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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沉着脸观察许久,他有点怀疑白剑乃是昔年魔道巨擘诛荒老魔的本命剑“含光”。在他还是散修时,诛荒老魔便已身死道消,他并未见过对方,却听说过诛荒有一把剑已生剑魂,能借明月之力。 若不是诛荒膨胀太过,得罪了龙殿中人,原本有极大希望触及大道,此人一死,魔道整整衰颓了上千年! 踟蹰片刻,景岳试探道:“含光。” 空中白剑微不可查地顿了下,尽管只有一念时间,太清已捕捉到机会摆脱它,再次往秦燕支飞来! “果然是你,想你原本也是天生有识的至宝,昔年被诛荒偶然得到,他将你浸入血池中炼化了整整一百年,各种痛苦你自然知晓,没想到,你却认他为主。” 含光剑正追击太清而来,听到此处忍不住斥道:“凭你也配提我主人大名!” 景岳:“你主人很了不起么?当年诛荒被龙殿合围擒拿,龙祖抽掉他的灵根,毁掉他的丹田,将他悬挂在龙门整整八十一日,生生气绝而亡,不知有多少人欣赏过他的尸——” “你找死!!!” 含光怒火中烧,理智全无,原本还算克制的剑气瞬间迸发,它化为一轮弯月斩向景岳! 堪比洞天修者的一剑,哪里是景岳可以抵挡,纵然他尽力释放出神识阻了剑势,依旧被一剑刺穿腹部,整个人重重摔在附近的剑岩上,一时砂石激飞,灰烟滚滚。 “哥!”秦燕支疯了般冲过来,却听景岳嘶声吼道:“拿到那把剑!一定要拿到!” 秦燕支猛地停下,理智提醒着他,若得不到属于他的剑,他和景岳都没有生路!他闭了闭眼,强逼着自己转身,再睁开时已看不见多余的感情,只剩冷漠与决绝! 他急跨一步,只觉得身体中有一股力量疯狂涌动,似乎要破出封印,踏碎虚空! 他再跨一步,浑身血液都在沸腾,丹田膨胀得快要爆炸一般! 迎着含光残留的狂暴剑气,秦燕支越跑越快,他的身体被割出一道道剑伤,满身淌血,如同从炼狱中走来,但他浑然不觉,依旧往前狂奔。 “大胆!”含光此时已暴怒,但仍旧不舍得杀死秦燕支,只得将目标对准它的同类! 太清正趁着含光击杀景岳的间隙冲向它认定的新主,眼看即将与秦燕支接触,含光却突然从中杀出,硬生生斩出一道剑气,割裂了周围的空气,有如斩出一道天堑,将虚空剑冢都劈得震颤不已。 然秦燕支丝毫不退,任凭剑气刺入他身体,在他经脉中猖狂肆虐,他眼中只有那一把剑,那一把哥哥让他一定要拿到的剑! “啊——啊啊——” 秦燕支难以控制地仰天大吼,这一刻,他鼓胀的丹田突然一松,融合了九天煞气的道一剑灵冲体而出,与含光对撞! 冲击力一圈一圈扫荡蔓延,无数剑岩被推倒,掀起灰褐色的尘雾。与此同时,秦燕支伸出手,终于握住了太清! 就仿佛灵魂相融一般,他的神魂与太清剑魂毫无阻隔地迅速结契,只听一声龙吟,太清剑终于凝为实体! “嗡——” 一时间,虚空剑冢,万剑齐鸣! 七方界,万铭剑宗。 骆滨南自点竹大会输给了景岳,回到宗门后一直苦练,宗门里总有人为他打抱不平,说是寒云宗的景老祖只是运气好罢了,但只有他知道,自己被压制得有多惨。 一年前,他成功晋升金丹,可惜,被他视为对手的人却不知身在何方? 忽然,有弟子来找,“骆真人,掌门有请。” 骆滨南匆匆赶往诛仙殿,却听浮尘真君道:“滨南,你已成金丹,此次九天书院轮值,我想让你去。” “是!” 浮尘真君微叹了口气,“燕支已失踪近二十年,也不知他究竟在哪里?” 骆滨南:“老祖勿要忧心,秦真君魂灯未灭,弟子猜测,他只是暂时脱不开身。” 浮尘真君正要说话,突然,他与骆滨南齐齐望天。 九天之上,似乎隐有一股无上剑气,他们都感应到了。 那股神秘威压融入天道法则,万铭剑宗所有藏剑都躁动起来,剑丸池更是形同沸水。 浮尘真君眼神一凝,“虚空有无上剑现世,机缘在我七方界,传我号令,所有在外游历弟子,尽力探听消息,万铭剑宗一定要得到此剑! 骆滨南:“尊掌门令!” 寒云宗。 魏天离对着门下诸多弟子道:“万铭剑宗一定大肆搜寻无上剑,我们无需与他们相争,静观其变即可。” “是!” 鬼伏宗。 宗主殿,红袍道人饮了一口酒,将酒杯一扔,冷笑道:“万铭剑宗想要的东西,本座偏要抢来。” …… 而此时的虚空剑冢,秦燕支紧握住手中太清,重重一斩,只听含光一声惨叫,剑身寸断。 整座剑冢天摇地动,无数把剑悬于半空,剑尖垂首,以示臣服。 景岳感知时机已至,用尽最后的力气施展三十三天定界咒,甚至来不及叫秦燕支一声,便失去了意识。 而映入他眼中的最后一个画面,是秦燕支一双仿若深渊般的眼睛,冰冷彻骨。 ** 春光遍洒大地,天气肃清,柳絮霏霏,山坡上一朵朵野花竞相绽放。 林中,一名年轻道人幽幽转醒。 景岳醒来的第一感觉,是体内灵力充盈数倍,他忙用神识一探,丹田中竟已结出金丹。 我结丹了? 刹那间,许多记忆纷杂而来,让他想起了昊天界里的种种——年幼的秦燕支、小寒云宗、五大仙山、六轮秘境、虚空剑冢…… 他瞬间意识到,自己目前已身在七方界,而他此前的猜想也没错,“他我”与“本我”正式融合。 景岳的实力随之提升,一举迈入金丹,直接跨过中境,距离上境也不远了。 “我居然如此轻易就结丹了……”景岳喃喃道,一时有些失神。 突然,他感觉胸口有东西在动,景岳坐起来随手一抓,抓出一只蓝毛小鸡。 “景景?” “景景还活着?还是和叽叽一起死掉了?” “叽叽不想死,呜呜呜……” 景岳:“……” 蓝凤在景岳被含光击飞时就同时晕了过去,此时脑子还有些发蒙。 但很快,它觉得不对劲,它感觉…… “吼——” 蓝凤对着景岳身后的树河豚式一吹,十几道叶刃飞射,一棵大树随之倒下,砸出巨大的响声。 蓝凤兴奋地拍着翅膀直跳脚,“景景,叽叽没死!叽叽进阶了!” 景岳:“……”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只有低下头不去看,一眼发现腰间的小沧澜剑,此时小沧澜剑也很兴奋,它感应到了景岳身上多出来的冰金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