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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着一股寒意。 温洋低着头不说话,脸上虽有惶恐但却也未到殷锒戈所期待的那种恐惧程度,至少从进入到现在,温洋一个求字都未出口。 也许是温洋心底早就明白,即便是跪求,殷锒戈也不放过他,所以索性死犟到底。 殷锒戈扯着嘴角冷冷一笑。 他最喜欢的,莫过于将这个男人佯装出的无所无畏与不在乎,一点点的粉碎。 比起他此时紧张却沉默,他更喜欢他痛哭流涕的向自己认错求饶。 殷锒戈掀开被子下床,小庄自觉的松开手。 低垂的视线看到一双的脚踩着地毯靠近,温洋缓缓抬起头,直到上移的视线突然发现视线内殷锒戈是一丝不挂时,温洋猛的低下头,脸一瞬间涨的通红。 这个不要脸的 殷锒戈阴笑一声,抬手捏着温洋的脸颊,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你是主动承认,还是由我逼问?” 第九十五章 有效威胁! 已做好了被发难的准备,但温洋还是不敢直视殷锒戈的目光,他勒紧手掌,艰难开口,“你你都已经调查清楚了,我承不承认又又会有什么区别。” 殷锒戈眯起双眼,阴笑,“几天没见,你骨头硬了不少。” 温洋能清晰的感觉到殷锒戈手指的力度在加大,脸颊疼痛不已,脸骨仿佛都快被捏碎。 温洋面露痛苦,也不再说话。 殷锒戈脸色不见一丝松缓,反而愈加阴狠,“我问你,你给我老实回答!你是从我书房的电脑里获取机密文件给那个祁瀚的?” 温洋紧抿着嘴,强忍着心底的苦涩感,许久才低声道,“是。” “你在我身边就是为了暗中帮他?” “是。” 殷锒戈突然松开手,温洋刚想抬手揉揉自己的脸,结果猝不及防的,被殷锒戈强劲的一巴掌抽在了脸上,整个人摔在了地板上。 床上的小庄被吓了一跳,怔怔的坐在床头大气也不敢出。 白皙的脸颊上,除了刚才殷锒戈手指掐出的青紫,此时一颊又被打的充了血,红肿不已。 温洋捂着脸从地上站起,他吸了吸鼻子,眼眶发红但没有任何要落泪的迹象,他对殷锒戈动手打自己一点都不意外。 今天来这里,他就没想过全身而退。 他没实力与殷锒戈去争高低对错,又不能弃家人于不顾一走了之,来这里,就是为转移殷锒戈实施在自己家人身上的报复。 “也就是说你对我所谓的情深意切,都是假的?”此时殷锒戈脸上已无任何表情,一双幽黑的眼眸此时深不见底的阴暗,他盯着温洋,仿佛要用目光削下他的血rou,“你他妈给我想好了再回答!” 温洋紧攥的手掌缓缓松开,抬头后深深吸了口气,像陷入绝境放弃挣扎后对一切都变的无所畏惧,“不然你以为呢。如果不是因为你用卑鄙威胁我,你以为我会跟你这样的疯子在一起?!如果没有你,我的生活不会变成这样,我也不会变成我讨厌的模样!”温洋凄笑着,“从现在起,我不装了,我不会再为获得你的信任拼命去模仿你心里面的那个人,所以你也别自欺欺人了,你喜欢的那个温洋早被你害死了。” 殷锒戈的嘴角扯起冷笑,那笑容看得温洋有些毛骨悚然,他知道自己的这些话已经触及了殷锒戈的底线,可是短暂的后悔之后又是一阵报复性的快意,他心底压抑的太多了难以启齿的愤怒,他早就想这样不顾一切的释放了。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殷锒戈,眼底那仿佛要将自己碎尸万段的戾气,温洋突然也不觉得害怕了。 现在想来,他这辈子所经历的最痛苦的事情,其实是那晚突然看清了祁瀚的真面目。 经历了那晚万箭穿心的痛,此时殷锒戈所给的这点伤痛又算的了什么。 活着是家人的累赘,死了也许可以解放许多人。 殷锒戈突然停下,因为他看到温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折叠刀,打开后,刀尖直接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殷锒戈的瞳孔猛然收缩,全身的细胞跟要炸开一样激烈的沸腾着,他手伸向温洋,大吼道,“你他妈敢!” 温洋胸膛激烈的起伏着,他握着刀缓缓后退,眼眶泛红,“你不就是想我死吗?” “把刀放下!”殷锒戈五官几近狰狞,咬牙切齿道,“你要是敢死在这,我他妈不会放过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把刀给我!” 望着殷锒戈凶狠的模样,温洋渐渐失去了冷静,握刀的手不断颤抖着,“殷锒戈,你敢对我身边的人下毒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话落,温洋闭着眼睛将刀猛的刺向自己脖子的大动脉。 殷锒戈只觉得呼吸一窒,下一秒失控似的冲向温洋,甩手挥飞了温洋手里的刀。 刀尖没来得及刺进大动脉,但刺进皮肤的刀尖顺着殷锒戈的这股力在温洋脖子上割开了长长的一道血口,温热的血下一秒便源源不断的涌出。 殷锒戈将温洋摁倒在地,他看着温洋脖子吓人的出血量,下意识的以为刀已经割破了温洋脖子上的血管,脸刷一下惨白。 他这辈子见过太多的流血,早已麻木,这是第二次,这鲜红血液令他感到触目惊心。 第一次是十一年前 殷锒戈捂着温洋的脖子,气息絮乱,惊慌的喊着,“温洋温洋你你他妈的”殷锒戈突然扭过头,朝着床上已经吓呆了小庄大吼,“打电话啊!” 小庄这才回过神,慌慌的拿起自己的手机打了电话。 救护车来的时候,温洋已经昏过去了,殷锒戈身上还只穿着白色的睡袍就抱着温洋上了车。 直到确认温洋没有生命危险,殷锒戈整个人才从失魂落魄中走出来,但依旧像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洗礼一般,整个人看上去疲惫了许多,但眼底,戾气更甚。 殷锒戈怎么也没有想到温洋会用这么激烈的手段自杀。 他愤怒,温洋居然用这种方法威胁自己。 他生平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更何况这次的过程令他几乎窒息。 殷锒戈一直坐在温洋的床边,身上还穿着睡袍,他的手下默不作声的放了一身衣服在一旁的桌上。 凌晨五点多的时候,温洋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便看到殷锒戈一张仿佛蓄积着狂风暴雨般的狰狞面孔在自己头顶。 温洋本能的颤抖了一下。 殷锒戈等了一夜,就为此时的发泄,他捏着温洋的脸颊,喘着粗气道,“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