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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 好在,十五岁那一年,我在寺庙遇见了谢大将军。 我是主动去接近谢大将军的,使尽了浑身的魅惑,勾上了谢大将军。 罗敷会不屑我的吧? 为了逃避赵王的穷追猛打,她慌不择路,跳崖了。 我却相反。 这里说一个事实。 我是在旻元寺看见谢颐的。 他曾是我的小伙伴。 我在见到谢颐后,才认识谢大将军的。 这个顺序后人会搞错。 谢大公子假期来江洲旻元寺玩,后来,他的父亲谢大将军专程来接儿子回京都。 是这样的顺序。 在大将军面前,我是鹂音。 是的,我在十六岁的花季,给一个50多岁的莽汉做侍妾,那时,他爱叫我鹂音。 他俯下身子轻轻的喊我,少有的温柔。 我与他相识是在新建不久的一座寺庙。 新修的庙,一些老朴树是原生在寺庙这块地上的。 我喜欢抬头望天,透过密密的朴树叶子,看得到青天白日。 我曾千万次地求上苍带走我。 谢大将军是我求来的生命中的贵人。 我爱极朴树细小的圆叶。 它们像我的一百个一千个一亿个梦。 后来,我被零王宠幸,成为秋妃。 ☆、3,相思 殉情 父亲被召去见和尚。 这个和尚就是裴相。生的高大威猛青春活力四射,这个花 和尚天天像个君王。 父亲在去方丈室的路上,并不知道哪个贵客在等他。 父亲想,是不是苦命的兄长,他从关外来找自己了吧? 祖父带着父亲逃难到了江洲长山,在盼团圆中绝望地闭了眼再没睁开,可是,他的长子在北方不知生死。 要是这世上还有亲兄弟在,他道檀也不叫孤苦无依了。好歹老天怜惜苦命人,让亲人团圆。 父亲跟着小和尚后面,来不及到自己的小窝里歇歇脚,直接到了方丈室。 方丈室,一丈见方,红木的座椅,挂了画,是拾得和尚的晒扫图。 一段合抱粗的沉香木安放在定制的木座基上。 方丈室里散发着幽香。 有一个黄色的蒲团,几张小条桌。 这里,父亲曾经天天来打扫,帮忙烧茶水,有时半夜也送一点吃食给方丈。 迈进门,也没有见有什么贵客。 立了一会儿,从里屋走出来一个少年,身长五尺,华服衬得人精神抖擞,细皮嫩rou,面目清秀,眉眼大气。 这个主倒真是没见过。 方丈盘腿在红木椅子里,少年在对面两列木椅子上坐下来,脚下踏着踏板,上身坐得笔直,面带微笑。 真是好有修养。尽管少年也不卑不亢。 父亲立在门的一侧,躬身听候吩咐。 大和尚指指门边的父亲,跟少年说:“颐儿,这些天寺里在准备一场水陆法事,过于忙碌,和尚们接待事务诸多,你且跟着他好好住在寺里。你父亲捎信来,让你来寺里,是本寺的荣幸,他公务繁忙,将你托付于我。寺里寺外你都可以转转,要是去集市玩玩,让道檀安排。一周后,你父亲会来领你。” 谢公子来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从京城来的贵胄公子。 穿着华丽自不必说,神情也是很笃定的样子。可是这长相嘛?像个女生一样清秀柔弱。 “你叫谢颐,是不是?”我问。 我当然没有跟父亲一起进方丈室。 父亲把谢大公子从方丈室里领出来,找到在大雄宝殿发愣的我。 我第一次见到他。 公子从大雄宝殿后身的一处平房出来,穿过念经堂,再到和尚们吃饭的斋室。 一路上曲曲折折的。有风从甬道上穿来穿去。 风掀起了公子的外袍下摆。 小小年纪的公子有玉树临风的仙气。 眼神仍旧是笃定的。 “我叫谢颐,你呢?” “我叫爱莲。”我爽快地说。 父亲让我带着谢公子在寺庙里走走。 这是我第一次到寺庙里来,父亲就让我做这么大的事。 我们并排走,其实我很想拉一拉他的手。 “爱莲,你知道人的眼睛会放光吗?” “放光?”我不明白。 “我在方丈室,见了一个女居士来拜揖大和尚,我看到他们两个眼睛就这么对了一下,都放光了呢。” “啊,公子,这可不能跟别人说呀。” “我就对你说。”公子争辩道。 “你发誓。” “我要是对别人说了,我的眼睛立刻就会瞎掉。”公子真的发毒誓。 “公子,乱说,为什么要乱说。和尚他放他的光,关我们什么事,要瞎也是他们瞎眼睛。”我有些不高兴,不喜欢一个男生动不动发誓,拿自己做赌注。 何况,我刚与他认识。 父亲头一回允许我跟着他到寺庙里。 刚刚与谢大公子认识,我可不愿意出这妖蛾子。 “谢公子,我告诉你,人的眼睛用来看东西的,不能放光,一放光,眼睛不仅会瞎,还会死掉。”我言之凿凿地说。 “有这样的事。”谢公子问。 “公子,你知道我为什么今天跟到寺庙里来吗?那是因为我们的山坳出了一件人命大事。” “真的吗,讲给我听听……” 我带着谢公子往荷榭边走,在池边找到了一块平坦的太湖石,两个人坐了下来。 太阳有些晒了,但照在人身上好舒服。 前方柳树的枝条柔软地一条条挂着,像道帘子,能为我们遮挡一些太阳光。 “我们的山坳啊是有名字的……”我开始讲。 “叫什么名字?”谢公子问。 “华山畿……”我高兴地说。 “好吧,讲故事,华山畿出了什么大事?”谢大公子催道。 “江洲有个书生,公子你知道吗,江洲在哪里?”我侧脸问他。 “江洲啊,离这里快马也要走两天,我从京都先是到了江洲府,再从江洲府坐马车来的。有个书生怎么了?”公子问道。 我有些好奇,“公子,你为什么从江洲来这里,那可是个大城市……” “大城市,哪里有?我父亲在江洲办公,我先从京都到江洲找父亲,然后父亲把我带到了这里……” “那你父亲又是做什么的呢?什么叫办公?” “我父亲是名京官,在朝中也有职位,在江洲办公,是朝廷任命的……快讲故事吧。”谢公子好像不喜欢说他家的事。 “好吧,我说,江洲有个书生到我们华山畿来探亲,那天他走到华山畿,与一个叫琴的女子碰了一次面,两个人一见钟情……互相眼睛放光……”我讲道。 谢公子听得入神。 “可是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