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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习以为常。 席易生则是懒得去理会别人怎么看——误会了更好, 索性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这么多年了, 今笙没想到自己一点长进都没有, 还是要让他看着自己干活.......这是一辈子都要被压在身.下的节奏吗? 今笙郁闷。 头上冷不丁被人敲了一下, 她“嗷”的一声捂住脑袋,怒瞪一边理直气壮的罪魁祸首。 “快弄,弄完去睡觉。”他说。 “......哦。” 其实今笙的工作效率和水平还是很高的, 这几年的磨练不是虚话。稿子之前在酒店趁着晚上已经整理出了不少,剩下些,估计几个小时就能搞完。 席易生看了看她弄好的稿子——条理清晰,简明扼要,重点突出。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篇十分优秀的采访稿件。 手上的稿件出自自家那个从前懒懒散散、就会撒娇耍赖的小奶猫手里,席易生心里,一边骄傲,一边又控制不住的酸涩。 没有什么能力和优秀能够空xue来风,你想成为多优秀的人,就必须要付出多少对应的努力和汗水。 他一想到过去的那几年,在他看不到摸不着的地方,自己的小姑娘不知在怎样咬牙受着苦,眼泪流了又自己擦掉,一点点,从之前那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变成现在可以独当一面的优秀记者......他的心脏就像被谁攥在手里狠狠蹂躏着,疼得刺骨。 今笙正在整理稿子,但还是敏锐的发现了身边人的情绪波动。 她有些懵逼的抬头,看男人隐在光线里半明半暗的侧脸,问:“怎么了?” “没事。”他顿了顿:“我帮你?” “好啊,你帮我把那个数据分析的材料做出来呗。”她抬头,笑眯眯的看他。 “嗯。” 他拿走那份资料,开了电脑,坐在她身边:“十五分钟。” “这么快?” 他一顿,挑眉看她:“不信我?” “没有没有。”今笙才不敢说不信,连连否认掉,吐吐舌头又回去弄自己的稿子。 过了一会儿。 “好了。”身边急凑的键盘敲击声停了下来,男人云淡风气的说。 今笙瞪眼,凑头过去看:“这么快?” “嗯,微信发给你。” “.......好。” 很快,一份十几kb的文件被发来,今笙点开接收,下载,打开大致扫了眼......在这种事情上面,理科生和文科生真是不一样。 绝对的数据清晰度和污染程度,以及相应会造成的不良影响,都被人清清楚楚的列出来,一目了然。 席易生就是席易生。 今笙心安理得收了,悄摸凑过去,“吧唧”在席易生脸上亲了一口:“真棒!” “......” 席易生嫌弃的看了她一眼,甚至还为表嫌弃,面无表情地抬手擦了擦她刚刚留在自己脸上的口水。 明明嘴角都翘起来了。 今笙在心里白他一眼:哼,大别扭! 大别扭毫无察觉,慢条斯理的又去看她其余的稿件,拾到几下,问:“两个小时,能弄完吗?” 今笙看了眼:“能。” 最费时间的工作应该就是之前的数据分析,她原本预估的时间是一个半小时,被某个人用十五分钟弄完之后,觉得事情瞬间没了大半。 他“嗯”了声:“稿子之后应该还要排版,你跟排版的人约好了几点给他稿子吗?” “傍晚啊。” “嗯,那先去睡觉。”他说着无视今笙瞬间瞪大的眼,看了眼手表:“现在才中午十二点半,你睡两个小时,两点半起床,清醒清醒三点开始工作,两个小时,五点之前肯定能搞好;不然你现在弄,三点弄完,再睡觉,晚上还睡不睡了?” 他条理清晰说了一通,今笙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一脸懵逼的点点头,然后被他拉去客房睡觉。 席易生给她调好空调温度,又确认床上躺着的人空调被盖得严严实实了,摸摸她的黑眼圈,这才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准备离开。 被她拉住。 他回头,就看见小姑娘眼巴巴的看着他,小嘴巴嘟起来,粉嫩嫩的一团:“你干嘛去?” 他无奈,低头含住那一小团粉嫩,声音模模糊糊的,带着笑: “工作。” 她被他亲的神志不清,手不自觉松了,放人。 席易生轻笑着替她掖掖被子,终于离开。 脚步一转,又进了刚刚才出来的书房。 说是工作,其实还不是替某个小鬼干活。 整理稿件中有一项最费时的工作,就是把手写的采访稿输入进电脑,除此之外,起标题,改错字,都是相对不那么费时的工作。 席易生坐到电脑前,找到之前今笙输入后做的界限标记,任劳任怨的开始输入。 扫了眼时间,十二点四十五。 今笙的字很秀气,但是多年学习生活下来,也避免不了带着些连笔和简写,一般人可能还看不大懂——好在今笙的字都是他手把手一个一个教的,连笔和简写也是小时候她抄自己作业时学自己的,所以现在席易生看她的字,就和看自己的字没什么两样。 修长的手指不停的在键盘上起落,不时点在晶亮的光点上,落下,再抬起,单调的动作居然拥有了不可言说的美感。 良久,席易生终于收了手,右手轻一偏,合了已经只剩最后一个的稿件。 又瞥了眼时间,一点五十五。 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估计能让今笙多睡半小时。 很好。 席大总裁满意的合了电脑,揉揉鼻梁,终于困的受不住,定了两点五十的闹钟,准备回主卧睡觉。 途中路经客房。 脚步不由自主停了下来,顿两秒,果断进屋。 自己为某些人忙了这么久,要点报酬,应该不算过分。 床上的人睡得无知无觉,完全不知道自己房间进来这么个大活人,一脸香甜——席易生走近,忍不住笑她。 睡这么死,被人抬走卖了都不知道。 挑挑眉,撇了拖鞋,直接上床,在她身侧空出的地方躺好。一只手撩开被子,滚进去,把睡得软乎乎的人整个的抱在怀里。 席易生脸埋在她颈窝,满意的叹了口气。 这种能抱着她睡觉的事情,多少年都没有过了——小时候他家里忙,就经常到她家里午睡,那时候还小,没什么男女之防,两个人睡一张床,经常睡着睡着就抱成一团。 那时候啊...... 席易生不是不怀念,但并不想回到过去——因为现下她人已经是自己的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事情了吗? 手紧了紧,多日来的疲惫一齐涌上来,床上的人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