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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死了,鬼魂也出来打个招呼啊。” 道士等人在公司对面的餐厅里吃早饭,千算万算没算到过这位大少爷也有大清早上班的日子。 一群人连滚带爬的滚回了公司,推开门就看见二大爷坐姿的梁迟。 道士嬉皮笑脸的迎上去,“迟哥,早早早啊。” “哟,道士哥,这么早,您要不回去睡个回笼觉再来?”梁迟阴阳怪气的刺他。 道士都快给他跪下了,双手合十,“迟哥,错了,我们真知道错了,大早上的公司也没什么事啊。” “没事?合着我这公司都闲出屁来了?” 道士心想可不是嘛,别说是这公司了,你本人也闲啊。 心里想的肯定不能真说出来,要不然不就是找死吗? 道士被梁迟冷冷的眼神要冻的结冰,头皮发麻,这位发起脾气来可不好糊弄,“不不不,一点都不闲,兄弟几个这就去收账。” 梁迟这家公司是给人借钱放贷的,财务是个妹子,算每个月的流水账,其他人全都是体型健壮的大男人。 “收什么账?” “上个月放的高利贷,我今儿去给收回来。” 梁迟点了根烟,吞云吐雾过后,一掌拍在道士的脑袋上,“说了多少遍了,那特马不叫放高利贷。” 道士自打嘴巴,“瞧我这张破嘴,投资!咱们这叫投资!” “你们收钱去了我干嘛?总不能指望我这瘸子也跟着去吧?”梁迟凉飕飕的问他。 你这祖宗该干嘛干嘛去呗...... “上次你不是投了傅清的戏吗?要不你去探班?”收债这种事一般都很血腥暴力,梁迟的腿.....跟不上。 梁迟点头,“行吧,你让刘周沫过来接我,让他带上保镖搞足了排场,去傅清哪儿看看。” “好嘞。” 送走梁迟,办公室里的人都如同劫后余生。 财务小姑娘用很庆幸的语气道:“还好我躲得远,要不然我肯定又要受到来自老板成吨的伤害。” 上次老板来看见她上班时间吃东西,冷笑一声问她,小时候是不是被猪亲过? 气哭她啊。 道士说:“你心里承受能力太小了,之前我见过迟哥怼他未婚妻,那叫刺激啊。” “怎么怼的?” 一群人瞬间凑到道士身边,竖起耳朵听八卦。 回忆起往事,道士有滔滔不绝的话想说,“小姑娘特地打扮了之后才来找的老板,然后问老板好不好看.......” “老板说什么了?” “说...长得接地气,土的有创意。” 财务目瞪口呆,“我见过老板的未婚妻,明明就美的跟天仙似的啊!老板瞎啊。” “没瞎。” 就是嘴巴够贱,等把小姑娘气跑之后,脸色就爆红,边擦鼻血边骂了声“cao”。 * 梁迟装作不认识她,沈音禾也没说什么。 傅清和他坐在摄影机后,敛起笑,“第三场准备开始。” 这一场是沈音禾演的郡主死的一场戏,被迟甜饰演的女二号推下池塘活活淹死的戏码,寒冬腊月,池塘里的水已经到零下,她至少得在水里待上两分钟。 迟甜是新起之秀,通过和流量男星炒CP吸了一大批粉丝,周周稳上热搜,热度正火,虽说手段令人不齿,但红也是真的红了。 等她说完词,迟甜用力推上她的肩,她往后一仰掉下了池塘,寒冷刺骨的湖水四面八方的包围着她,她咬着牙在等迟甜说完台词。 过了很久,都没有听见她的声音。 “抱歉,导演我忘词了。” 傅清沉下脸,吩咐道:“先把水下的人拉上来,再来一遍。” 沈音禾被冻的浑身发抖,擦干净头发补完妆还得继续,很可惜,第二遍还是没有过,迟甜这次没有忘,而是说错了词。 片场的气压变得很低,风雨欲来。 不合时宜的笑声打破沉闷的氛围,梁迟笑弯了眼睛,嘲弄道:“可真有意思。” 傅清摘了眼镜,沉声道:“再来一次。” 迟甜仗着自己红又有人捧,所以才会有恃无恐,不过她也不敢真的把傅清给惹生气。 梁迟忽然站起来,他对刘周沫招了招手,问:“我拐杖呢?” “您要吗?” 梁迟笑的耐人寻味,“要啊,有用。” 其实他只有在腿疼的时候才用拐杖,平日里身边的人都不敢让喜怒无常的他看见。 刘周沫对他忠心耿耿,他说什么就照做什么,把放在的车上的拐杖递到他手里。 “别再来一次,我来教教你们什么叫演戏。”他忽然冷声对众人说。 梁叙以前在家还老骂梁迟是个表演欲望很强烈的神经病,说他一天天戏多的不得了。 他走到池塘边上,迟甜一颗心砰砰砰往胸膛外跳,男人仪表堂堂,有钱有势,眉眼含笑的朝她走过来,她移不开眼睛。 梁迟加深了嘴角的笑意,扬起手,拐杖抵在迟甜的腰上,手上使劲,把人给弄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 梁迟敛起笑,冷冷看了一眼,凌厉的气势浑然天成,“老子给这部戏投了几千万,你们演的什么玩意?忘词?怕出生的时候也把脑子忘在母胎里了。” 迟甜都给冻哭,眼泪鼻涕横肆流,浑身打哆嗦,偏偏这口不留情的男人是她惹不起的。 “还有你。”他的目光落在沈音禾身上。 画着精致妆容的她比平时更要漂亮好几分,肤白胜雪,纤细有致,挺直背脊傲然孤立的模样,让他想到一句词,遗世独立。 沈音禾与他对视,双眸中盛满了无辜,“我怎么了?” “往池子里看,这才是被推下水时该有的表情,瞧瞧你刚刚演的什么东西。”他说。 她的视线往池塘偏了偏,轻笑了声,“知道了。” 傅清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梁迟,心下了然,然后对身边的副导演说:“你去把人照顾好了,别冻坏,这场戏改到明天拍,今天就到这儿吧。” “好。” 沈音禾没在现场多留,她先回去把衣服给换了下来。 梁迟没走,大摇大摆的躺在按摩椅上,仿佛刚才大动干戈的不是他。 冬日里正午的光刚刚好,照在人身上暖乎乎的,他闭着眼睛,口中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傅清坐在他边上,尾音悠长,“不认识人家?” 梁迟哪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他不准备承认,“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认识我吗?” “不认识你帮她出气?你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改信佛及时行善。”傅清这几个问讽刺意味很浓重。 被揭穿后在装下去就没意思了,梁迟大方认了,“恩,我和她认识,怎样。” “她就是你传说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