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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戈定定的盯着他,丝毫没有被扰乱心绪:“就算要偿也不该是他们来偿,他们只是无辜的孩子。” “他们无辜?我儿子不无辜?” 许戈静了片刻,“我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东西?” 许戈小心翼翼的迈开步子,却听他突然大吼道:“你别过来!让你身边那个女人送过来!” 许戈见叶思快要晕倒在地了,开口道:“她是我女朋友,有些中暑,给她时间让她休息一下?” 男人明显不信,“要么她送过来,要么免谈。” 叶思身子一颤,许戈冲她驶了个眼色,将手中的纸张递给她沉声道:“你慢慢挪过去,拖延时间,吸引他的注意力,别的不要管。” 叶思点点头强撑着身子慢慢的挪着步,捏着纸张的掌心微微渗出汗浸透了白纸,男人似乎瞧出了些端倪,她心头突然一紧,突然,一道人影翻过护栏一把扣着他的双手往地上按上,随着利落的锁扣声,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掌声。叶思忙朝叶骁扑过去。 直到触到那真实的触感才稍稍安了心,如果叶骁有什么事,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她揽着他,身子害怕的直发抖,眼底蕴着泪水,一遍遍重复着、呢喃着:“宝贝,没事了……” 叶骁虽心里有些害怕,但又不敢表现出来让叶思担心,乖顺的趴在她的怀里,小手抚了抚叶思的背脊:“mama,别哭。” 叶骁从小就特别敏感,别人一个眼神他或许能读懂很多东西,人情世故这些他不要太有体会。幼儿园的小朋友嘲笑他没有爸爸的时候,他可以满不在乎的告诉别人:“要爸爸干嘛?有一个mama他就够头疼了。” 叶思有时候小孩子气起来比他还娇气,大多时候还要他去哄,真要论起爸爸这个东西,说实话,他是不屑的。 隔壁家的小meimei就是重组家庭,整天受哥哥的气。其实他也没那么多要求,只要能对mama好,他倒无所谓。 头顶上方传来一道低沉的男音,“叶思。” 叶思倏然抬头,这才注意到这次执行任务的竟然是温为东。她有些尴尬的抹了抹眼泪,想将叶骁藏在身后,却还是被他一眼就看见了:“你儿子?” 叶思淡淡的点点头:“嗯。抱歉,我先带他去验伤。”随后扯起叶骁就往外走。 温为东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狐疑的蹙着眉,肩膀被人微微拍了一下,只见许戈笑着站在他身后,递了支烟给他:“认识思思?” “不了,戒了很多年了。”温为东收回灼热的视线,罢了罢手继续道:“你们很熟?” 许戈轻笑了一声,“嗯,我哥的前妻。” 温为东一愣,“什么时候离婚的?” “两年前吧。”许戈警惕的砍了他一眼:“怎么?温队出了名的妻管严现下倒不怕家里的贤妻生气了?” 温为东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笑着罢了罢手,瞧着许戈这神色,某人的前路堪忧呐。 *** 沈宅。 沈君成一回家就被沈老爷子念叨:“这周末,你陈姨给你介绍一姑娘,我瞅着不错,三十好几的人了再不定下来,看我不抽你丫的!” 沈君成换了鞋子径自往房间走去完全没理老爷子,老人家顿时火上心头,“年底不把婚给我结了,就永远别回这个家!” 沈君成环着浴巾淡淡瞥了他一眼道:“你说的。” “你!”老人家胸口一滞。 沈母忙从房内出来扶着老爷子坐下,替他顺气道:“行了,爸您就甭瞎cao心了,君成想要什么女孩子没有,急不来的。” 沈老爷子气急:“不急?一个快35的男人,婚也不结,孩子也没有,你说你这样像——”说到此处,老人家猛的一怔,回过头忙上下打量着沈君成瞠目结舌道:“你你你——” 沈君成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此刻脑子里想些什么,冷声打断:“我性取向正常。” 老人家才算松口气,“那你说说你到底是为什么?叶思那丫头都结婚了你就别做梦了。叶薇好好的一清清白白的姑娘你愣是不娶,你说说你到底干什么?” 沈君成双眸一沉:“谁不是清清白白的姑娘。” 沈老爷子脸都快气绿了,“我就是不准你娶叶思怎么了?叶家的私生女,连名分都没有,你不嫌丢脸,我都替你丢脸!” 啪——房门被重重阖上。 沈老爷子拄着拐杖狠狠一踱,随手拿起边上的杂志朝他房门口扔去,书本重重的砸上木质雕花门,轻轻滑落到地上。 沈母安抚了沈老爷子两句就去敲沈君成的房门,才刚走到门口,房门就被人打开,沈君成身着熨帖合身的衬衣,第一个扣子慵懒的敞着,臂间挂着深色刚熨平的西服。 “你去哪儿?” 沈君成头也不回的往外走,淡淡答道:“回公司。” 老人家气的一扔拐杖:“走走走!都给老子走!” 霓虹闪烁的城市,一轮皎洁的皓月高悬在天边,月光明亮的铺洒着这座城市,沈君成驾着车飞驰在高速上。电话铃声骤响,温为东调侃着问道:“在哪儿?” 沈君成带着耳塞,俊朗的眉目隐在夜色中,淡淡应了句:“出差,北川项目出了问题。” 温为东连连啧舌:“啧啧……男人过了30岁果然不一样,现在隔着电话我都能闻到你的男人味了。” 沈君成余光淡淡扫过后视镜,微微一勾嘴角,“有事?” 温为东依稀还记得叶思刚结婚那段儿,那时候沈君成每天只做一件事,疯狂刷微博,叶思每天都会将行程上传到微博上,包括跟她老公的合照。沈君成就是手*贱啊,一天不看心里就难受,看了心里更难受,每天都在爱与痛的边缘折磨自己。 也就是前两年的功夫,沈君成好像突然习惯了一个人生活,突然习惯了身边的一切,也许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了,也许会突然碰见一个他觉得合适的人,结婚,生小孩,但是那一定不是爱,他所有的爱,都留在五年前,只留给那个人,那个永远也不可能的人。 但这又怨的谁呢?是他自己在权势跟爱情面前选择了权势。他受够了那种人前阿谀奉承你人后骂你小白脸、废物的日子。根基渐稳后,蓦然回首,他才发现,他失去的又何止是一个叶思而已呢?他连那场砰然心动的滋味都察觉不到了,他好像变得冷血了,他好像不再是那个热血的沈小受了。 生命中,好像就再也没有人能带给他那种感受了,他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