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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得了痘症,想来是疱疹的一种。这种病会让人奇痒难忍,一直高热不退,目前还没有根治的方子,而且这个病传染性极强,还是请迈图大人先出去吧。” 迈图不理会两人说的。继续道:“那就快去找方子,还跪在这儿做什么?”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敢说,迈图本就不是好性子,见两人这样,怒火中烧,抽出弯刀就砍死了其中一人。 那个昏倒的大夫才刚刚醒来,便觉得一股腥热的液体扑面而来,一个好好的军医就这么死在了自己面前。热血溅了一身,心想自己怕是下一个了,心里一阵绝望。又是晕了过去。 迈图看了一眼昏死过去的大夫,对另外一个瑟瑟发抖的军医说道:“你是想和他一样,还是痛快点儿说呢?” 那个军医哪儿料到迈图会这样,急忙叩首道:“迈图大人饶命。王爷的脉搏已是极弱,时有时无。现在就算大罗金仙来了,也无济于事了啊!” “你的意思是?” “意思是,意思是王爷已经到了大限之期了!” “噗嗤”刀子没入血rou,那个军医不敢相信的低头去看没入自己身子的弯刀,然后重重倒在了地上。 终于,多铎还是没能拖到第二天。就死在了营帐中,甚至都没能开口再说一句话,就离开了。 大军哪里料到此次平乱扬州。将帅会出师未捷身先死,当即情绪低迷,一个个都萎靡不振。 多铎的遗体还摆在营帐中,由于天气太热,得尽快把尸首运回京中才行。 迈图和钟副将两人跪在多铎尸体前。说道:“王爷放心的先回去,属下一定不辱使命。定要他扬州人的鲜血为将军送行!” 说完,迈图喝了一口酒,“啪”的摔碎之后,走出营帐,对着在外等候的全体将士说道:“兄弟们,王爷此次的任务是平乱扬州,让扬州城的这些汉人能归顺我大清,现在王爷累了,所以先去了,可是咱们要为王爷争光,替王爷完成使命!若是谁不愿意,大可以随着王爷的棺梓一同回京去,若是愿意的,就和老子一起,拿那些扬州人的血来给咱们王爷践行!” 都是血气方刚的人,虽然多铎的死让大家士气低迷,可迈图的一番话却让人一下子都振奋起来。猛地,士兵们都拿起手中的刀枪棍棒,大声喝道:“杀光汉人!替王爷践行!杀光汉人!替王爷践行!” 迈图满意的点点头,集合了所有士兵,指挥道:“趁着天黑,兄弟们,随我攻城去吧!” “杀啊!” 振聋发聩的叫喊声,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扬州守城官兵和老百姓,只是清军来势汹汹,不要命一般的往城里冲,有些守城的官兵甚至都还没来得急拿起一旁的大刀,就被爬上城楼来的清兵削去了脑袋。 不消一刻钟的功夫,扬州的城门就失守了。 城里的百姓们听见响动,着急忙慌的四下逃散,史可法带兵过来,试图与清兵对抗,却被迈图活捉了去。 史可法趁迈图不注意,想拔剑自刎,却被迈图发现。 迈图脸上,发丝上都沾满了血,看起来活像个地狱来的修罗恶鬼,他对着史可法阴测测的说道:“想死?没那么容易。来人啊!传令下去,明朝余孽史可法,拒不降清,以军法处置,就赐‘碾刑’吧!带下去,明日一早行刑!” 突然天上滑过闪电,闷雷声过后,倾盆大雨顷刻间落下,冲刷着地上的血迹。 钟副将上前询问:“迈图大人,可要休息一晚?明日再继续招降。” “休息?哼!要不是扬州人不肯剃头归顺,王爷又怎会来这里,若不是王爷身子不爽还依然带兵前来,怎么会……传令下去,若是累了的就地休息,休息够了继续屠杀!不管士兵还是那些装作百姓的余孽,一个都不许放过!” 钟副将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抱拳,领了命令。 整整十天,扬州从温暖平静的水乡一夜之间变成了个大屠场。诸妇女长索系颈,累累如贯珠,一步一跌,遍身泥土;放眼看去,满地皆老人婴儿的尸首,或衬马蹄,或藉人足,肝脑涂地,泣声盈野。 血腥恶臭弥漫,到处是肢体残缺的尸首。 为了防止尸体腐烂传染疾病,迈图命人把尸体都归集到一处,然后放了火,就地焚烧。 几日来大雨不断,到处都湿哒哒的,钟副将带人点了几次火才终于把那些尸体给焚烧了。 等到一切都烧完后,才停了片刻的大雨又落了下来,倒是把所有的一些都冲刷的干干净净,仿佛没有发生一般,只是空气里挥之不去的都是尸体的腐臭和鲜血的腥稠之气,让人闻之欲呕。 ☆、第二十七回鹧鸪声里夕阳西,陌上征人首尽低 “皇上,皇上不好了!”吴良辅着急忙慌的跑进御书房,福临正在练字,便被他打断,还不等福临发作,吴良辅急忙一鼓作气的说道:“辅政德豫亲王殁了!” “什么!”福临丢掉手里的笔,绕过书桌,问道:“辅政王一向征战沙场勇猛无敌,比这艰险的仗都打过,怎地这次去扬州就战死了?” 吴良辅被问得无话可说,只道:“皇上,奴才哪里清楚这些事儿,刚才四百里加急的折子传来,奴才只是听信使说了几句,便先来回皇上了。” “糊涂!军情要事怎可耽搁?”福临绕回桌案后面,坐下,说道:“快传!朕要仔细问问。” “嗻。”吴良辅擦了擦额头的汗。当真是伴君如伴虎,明明是皇上自己说的任何事任何人要先来回禀,看是否相见,这样才像是皇上。自己也是这么做的啊,怎么转脸就不高兴了呢? 信使风尘仆仆的走进殿内,给福临请了安,道:“摄政王在哪儿?属下这里有军情要事回禀。” 福临心口的火一下子就窜了起来。现在可好,连一个小小的奴才都敢无视自己了。 握了握拳,福临拉下脸来,道:“朕才是皇上!有事就和朕回禀。还是说,你心里就只有摄政王一人了么?” 信使没料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娃娃能有这般气势,愣了一会,发现皇上正盯着自己,这才觉得自己失了礼,忙叩首回道:“属下不敢!” “不敢就好!”福临不给他过多思考的机会,继续说道:“究竟是何事?还不速速回禀!” 信使犹豫了一下,才从怀里拿出一个密封好的折子,交给吴良辅递给福临,并说道:“回皇上。辅政王一到扬州就身子不适,后来钟副将给王爷悄悄找来扬州城最高明的大夫诊治,这才知道王爷是得了痘症。” 福临听到这里,打断信使的话,问道:“何为痘症?” “这个,痘症应该就是疱疹的一种,可是比那疱疹要厉害许多。” 福临有些好奇那个疱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