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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为家里的鸟儿染色呢……” ……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更是让景岳和秦燕支一头雾水,但不妨碍景岳干脆地拒绝:“不卖。” 蓝凤顿时高兴地蹭了蹭景岳的脖子,它就知道,景景舍不得它! 那修士神色一凝,又重复道:“我家公子,可是景月。” 景岳:“哪个景岳?总不是寒云宗那个吧?其他的,我都不认识。” 修士被堵了一句,恼羞成怒道:“你身在炀城,竟不知景月公子,还敢对公子不敬,你、你,你是在玩火!” “这句话,叽叽熟!”蓝凤瞬间激动,“这可是纯爱里的金句!” 景岳自动忽略了蓝凤乱七八糟的一番话,转回身就要走。 “喂!站住!”修士估计觉得丢人,又见两人好似没有修为的凡人,伸手就想来抓。 秦燕支好似背后生了眼睛,头也不回地轻挥一袖,伴随“咔嚓”一声响,修士的手便折了。 街上立刻传来修士的惨叫声,他终于明白两人并非他能招惹,于是阴鸷地瞪了两人背影一眼,捂着手臂匆匆跑了。 给我等着!修士恨恨地想。 景岳和秦燕支都不曾将修士放在心上,也无心关注其中隐情,但蓝凤不同。 它几番撒娇,终于得到景岳首肯,欢呼着追上了修士。 没多久,蓝凤又飞了回来,毛脸上莫名兴奋。 “景景!叽叽给你说……” 原来,城中有一男子,因生得与景岳有四五分相似,被炀城唯一一位金丹女修看中,从此一步登天。 男子深知金丹女修为何看上他,为了延续宠爱,他便更名为景月,又全心模仿景岳,但他毕竟没见过寒云宗这位年纪轻轻的老祖,关于对方的种种都只能从小道消息里听来,参照的也顶多是坊市上那些关于景岳的画册。 即便如此,金丹女修依旧喜爱非常,平日里万事都依着他。 故而,景月在城中威名愈盛,人人知他喜爱蓝鸟,越像景老祖那只越好。大多人接触不到金丹真人,便想另走捷径,以至于炀城里养蓝鸟的人也多了起来。 而刚刚那名练气修士,也是想买走蓝凤向景月献宝。 “他还回去告状了呢!”蓝凤说完,得意洋洋地仰着头,一副等景岳来夸它的样子。 景岳:“……” 蓝凤的话让他窒息,半晌才道:“你是说,有个与我相似之人,成了一位女修的男宠?” “景景,叽叽去见了,那人及不上你万一,半分都不像!”蓝凤信誓旦旦道。 “怎么了?”秦燕支突然开口。 景岳犹豫一瞬,觉得还是别让秦燕支知道为好,但蓝凤直接出卖了他,对着秦燕支比划起来。 一人一凤之间经过多年相处,如今已能艰难地交流了。 这段内容太过复杂,蓝凤不厌其烦地比了三次,秦燕支终于领悟。 他转头看向景岳,表情似乎很平静,但景岳知道,秦燕支心里不高兴了。 景岳忙拉住秦燕支的手,“咱们赶紧去找魏道友和小酒吧,何必为这等事浪费时间。” 秦燕支顿了顿,勉强点了点头。 两人之所以会来炀城,是因魏阵图如今就住在城外不远的村子里,当年对方护着阮酒的残魂去了三界寺,由空妙亲自做法,将阮酒超度。 前几年,魏阵图传来消息,说阮酒残魂已固,投生到了一户农家中。 如此,景岳和秦燕支才想趁着这次机会,顺道来看一看。 然等他们见到魏阵图,却发现对方憔悴了许多,眼中也少了往日神采。 魏阵图偶见故人,面上带着淡淡的惊喜,“阿景,秦真君,你们竟来了。” 两人被请入房中,景岳扫了眼屋中陈设,心知这里只有魏阵图一人居住,便问道:“小酒呢?” 魏阵图沉默下来,半晌才道:“他与这一世的爹娘一起。” 景岳奇道:“你没将他接来?” 魏阵图摇摇头,“他这一生没有灵根,即便我带走他,他也不过百年寿数,我又何必强改他命定的因果?” “那你便打算一直守着他?等他下次轮回。” 魏阵图:“至少能护他平安顺遂。” 景岳叹了口气,“我想见见他。” 魏阵图当然不会拒绝,领着两人往村子里走。 可当他们经过田埂,却见到一群半大的孩子正围着个四五岁的男童,那男童眼睛红肿,哭得几乎断气,模样倒是生得白净而清秀,与阮酒有七八分相似。 男童语带哭腔道:“我没有喜欢秀秀jiejie,是秀秀jiejie要和我一起玩。” 半大孩子里最高最胖的一人道:“呸!秀秀jiejie才不喜欢你,你就是只跟屁虫!” “我不是!”男童泪如贯珠地辩驳。 “你就是!爱哭鬼!跟屁虫!娘娘腔!” 魏阵图眼见阮酒受欺负,正打算上前解围,就见一只小黑狗突然蹿来出来,护在男童身前,对着小胖子叫个不停。 小胖子吓得退了一步,随即又恼怒起来,捡起一块石头扔向小黑狗。 小黑狗被石头砸中,痛叫一声,但仍没有离开。 “旺财!”男童惊呼一声,冲上去抱住小黑狗。 小胖子气不过,对身旁几人道:“给我砸它!” 几个大点儿的孩子见狗只会叫,根本不咬人,便笑嘻嘻地应了,他们正要摸石头,却听一声闷响。 只见男童猛地一扑,竟将小胖子扑倒在地,又抓又挠,又咬又揍,小拳头挥个不停,眼里分明还噙着泪,出手却满是狠意。 小胖子或许受了惊吓,不但没有还手,还被男童给打哭了。 其他人也愣在当场,直到听见小胖子的哭声,才纷纷想要上前助拳,但他们身前却多出三人。 孩子们一瞧,三人都是大人,显然不是他们能欺负的,于是毫无义气地分散跑掉,没人理会仍被男童按住狂揍的小胖子。 景岳闷笑道:“还真是我们熟悉的小酒啊。”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一怔,脑子里闪过些什么,但仔细一想又无迹可寻。 他单手一捞,将阮酒拦腰抱起来,阮酒还不断扭动着双腿双手,试图挣扎。 “别闹,乖。” 或许是景岳的声音太温柔,阮酒竟奇迹般地安静下来,又开始哭了。 两个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几人都有些无语。 魏阵图上前扶起小胖子,替他拍掉身上的土,道:“以后别欺负人了。” 小胖又惊又怕,大哭着跑走了。 等小胖子背影消失,景岳才将阮酒放下来,后者奶声奶气道:“谢谢叔叔。” 景岳:“……” 秦燕支:“……” 魏阵图忍不住笑出声,却见阮酒两颗葡萄般的眼珠子一错不错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