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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武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叫出了那个三年来日日夜夜在心中默念的名字,“冷寒,是我。” 章瞎子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空气在二人之间凝固成冰。 ☆、时过境迁 章家村的欢庆气氛在烟花爆竹声中达到了顶点,人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村西头的小茅屋中,章瞎子让小双小飞先行回去找他们的爹娘,然后回头单独面对自己房中的不速之客。 “冷寒。”武炎话说着便向前又进一步。 章瞎子下意识的退后,身子抵到了桌边,退无可退。 本以为早该心如止水,没想到只是听到那个人的声音,就已经浑身紧绷起来。那是一种经过长久岁月的积累,身体出于自我保护,想要趋利避害的本能意识。 不过章瞎子还是很快稳住了心神,他不是逃犯,没有惧怕武炎的理由。如今的他,早已将与那个人有关的一切都封存了起来,他过着自己安分的生活,不再有非分之想,也不再给那个人伤害他的机会,他该坦荡荡才是。 思及至此,章瞎子想了下该如何称呼对方,最后行了个普通的跪拜礼,“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武炎心如刀绞,上前把人扶了起来,“不要跪我,以后都不要再跪我,你能活着,真的太好了。” 章瞎子看不到武炎是何种装扮,也看不到武炎脸上狼狈的神色,只是不着痕迹的把自己的身体从来者的搀扶中抽离出来。 “冷寒,我一直在找你。”武炎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茅屋的主人没有说话,“冷寒”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叫起过了。 武炎抹了把脸,问道:“你的眼睛?” “如殿下所见。” “你看不见了……为什么你的眼睛会失明?你身上还有哪里受了伤?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你……”武炎一连串问题脱口而出,不自觉的身体向男人靠近,他很想抱住男人,告诉他自己对他对么想念。 屋外“嘭嘭”两声烟花炸响,打断了武炎的话,提醒着大家此时此刻全村正在为谁庆祝。 冷寒向旁边撤开了两步,与武炎保持了一定距离,脸上没有与旧识久别重逢的激动,也没有被打扰了清净生活的愤怒,只是想到武炎才刚刚大婚,正该是与太子妃如胶似漆的时候,何故会出现在这偏僻山野之中?不禁疑惑:“殿下怎么会来这里?” 武炎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大红婚袍,苦涩一笑,“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殿下为什么找草民?” 武炎不知从何说起,三年来的苦苦寻找,他几乎翻遍了赵国的大江南北,直到他大婚的当日,终于得来了冷寒可能在平山章家村的消息,他竟就这样穿着婚袍冲出了皇宫,不顾一切不计后果,日夜兼程赶到这里,片刻都不想再耽误,只想确定男人的下落。 心头似有千言万语,武炎沉了一口气,解释道:“自你在跌落冥山断崖的那天起,我一直都在找你,我从没有放弃过希望,我知道你一定还活着,天不负我,终于让我找到你!冷寒,原谅我当年在冥山犯下的错误,如果知道你会坠崖,我是断断不会弃你于不顾的!这三年来,我没有一日不在后悔,让我好好补偿你,你的眼睛治过了吗?和我回汤城吧,宫里的御医医术最高明,他们一定能够医好你的眼睛。” 武炎的话稍稍让冷寒明白了一些,原来武炎会来找他是出于内疚。 武炎的这番愧疚,他到是没有想到。当年出事之前,他本就已经被武炎逐出了王府,在冥山上也与武炎做过了最后诀别,那之后他们二人不再是主仆,没了这层关系,他们也就再无瓜葛。会回到冥山助武炎一臂之力抵御入侵之人,本就是他自己的意愿,生死由命,怪不得任何人。本以为自己消失后,一切一了百了,没想到武炎还一直记挂着当年的事情。 虽然觉得没有必要,冷寒也还是宽慰道:“殿下大可不必自责,草民现在过的很好,当年的事,殿下无需介怀。草民不需要任何补偿,这副眼睛已经瞎了多时,并不是坠崖所致,殿下不必挂心。” 冷寒的语气没有任何心存怨恨的迹象,他的表情平静如水,说起双目失明这样的噩耗,也没有什么痛苦的神色,像在陈述最自然不过的事实,但他的每一句话,却像刀尖扎在武炎的心上一般。 武炎痛的两眼发酸,“你这样算是过的很好?瞎了多时……你说不是坠崖所致,难道在那之前,你的眼睛就已经不好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武炎的预感一向很准,这点冷寒不得不佩服,他没有想到武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事实上,他并不是有意瞒着不说,而是当年他根本没有机会,武炎一去冥山闭关就是一年,他被留在了王府,想与武炎见上一面都很困难,更不要提向武炎倾诉他心中最大的恐惧。 得知自己可能会失明的时候,他的确恐惧的快要发疯。他鲜少怕些什么,但那个时候却疯狂的惧怕自己就这么瞎了,再也见不到武炎一面,从此变成一个废人。所以当年,在种种因素驱使之下,他最后求薛言准许他执行前去丞相府盗取通敌证据的任务,在得知被王府除名之后,又冒着重重困难闯上冥山,都是为了能有机会再见武炎最后一面。 但如今,时过境迁,他早已经接受了自己双目失明的事实。而且当初彻底失明之前,他也早有预知,在与武炎道别的时候,已经仔细将他少主人的长相刻在了心里,再无遗憾。所以现在再提起当年的事情,已经能够做到心平气和去谈论了。 冷寒看不到武炎此刻的表情,单从声音判断,却觉得太子殿下似是情绪急躁,像是发怒的征兆,虽不知自己哪里触怒了对方,却也知道当下不好再多说什么,触了太子的逆鳞。 冷寒的沉默,让武炎惊觉自己的失控,他发觉自己在男人面前突然就无法再冷静自持,“对不起,是我的错,如果我早点找到你,你就不会受这些苦,你不肯原谅我,也是应该。” 武炎陷入深深的自责,冷寒住的茅屋简陋至极,窄小的空间里摆得下几件生活必需的家具,男人穿的都是已经洗的发白的粗布衣裳,看样子也知道他过的不好,更何况他一个人,眼睛又失明了,武炎无法想象冷寒这些年都是怎样过来的。 但就算是这样,男人依然能够做到不让自己得到他的任何消息,让他不得不去想,男人是彻底被自己伤的心灰意冷,而有意躲着自己,不愿被找到。 冷寒的神色恭敬而疏离,“殿下言重了,草民没有怪过殿下。” 他并不是有意躲着武炎,只是觉得自己再没有理由去打扰武炎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