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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啦。”苏荞不知道,流觞什么时候都变成三婆了。 看到流觞出去,世子爷行动又不方便,苏荞估摸着自己应该在隔间换衣裳也没关系,反正不是还隔着珠帘吗?他看不到。 想到此,苏荞赶紧的翻出来一套衣服,背对着外头将衣服都脱了干净。 赵孜睿知道她在外头,不晓得鼓捣什么动静还挺大。 他的轮椅是可以自己转动的,轮子的外头安了一层牛皮,因此动起来是很安静的。 他略微转动了几下轮子,便到了隔帘旁边,从帘子的缝隙看进去,只见那幽暗的光线中,几许雪白分外的醒目。 他目光一窒,这丫头,在做什么?! 他低下了头,却忍不住又抬眼扫了一眼,她正微侧着身子,那坟起的柔软雪白正好入眼…… 他的手快速的转动了一下车轮,轮椅立即转了方向,手滑动了两下,轮椅便到了他自个的床边。 他心口略略起伏了几下,待得耳后的火热淡下来,他打开了桌上的牛乳分散一些注意力。 他从来没有睡前喝牛乳的习惯,往常呈上来的牛乳都是甜腻的让他难以下咽,而今天这碗却清淡的很,里头时不时浮着几粒淡黄色的小颗粒,有着淡淡的清香。 他喝了一口,淡淡的回甘,带着几许酥脆的米香。他眉头微挑,诧异牛乳还能做出这样的味道? “世子爷!”苏荞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雨落了一阵便停了,偶尔听到几滴雨点从芭蕉叶上滴落的声音。到了夜晚,这星辰苑异常的安静,而在这个安静之极的环境中,她却和这样一个男子住在一间屋子里,到底有些尴尬。 赵孜睿背对着她,听到她的声音就想起方才所见,便不愿意转身看她。 “这牛乳中加了什么?” 他的声音略微低沉,在这夜晚,仿佛大提琴的声音一般,依然是好听。 “加了小米。”苏荞老实说。 他没再说什么,喝了半碗便搁在桌面上了。 喝了牛乳自然要漱口,桌上有茶,他正要拿起来,却见苏荞快步过来阻止了他:“世子爷要漱口,不能用茶的,到了晚间,最好用我泡的花茶水。” 她从隔间提了一小壶早已泡好的花茶水到了一盏给他漱口。 他抬眼,见她乌黑的头发有几缕落了下来垂在脸畔,其余的长发或是因为打湿了,全部都以丝巾束在了脑后。他第一次这么近看她,清秀的眉眼,尤其是那双大眼清亮乌黑仿佛能映出人影,并不倾国倾城,却也算的耐看。配着圆嘟嘟的脸,像某种动物似的可爱。他想起曾经看到南洋的商人上贡过一种鼠类,托在手上小小圆圆软软,圆鼓鼓的腮帮子大大的眼,就像她这般样子。 “世子爷,漱口?”苏荞看他发呆,好心提醒。浑然不觉某人把她想成了一只鼠。 淡淡清香溢满鼻端,赵孜睿看了一眼,没说什么,便含了半盏漱了口。 此时已是亥时,往常这个时候赵孜睿并没有倦意,不过今天却有点例外。 苏荞仔细看了窗户,都关好了,不过太过密闭那也不能通风,反正世子爷的床上有帐子挡风,她便悄悄开了一个小窗扇用钩子勾着。 世子的床乃是胡床的型制,两边都有扶手,高度比寻常的要矮,所以赵孜睿自己很容易就上去了。 流觞曾经对她说过,世子爷晚上一定要一盏灯的,否则容易做噩梦。但是光线对于睡眠是有影响的,苏荞趁着赵孜睿上床之际,拿了自己做的一个暗绿色纱罩罩在了灯上,光线立即便暗了许多下去。 困意袭来,赵孜睿却见到苏荞直挺挺的杵在自己床前,不由得蹙眉:“你做什么?” 苏荞神秘兮兮的说:“今日的助眠还有最后一招!” “什么?”他双眸微闭。 “爷把眼睛闭上,片刻就见分晓。” 他合上了眼,只觉得一股淡淡香气凑过来,两只柔软的手指按在了他额角两边。 他素来不喜女子近身,倘若是他日,他定然喊道:“拖去出,打!” 不过此刻,那手指仿佛有了魔力,让他混沌睡去,已没了发号施令的意念。 作者有话要说: 顶着锅盖隔日更 ☆、侯府规矩 金色的阳光照进了窗楞,流觞一早立在世子爷的房门口挠着头,这屋里听着静悄悄的,他思忖着到底要进去还是不要进去呢。 凌波走过来,瞧着世子爷的门还闭着,不由得心里一窒,冷着脸问:“怎么?世子还未起来?” “嘘!”流觞摇摇头,“我瞧着屋里静悄悄的,想必还在睡呢。何况……”他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今时不同往日,现在这屋里,可是不是世子一个人。” 凌波恼火,咬牙切齿道:“你不要胡说!世子爷不是那种人,从前那些贵人送来的美貌女子都叫人赶了出去,这个丫头凭什么?” “嘘,不要叫世子爷听到这些话,否则,你可休想再待在星辰苑了。”流觞这是在好意劝她。凌波的小心思他如何不知道?他自小跟在世子爷身边,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世子爷。凌波能干,又是江湖名门出身武艺高强,这些世子爷都用得着,可若是被世子爷晓得她心里想什么,恐怕她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凌波狠狠皱了皱眉,垂了眼帘,没了言语。 这时,银铃响起,流觞道:“这是世子爷要起身了。”他对凌波说:“你去院子里吧,世子爷起身向来不爱女子在一旁。” 凌波瞪了他一眼,只得转身出去了。 流觞推了门进去,第一眼就瞧见隔间里那位睡得四仰八叉的,嘴角还冒着泡泡。 这位姑娘的睡姿让人不敢直视,他立即掀开帘子入了内房,见世子已经坐在了床上,扶着床栏扶着额头,看那目光甚是明亮,想必是睡得好了。 “爷,昨夜睡得好吧?”流觞也替他欢喜,要知道世子爷可是好久没有这个时辰起来了,往常哪日不是天未发白就拉了铃铛? “嗯。”他简单的应了一声,看向窗户中透进来的一缕金光,心底莫名生起几许舒畅。 赵孜睿洗漱起身,想起昨晚睡前凑近的那缕清香的味道,不是什么花香,也不是草药香,一种说不出的香气…… 他想起,据说女孩有一种体香,难道是…… 他微微蹙眉,淡淡问:“外间的人怎的一早就不见了?” 流觞一愣,一早不见了?他很想笑,但是终于忍住没有笑,回到:“爷,那外间静悄悄的,那人不是不见了,是还没起来呢。” 赵孜睿一怔,伸手揉了揉额角。 侯府规矩大,哪个丫鬟下人不是一早起来候着,他长这么大没见过比主子还起得晚的丫鬟。 想起昨晚见到的情景,他转动着轮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