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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对于其他人的斗志满满,周冽就显得不缓不忙的多,但挡不住他那天运气奇好,沿途的垃圾桶里捡出来的饮料瓶很快就装满了大半个桶。 连一旁跟拍的follow pd都忍不住说道:“你这第一估计是稳了。” 但显然这又与周冽本人的心意相悖,诚信想输都不能够,简直无法再无语一点。 他是打定主意要让水栎超过自己拿这期节目的第一的。 倒不是他认了水栎这个爷爷,只是觉得水栎展现出的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着劲让人忍不住扶额。如果这次没让他心满意足地当上这个爷爷,周冽已经无法想象以后日子里由水栎带来的那些没日没夜的纠缠了。这脑残孩子没完了的,他可不想被这个cao蛋狗皮膏药阴魂不散地盯着不放。 索性这次就随了对方的愿,两人之间的矛盾也好,恩怨也罢,就此打住,以绝后患。 周冽本想不明显地放放水,意思意思就完了。 却不想现实完全不允许他的自暴自弃,拽着他往第一的位置上直奔啊。 离节目结束还有最后两个小时。 周冽大致估了一下数额,发现若是用一毛一个的饮料瓶搭桥,这八十块的横沟并不是好跨越的。 他想了一想,他虽然已经故意放慢了速度,还是觉得应该再挥霍一把来的更加稳妥。 他抬头看了看路标,正巧发现路前方的一个地下通道看起来分外眼熟。 再仔细地一琢磨,立马就反应过来这就是上次那对乞讨的祖孙俩的活动区域。 他顿时眼前一闪光,突如其来的一个想法就蹦哒上了心头。 他故意借口说去方便一下,避开了摄像师傅。绕过街道发现一家熟食店,破开了一百块,买了两个菜,买了米饭,转念一想还有那个小崽子,又去甜品店多买了两小盒布丁 拎着饭菜走到地下通道时,正好是祖孙俩的饭点,两人偎依在一起,老人用筷子沾了沾面前一盒子水,再夹起一口饭缓缓地喂进小孙子的嘴里。 祖孙俩只有这一盒饭,面前的那盒水估计是盐开水,调一点口味好就着干饭吃的。 周冽虽然是临时起意顺便发散一下善心,可看到这一幕还是没忍住蹙了一下眉角。 他没犹豫地走过去,沉默地在祖孙俩不知所措的目光中打开了盛菜的盒子。 然后抬头:“是干净的,我没有动过。” 老太太反应了一下,立刻频频道谢。 小孩儿却在第一时间认出了周冽就是之前见过的那个人,也不怕他,直接走过来拉了一下他的裤脚,小声地说谢谢然后拿眼睛偷偷瞟了一眼周冽手里拎着的布丁袋子,不说话了。 周冽顺着他念念不舍的目光看了一眼,立刻就乐了,顺势在小孩的头顶用力摸了一把,笑道: “叫声好听的。”他满脸坏心思地矮身蹲下,举着甜食袋子在小崽子面前轻轻晃了晃:“这里就都是你的。” 周冽心满意足地收获了一声大哥哥。 最后一大一小相对着蹲在一起吃布丁,老太太倒是一直是小心翼翼地表情,还是抱着一些警惕的心理,估计是怕周冽是拐人的贩子。 小孩笑眯眯地舔着勺子对着周冽做鬼脸,周冽要笑不笑地盯着他作怪,心情却是不错,连正事都快忘到了一边去了。 小孩闹着闹着忽然表情一僵,他的目光越过周冽向后看去,不自在地舔了舔勺子,又向后退退,最后退到了老太太的身侧。 周冽迟疑了一秒,立马就回过了身去,一眼就盯到一个黑洞洞的镜头,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身后跟着的follow pd了。 周冽整个表情都冷了下来,他想也没想,也没顾上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么的吓人,直接走过去把镜头向一边轻轻拨开来。 他朝着对方示意性地向后偏头,摄像导演了然一笑,点了点头,放下机器跟着周冽走出了地下通道。 “让我好找。”摄像导演笑着说了一句,说不上抱怨的口气。 周冽诚恳道:“抱歉,一时忘了时间…” 他想了一想又立刻补上一句:“给你添麻烦了。” “不算事儿。”摄像导演重新架起了机器,“那咱回吧?” “嗯…”虽然是应了,但他却没有走动的意思,顿了一会又道:“刚刚那段能不能后期拿掉?” 导演诧异了一下,笑道:“怎么?只要后期剪辑处理好,播出的效果会很好,很正面也很自然,为什么不播?” “我…个人原因…”周冽像是在做思考,说得艰难又缓慢,好半天才最终正色道:“我觉得这段跟节目关系不大,也有些不确定的因素,是确实不想放到荧幕上,希望你可以理解,麻烦了。” 他说的隐晦,多做多错,正常人都懂得道理,没必要摊开来掰扯。 摄像导演狐疑地一挑眉,没说话也没答应,只是似笑非笑地对着机器调试了一会,才终于抬起头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周冽立刻客气地笑了一下:“谢谢。” 最后到了结算的阶段,水栎果然反超获得了第一。 对方趾高气昂地看也不看周冽从他身侧走过领取了导演递过来的奖章,笑得眼角都弯弯翘翘,看上去果然是很开心的。 周冽却终于无端地松下了一口气。 拍摄收工,过了一会,周冽的手机隔着衣服震了一震,拿出来一看。 陌生号码:服不服?还不叫爷爷。 周冽深呼吸了数秒才压下心头的火气,强行愿赌服输,做戏做到尾,单手噼里啪啦敲了一通,发回去一条: “服,爷爷您路上慢点走,小心别崴到脚。” 手机没再震了,周冽呼了一声,终于又了却了一桩烦心事儿。 他穿戴好装备,从后门的地方绕了出去。 小邓刚来过电话,说是高架上堵车耽搁了一会,现在正全速向他奔来。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周冽百无聊赖地靠在一处暗角里无聊地戳这手机。 他漫无目的地刷新闻,其实一点没往心里去。 解决了一个水栎,可还有无数个陆潜川在前面挡着在。 他心里没着落,头一次觉得自己是真傻`逼。 这么多天他什么也没弄清楚。 没法面对自己,更没法子面对陆潜川。 就这么着啊…就怎么着啊!? 心里头正烦着,后门一旁的小门里忽然小心翼翼地走出来一个人。 周冽起了疑惑,心道这离拍摄结束已经过了好一会了,该走的一早就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几个场务收拾现场,那也是正大光明地从前门出去,坐地铁的坐地铁,打车的打车,何况这人还包的严实,帽子口罩一个不少,看侧面的阴影压根看不出来是个谁。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