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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野同学的那番振奋人心的话,我想你此时心里肯定也有很多话想说。” 校长说着看向他,大概是把他的僵硬当成了不好意思,面露鼓励之色地把话筒递到了他手里。 林望心想我有个锤子要讲。 林望机械地接过话筒,酝酿了半天。 在万众瞩目中,憋出九个字:“我觉得江行野……说得对。” 校长:“嗯?” 校长再次鼓励道:“还有呢?” ? 怎么还有?没完没了了? 林望觉得这比让他写十篇八百字作文还要煎熬。 “还有就是……”林望深吸了一口气,“我想说的台词都被江行野同学说过了,那就最终解释权归他所有吧。” 林望视死如归地说完,能感觉到身边的人肩膀保持着小幅度地颤抖。 明显是想笑,但是又在憋笑。 林望理智下线,迁怒对方,从背后伸手狠狠拉了拉江行野的衣摆以示威胁,却被江行野顺势反握住。 校霸也只敢牵两秒钟,作出自己只是以牙还牙的样子,在旁边的小朋友察觉之前,再面不改色不着痕迹地松开。 林望原本仗着他们站在台上有主席台的围栏遮挡,底下的人根本不会看见这么细微的小动作,才敢做出这样的举动。 但是万万没料到,为了每月一度的演讲,学校还启动了航拍。 cao场边上两块巨大的LED屏幕,清晰地从主席台两侧记录着台上人的一举一动。 一方是毫不知情,一方是有意为之。 总之就造成了这样大庭广众公开秀恩爱的,感觉。 角落的某个班级,有学生冒死在班主任眼皮子底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着LED屏和主席台疯狂扫射存糖。 在场的人里,同样毫不知情的,就只剩下睿智中带着一丝丝傻白甜的校长了。 校长事到如今也发现自己这么强迫一个腼腆的学生发表讲话的行为,是有一些不太妥当。 校长也不想强人所难,索性改了个方式,温和地落下一颗小小的炸|弹:“刚刚江行野同学说很喜欢你这位对手,那你喜欢江行野同学吗?” 林望:“?” 林望:“………………” “系统?在?解释一下?你们把校长怎么了?” 【宿主你好,现在一切事物都是在同人文世界意志影响下自发形成的哦~】 换成人话来说,就是,和统统无关,不关统统的事。 林望简直要被逼到当场从主席台上跳下去。 底下平时磕糖第一名的cp粉现在都被搞得头晕眼花,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而引起了一片风波的校长,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整个人浑身散发着慈爱的光辉,注视着林望。 不能崩人设不能崩人设不能崩人设。 崩人设会死的。 林望在心里默念了三遍,最后眼一闭心一横:“喜欢,特别喜欢。” 喜欢到——他就算马上要跳下去,也要拉着江行野一起跳。 严子禹在底下快被他们小林被迫营业的样子笑死了。 就,可怜、弱小、无助,还带着一点心如死灰。 校长听得满意了,朝林望点了点头,重新目视前方,郑重地对底下的学生说:“很好,不论是第一名第二名,还是排名稍稍靠后的同学,我希望大家都能向江行野和林望这两位同学学习。我们南城一中是一个大家庭,一个团结的集体,每位同学只有以正确、积极的态度,去对待自己的同学和对手,才能在竞争中不断取得进步……” 校长嘚啵嘚地说了一堆,给大家灌输老生常谈的滋补鸡汤。 主席台下小范围的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我们学啥呢?” “男生女生向前冲?全民一起来早恋?” “校长疯了还是我疯了?” 主席台上的林望已经面无表情了。 他的灵魂死在了这一天。 等漫长的大课间终于要结束的时候,林望立刻就要逃离主席台这个人间刑场,胳膊却被人从身后拉住。 “慢点。这里楼梯很陡。” 林望身体不自觉听从他的话慢了下来。 江行野两步迈到他边上,轻哂一声:“刚刚收到了,谢谢望哥。” 收到什么……? 林望顿了好几秒。 忽然后知后觉。 江行野说的,不会是他刚刚的被动“表白”吧? 林望觉得下次月考自己可以考虑交白卷了。 用残酷的成绩给校长上残忍的一课。 ——喜欢对手等于主动自杀。 - 从主席台上下来之后,林望提前嘱咐好了严子禹。 以后论坛上有任何关于他和江行野的帖子,都不要!告诉他! 深刻贯彻落实唯心主义。 没看见、不知道的事情就是没发生。 比起他这边的凄凄惨惨,江行野那边的状态堪称春风得意。 好心情一直延续到回到家里。 密码锁打开门的一瞬间,有光线渗透出来。 江行野愣了一下。 家里的阿姨知道他更喜欢一个人独处,所以一般都是晚上做了饭把饭菜放进保温盒,然后赶在他回家之前离开。 这么久以来没有一次留到这么晚。 江行野一只手还搭在门把手上,就有一个长卷发的身影窜到他面前:“Surprise!” 江行野这才看清来人,无奈地叫了一声:“……妈。” 姚珊常年和丈夫在国外做生意,上一次回国还是年前的事儿了。 自知亏待儿子,所以每回有机会回国都想给儿子制造一点惊喜,虽然常常酿成惊吓,但她还是乐此不疲。 然而这一次。 她清楚地发现江行野进门前的表情。 那种微妙的,又有点温柔的笑意。 ——竟然出现在了她的校霸儿子的脸上。 姚珊是那种很开明的家长。只要自家孩子不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就一切随他自由发展。 但她也知道,既然人称校霸,就算不欺负人,那怎么也得是酷炫狂霸拽的类型。 反正是不该和温柔沾边的。 姚珊正疑惑着,想到某件事,她忽然就了悟了。 她状似不经意地问:“刚刚跟你那位同学一起放学回家的?” “嗯。”江行野边换鞋进屋边答,过了两秒,他才反应过来掉进了姚女士的陷阱。 他爸接替了阿姨的活,正在厨房做饭忙得热火朝天。 姚女士就靠在玄关的墙角笑眯眯地看着他。 一脸洞察了一切的表情。 江行野一向坦荡,这种事儿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他家离学校远,刚丢了自行车,就送他回家了。” 像每一个热爱肥皂剧的中年妇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