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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鸟,对着一根虫子都能玩半个时辰。要修炼是你说的,怕苦怕累也是你,人家燕支都能引气入体了,你连一道叶刃都放不出来,还记得你是神兽吗?” 蓝凤垂着头乖乖接受批评,豆眼却一直偷看景岳,见他说完了,忙从树上扑腾到他脚边,举着翅膀表忠心道:“景景,叽叽一定好好修炼的,叽叽要早日化形保护景景,不让景景再受伤了!” 景岳:“每次说你你就撒娇,你们蓝凤一族孕育期就得几百上千万年,你又是……早产凤,本就先天不足,还不抓紧修炼怕是十几万年也难化形,还要不要和我一起飞升了?” 蓝凤立刻紧张道:“叽叽要和景景一起的,景景等等叽叽。” 景岳:“我怎么等你?纵然我修至渡劫也顶多万载寿数,若你继续这样娇气懒散,等我化成灰了也等不到你。” 蓝凤大哭:“叽叽马上就去练!景景不要化成灰!” 景岳叹了口气:“先跟我上山吧,燕支等着我们呢。” 蓝凤一瞧,秦燕支果然抱着桃木剑乖巧地等在门边,望着景岳的眼睛里满是孺慕。 与蓝凤相反,秦燕支修炼起来十分争气。 由于道一剑的心法天上地下只有秦燕支本人知道,景岳只能绞尽脑汁找了个他认为最合适剑修、也最得起考验的保守心法教给秦燕支,反正就是个过渡。 而秦燕支仅仅用了七日便打通全身窍xue经脉,一日便引气入体,比起全灵体的景岳也不遑多让了,如此进益简直超乎景岳想象。 他仔细探查过秦燕支的身体,并没有发现其它隐患,就连丹田中的剑灵也愈发壮大,将九天煞气稳稳压制。 既如此,景岳便随他去了,秦燕支早一日修炼有成,小寒云宗也能早一日壮大,他们就可早一日“飞升”。 景岳提着蓝凤,走到门边,故意逗秦燕支:“走吧,今日我教你剑七式中的第二式——劈,等你学会,就能帮忙劈柴了。” 只到景岳大腿的秦燕支肃着小脸,点点头:“燕支一定很快学会,帮忙劈柴。” 景岳大笑,揉了揉他的脑袋,牵着小燕支一块儿出门。 等到了东峰山道上,景岳松开秦燕支,一个人先走,后者抱着木剑一阶一阶慢慢往上爬。 木剑是景岳特意炼制的,对他而言很轻巧,但对五岁的秦燕支来说,还是太沉了些。 东峰的石阶足有一千七百阶,每一天,秦燕支都爬得很辛苦,景岳也从不帮他,而是喜欢快步走到前头,再回头来欣赏秦燕支艰难的挣扎。 有时候,秦燕支会把木剑抗在肩上,有时候,他会把剑抱在怀中。 但不论他多累,始终不曾把剑拖在地上,或者当拐杖杵着,他珍视着这把剑,尽管,剑只是最最平常的桃木剑。 每每此时,景岳总会将眼前小小一团的人与九天书院那位山长重合,心里不由得敬佩。 然而他并不知道,秦燕支其实非常喜欢爬石阶,虽然很疲惫,但景哥哥总会在路的尽头等着他,看着他。 当他追上去,就能握住景哥哥的手,那双手柔软又温暖,会牵着他继续往前,一直往前。 作者有话要说: . 景景:你现在有毒你知道吗?剧毒! 胭脂:我有毒,你有药。 景景:??? 胭脂:你就是解药啊。 叽叽:…………果然有毒。 ——— 希望你们都开开心心的,永远不要有烦心事。 ☆、9.12 东峰陡峭,山顶仅可容三人合站。 四面都是悬崖, 崖边悬挂着一根根冰凌, 地面湿滑,天空飞雪昏蒙, 每隔半个时辰,还有罡风从崖底吹来, 风力极强,似要将风所笼罩的一切都撕成碎片。 尽管条件恶劣, 但景岳发现此地十分适宜练剑。在罡风下, 每一招一式都要比平时多用上七八分力,狭窄的空间也迫使人对剑式的控制更稳、更细致, 否则动作稍有变形,就有可能抵挡不了罡风侵袭,或是不慎摔倒,或是跌落山崖。 景岳第一次带秦燕支上来时,后者差点儿就被风卷下去,好在及时被拉了回来。 但秦燕支没有落下恐惧的阴影,他从一开始的根本站不起来,到如今能够稳稳立在风中, 只用了二十来日,对比至今还时常被风卷走的叽叽, 实在是值得骄傲。 至于蓝凤,景岳连捞一把都懒得,反正等罡风一停它也能自己飞回来。 景岳将他曾经从秦燕支那里所学的, 又一一教给小秦燕支,告诉他何为剑,要如何认识剑,如何对待剑。他始终记得,秦燕支曾说自己领悟道一剑前一心修炼剑七式,景岳剑道天赋不比对方,不敢乱教,索性让小秦燕支照着练。 此时,他双手握一把和秦燕支一模一样的木剑,双腿一前一后分开约莫一尺距离,腰板挺直,曲肘举剑,道:“劈剑,眼要直视目标,劲力从腰部起,经大臂贯至小臂,再通过手腕,传至剑柄、剑尖。手臂要由曲而伸,从上往下直线运力,剑尖指向同一个方向,直取对手。” 秦燕支模仿景岳的动作,顶着罡风试了几次,矮矮的身体有些重心不稳,但还是艰难地劈出一剑。 他心中欢喜,只觉得这个动作让他每个毛孔都在兴奋,而习剑的过程,就像在一点点找回自己的过程,似乎本来就属于他身体的一部分,让他感觉亲切又熟悉。 秦燕支随着景岳的节奏,一剑又一剑,反反复复,不觉枯燥,不知疲惫。 等到夕阳照石头,将天幕染成胭脂色,景岳终于收了剑。 秦燕支此刻只着里衣,已累得满头大汗,呼呼喘气,正仰着白里透红的小脸等景岳为他擦汗。 与此同时,蓝凤也摇摇晃晃地从悬崖底下飞上来,大言不惭道:“等叽叽化形,这点小风算什么,叽叽咳嗽一声,它们都要停下来的。” 景岳:“哦。” 蓝凤:“……”伐开心! 景岳蹲下身道:“闭眼。” 秦燕支紧紧闭上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阴影,景岳在他脸上胡乱一抹,道:“行了。” 他又帮小燕支穿好外袍,将对方抱起来。每日下山,景岳都会抱着秦燕支走,因为练剑一天下来,秦燕支手脚都在发抖。 总之,景岳自认是个负责任的奶爸。 两人一“鸡”沐浴着夕阳余晖返回道观,入目的景色都被勾勒成温馨的暖金色,让人不自觉松快下来。 可还没进观门,就见桂生急跑而来,哭喊道:“掌门!吴哥哥被衙门里的人捉住了!说、说他偷盗,要鞭笞一百再砍掉双手,呜呜……” 景岳惊道:“怎么回事?你别急,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