。 纪肇渊无意地扫了眼旁边的两个保安,眉头微微皱起。 矮个子保安嘴里不知呸了一句什么话,斜眼看着楚九歌自然而然圈上纪肇渊胳膊的手,嗤笑着又和旁人低语了几句。 大概生活中总是不缺这种人,喜欢将别人的“家丑”撕裂成蒲公英的种子,撒落到每一个角落。等到三人成虎,谣言离谱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们也不会有一丝抱歉,反而幸灾乐祸地站在道德高地啧啧感叹。 楚九歌也注意到了,他意味深长地冲纪肇渊摇摇头,然后勾起嘴角缓缓笑了起来。 他们没有进屋,就只是面对面站在院子门口聊天,偶尔有背着书包经过的小孩子会跟楚九歌打个招呼,“小九哥哥。” 楚九歌朝他们点头示意,接着对纪肇渊说:“再等一会儿,我妈推着奶奶出去逛了,应该快回来了。” 纪肇渊问道:“知道的人多吗?”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楚九歌说,“昨晚奶奶跟我说,她遛弯回来听到有人提起我们家的门牌号,她就躲一旁偷偷听了一会儿。那个保安把视频发给我妈的时候自己用手机拍了一小段,还嘴巴特贱地跟不少人说了。” 纪肇渊皱眉,“视频?” 楚九歌无奈地笑,“我妈查了车库的录像,看到我亲你了……嘘,她们过来了。” 远处的许沄满脸怒容,一边推着轮椅一边低着头跟奶奶说话,还稀奇地用吴语骂了人。楚九歌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费力分辨出几句。 “伊拉真是金花菜吃多了,”许沄还在气头上,“还讲小九是娘炮,简直胡说八道!” 老太太抬头安慰她,“我们又管不住人家的嘴,他们要说便说吧,身上又不会少一块rou。” “我们小九跟小纪,随便哪一个都甩他们十八条街,”许沄咬牙,“再敢乱说我孩子不好,我,我……” “你怎么样?”老太太笑她,“你就是给气糊涂了,这些人你越理他,他就越来劲儿。” 她们说着便走到了纪肇渊和楚九歌跟前,奶奶悄悄给楚九歌比了个“OK”的手势。 许沄看到纪肇渊有些吃惊,“小纪?” “阿姨您好。”纪肇渊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把路让开。 “傻站在外面干嘛,”许沄拽住他胳膊,“跟小九一起进来吃饭。” 第 50 章 050 今天下午的时候老太太笑眯眯地敲开许沄的房门,“沄沄,你陪我去店里一趟吧。” 许沄连忙说好,穿好大衣就和奶奶一起出门了。 和其他三个季节都不一样,冬日的天气总会在无形间勾起人一些微妙的情绪,有些无奈但又十分柔软。许沄推着奶奶走在人行道上,高大的梧桐树只剩下单薄的枝杈,阳光毫无阻挡地洒落在她们身上。 老人心里什么都知道,却不多言,一路沉默到书店的门口。 正好有快递员送来一批新书,几个大箱子凌乱地堵在门口,老太太结完账后开始叹气,“哎呀,我都忘了这茬儿了,整书是个体力活,要不给小九打个电话让他过来?” 许沄试着抬了下箱子,重量不算太重,她便自动请缨道:“我来就行了,mama你去喝杯茶歇一会儿。” “那辛苦你了,”老太太笑着点头,“这些书摆到第二个架子上就行,尽量按照封皮颜色从浅到深来排。” 许沄帮老太太整理了一下腿上的毛毯,然后托着最大的那个箱子往里走。老太太看着她半弯下身子费力的背影,意味深长地笑了。 许沄先把纯白色的那几本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