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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头打结,看上去随时可能晕倒。 众人一想,尸门神魂附体术极具欺骗性,当年多少大势力也深受其害?那紫府真君又出身小门派,门中人没见过世面,这件事多半是问不出什么了。 魏天离心下一叹, 道:“此事因寒云宗而起,你们却遭受牵连, 我寒云宗定当补偿。” 要知道紫府期的修者,对任何小门派而言都是不可多得的中坚力量。有人同情他们的遭遇,也有人想, 牺牲一位紫府,却换来寒云宗的庇佑,安知坏事不能变作好事? 宾客们议论道:“听那魔修所言,血尸老魔似乎已恢复了修为,天底下又多了位返虚修者,也不知格局是否有变?” “是啊,如今有寒云宗坐镇的极北陆洲都出现了魔修的痕迹,也不知咱们那边如何了?” 一时间,好些人坐立不安。 景岳见状,站起身来,道:“势在正道,修界多一返虚魔修,依旧改变不了大势,除非天道生变,诸位无需太过担忧了。” 一叶立即附和:“师、弟说得在理。” 流云&流风:“有理有理。” 景岳:“……” 魏天离干咳一声,“老祖说得是,血尸老魔不过刚成为返虚,而正道返虚修者已有数十人,更有三位渡劫大能坐镇,否则,魔门哪会甘心被压制在蜀西洲万年?血尸老魔今日不敢亲自前来,还不是心里所忌惮,我们又何苦乱了分寸?只要加紧防备,必不会有失。” 众人只是忽遇变故,乍然惊慌,但听了魏天离一番劝解都安定不少,不论私下有何打算,此时都不再提。 很快,又有道门上前送礼,各种天材地宝现世,渐渐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中午时分,大典终于结束。 各门各派相继离开,寒云宗又恢复了宁静。 此次大典收到的贺礼,景岳都转交魏天离安排,而他自己只收了万铭剑宗送上的一枚剑丸。 世人皆知,万铭剑宗有一潭剑丸池,池中孕育的剑丸天生灵性,由剑丸打造的剑都具备极大的成长空间,只要找到合适的炼制材料,就有机会将它们升级成宝器甚至仙器。 修界中不知多少修士,为求一枚剑丸炼制本命剑,不惜倾其所有。 而他手中这枚剑丸,据说是剑丸池中万年诞生的珍品,最适用于水系灵根。 这样的贺礼,足可见万铭剑宗的诚意。 景岳将剑丸放进匣子里,道:“今日见到那秦燕支了,果然是剑修奇才,若是一忘还在人世,说不定能与他引为知交。” 蓝凤老气横秋地点点头,“景景所言有理,秦真君的确是个极品炮灰。” “根据套路,纵然他冷峻无情,也有一大堆女修前仆后继,可在他眼里就与一颗尘,一根草没什么区别,因此伤了万千美人的心。” “这时候,会有主角挺身而出,为她们承包鱼塘,为她们天凉王破,并在众目睽睽下将秦燕支打落尘埃,让他崩人设,让万千女修看见他最狼狈不堪的一面!” 蓝凤将双翅背在身后,深沉地叹了口气,“故事的结局,女修们醒悟自己瞎了眼,转角遇到真爱,哦不,遇到主角。” 景岳:“要不,你还是去山下看小黄/文吧。” 蓝凤:“……” 转眼又过了几日,当西峰的红叶铺了一地,宗门里忽然传来消息——内门中,将迎来一位新长老。 这则消息让不少人提心吊胆,他们都怀疑是有人要来秋后算账了。 余小宝倒是松了口气,自从大典之后,他心中的恐惧与日俱增,整天闭不出户。梁远与诗年不明所以,宽解了好几次也不见效果,只得无奈作罢。 如今,该来的终于来了。 次日一早,不论管事、执事、弟子,所有内门中人都要前去拜见新长老。 到了广闻大殿,他们见到了原本执掌内门的应长老正等在前方,他身旁还有个十一二岁的灵秀少年。 不少人心里一咯噔,这就是那位新老祖了吧? 那天入宗大典他们站得太远,看得并不十分清楚,但见应长老对少年恭敬有加,答案不言而喻。 等大家站定,应长老道:“我即将冲击紫府中境,需要闭关修炼。”他对身旁的少年拱了拱手,“这位便是我寒云宗第四位老祖,今后,内门一应事务皆由老祖定夺。” 应长老颇有些难为情,盖因他接掌内门以来一直不太上心,导致内门乱成了一锅粥,还得靠老祖来善后。虽说派系隐患早就存在,但他身为内门第一管理者,也有可不推卸的责任。 他顿了顿,补充道:“能得老祖亲自教诲,是你们的福气,希望你们多多珍惜。” “是!” 众人统一施礼,尚且年幼的老祖立于上首,从容道:“我虽初掌内门,但却不是初来乍到。数月前,我便以景山的身份混入你们中间,对内门中的情况也算摸了个底。” 他承认了!他承认他就是景山! 人群中有人“啪叽”晕了过去,大伙儿一看,竟是龙日天。 龙日天身旁好几名弟子想笑又不敢笑,忽见景岳神情一肃,尽管他年纪不大,气势倒是很足。 “自今日起,凡参与派系斗争、欺压同门者,不论他是谁,有什么背景,一律废除修为,逐出宗门。” “至于参与谋害同门之人,从犯毁掉灵根,主犯……杀、无、赦!” 大殿中静得可闻针落,不少人禁不住吞了口唾沫。 景岳慢声道:“此前穆枫受害一事,真相我已查清。” 话音一落,又是“砰砰”几声,倒下了不少人。 可这回,再没人想笑了…… “你们如何计划,失败后如何扫尾掩盖真相,背地里交换了什么利益,又想怎样嫁祸于我,我都知道。” 景岳所言,一字一句都像把刀子,直接扎破了某些人强撑的伪装。 “求、求老祖饶命啊!” “老祖饶命,我们知错了!!” 当即又有十几人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告饶。 景岳视而不见,兀自道:“但当时内门混乱,势力盘根错节,很多弟子无力违逆大环境,也是被迫为之。加上穆枫已被治愈,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因此,除了首恶,其他人我可以从轻处罚,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余小宝脸上褪尽的血液这才又流了回来,他长吁一口气,想到哥哥尚有一条活路,忍不住哽咽出声,惹得一旁的诗年看了他好几眼,眼中带了一抹审视。 景岳轻哼一声,“但若有人胆敢再犯,我决不轻饶!听明白了吗?!” “明白!” “很好,刚才说的是第一点。”景岳微微一笑,很满意大家的识趣。“那我们再来谈谈第二点。” “想必大家都知道,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