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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的正殿,其余的张贴于后宫等处,有的则赐给王公大臣等人。 接下来就是大臣献吉祥字画,皇帝看过之后交内务府,按照吉语内容,绘制景物图画,并在上面题词,做成吉祥字画,向后宫进献张挂。 然后还是照常听政,处理政务。 等到这些都弄完,就由御前大臣陪着,前往中正殿,众喇嘛在殿外唪经,由达赖喇嘛或章嘉胡图克图,为皇帝拂拭衣冠,除灾去邪,以祓不祥。 在宫外,皇帝派亲王、郡王、大臣,到雍和宫管理煮粥、献粥、施粥等事。 等到这一切全部做完,就到了晚膳时分。 清朝现在是第一大朝,到了年节,周围的一些番邦小国也要来京城恭贺皇帝新年吉祥,那才叫一个热闹,所有服饰各异,语言各异的番邦使臣穿梭在殿中。偶尔哈哈大笑,互相敬酒谈话,毫无间隙,和乐融融。 这样的晚宴后*宫之人是不能参加的,就连太后也不行。 苏麻仔细的替玉儿梳着头,笑道:“主子的头发真好,滑溜溜的。” 玉儿看着镜中的自己,自嘲道:“人老了,哀家看就快有白头发了。” “主子哪里老了,可别让奴婢们羡煞了。”苏麻动作灵巧的翻转着手里的头发。细细的盘在头顶,然后拿过九凤朝阳的貂毛朝冠,小心的给玉儿戴上。全部弄妥之后,苏麻长舒了口气。 “主子看看,还好么?” 玉儿仔细看了看,犹豫道:“这身衣裳倒是没变,发饰也还这样。可这妆容会不会太过艳丽了?哀家都这个岁数了。” 苏麻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回道:“这个妆容配主子正好。您是太后,今晚的家宴可是主角,这样好,这样刚好。” 虽说心里挺欢喜的,可是还是觉得这样艳丽的妆容不太妥当。苏麻拉姑又劝说了好久,玉儿才把那颗惴惴不安的心放到肚子里。 来喜前来禀报,说孝端太后身子不爽。不能参加今日的家宴了。 玉儿有些担心,便让来喜回去告诉哲哲,说家宴结束就去寿康宫看望她,来喜福了福身,出去了。 因为现在皇上还小。没有嫔妃,比起晚宴宴请群臣。家宴则冷清了些。 福临端坐在主位,右边坐着多尔衮两兄弟,玉儿和娜木钟则是坐在左侧,剩下的就是些亲王和御前亲贵大臣,还有他们各自的福晋了。 在晚宴时,多尔衮就喝了许多酒,脸上微微有些醉意,看见玉儿在众人的拥簇下走来,心神有些飘荡,一时间看着玉儿竟然痴了。 这次家宴筎珟做为摄政王的嫡福晋,也是来了的,自玉儿进来,她也在看玉儿,岁月并没有在玉儿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还是如当年的那个庄妃一般。再看自家王爷从玉儿进来就一直痴痴的看,心中不免酸涩。 举起酒杯,筎珟对玉儿说道:“太后娘娘,前几年朝纲不稳,这个年也是随随便便就过了,即便是见到太后也是远远的一面。今年终于可以好好和太后说说话了,算起来,太后与妾身也有许多年没见过了。” 还记得当年听到先帝把她许配给多尔衮的时候,自己悲愤交加,可是如今,虽然心中还是有淡淡的惆怅,却也没了当日那种心情了。 玉儿稳重的笑笑,抬起面前的酒杯,回道:“是啊,哀家与福晋算起来竟也有八九年没见了,福晋还是那么漂亮。” 筎珟莞尔一笑:“不如太后娘娘风姿卓卓。”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饮尽了杯中酒。 多尔衮这时才回过神,有些局促的又拿过酒杯,一饮而尽。 忙碌了一天,福临早就已经疲累不堪,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终于支撑不住,手杵在桌子上,打起盹儿来。 玉儿心疼的看着福临,唤来吴良辅:“皇上累了,带皇上回宫去休息吧。轻点儿,别弄醒了他。” “嗻。”吴良辅去殿外叫来几个小太监,轻手轻脚的抱起福临,先离开了宴会。 多尔衮喝多了酒,脸上泛着红晕,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不一会就倒在了桌上。 那些个福晋像是商量好似的,一个劲的吹捧自己,不断劝酒,弄得自己也有些头晕了。 玉儿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头,对苏麻说道:“你在这儿看着,哀家酒气上头了,去外面走走。” 苏麻有些担心:“都这么晚了,还是奴婢陪主子一块去吧。” 玉儿摆摆手:“无妨,哀家就在附近走走,皇上不在这儿,你帮着太妃,替哀家看着点儿。:” 苏麻虽然不放心,但是又拗不过玉儿,只能关切的嘱咐了玉儿几句,看着玉儿出了殿门。(。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请到。) ☆、第二十一回心思不能言,肠中车轮转 夜晚,风也更加强劲了起来。一阵风吹来,惹得玉儿一阵战栗,酒劲也去了大半,连忙裹紧了身上的狐皮大氅。 身后响起一连窜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玉儿心中一紧,难道是多尔衮? 淡淡的香粉味随着寒风扑来,玉儿心下了然,微笑道:“福晋好兴致,也是出来赏梅么?” 筎珟没想到玉儿一下子就认出了自己,脚步顿了顿,上前请安:“妾身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玉儿转过身,面对着筎珟,看了她一会儿,才对着筎珟虚扶了一把:“摄政王福晋不必多礼。” 筎珟站起来,低头不语,玉儿见她不说话,也自顾欣赏着一旁的梅花,就像是身边没有她这个人似的。 玉儿吹了一会儿风,觉得酒劲消了许多,更何况也实在太冷了,紧了紧大氅,便准备抬脚离开,不料却听见了筎珟的声音。 “太后留步,妾身有话要说。” 玉儿停下脚步,却未回身,轻吐出一口气:“福晋有话直说便可。” “太后娘娘,其实,其实王爷他,王爷的心里一直是爱慕着太后的!” 筎珟的话如同平地一声雷,忽的在玉儿心中炸了开来。 玉儿脚步不禁一滞,再转过身来时,脸色也如这冬日的寒风一般,冷到了极致。 “福晋这话哀家听不懂!哀家看福晋今晚是喝多了酒,现在酒劲儿上来了竟说起了胡话,若是没事儿,福晋就先回府去好好醒醒酒吧!” 风中传来一阵轻叹,“太后娘娘,我们都是过来人,你又何必否认。一日王爷气冲冲的回府。二话不说骑了快马就跑出了府,后来妾身差人打听,才知道早上王爷去过慈宁宫,想必王爷情绪失控也是因为太后的缘故吧?再者,太后从小就跟在孝端太后身边,也与王爷时时相见,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的情分,这些妾身都是知晓的。” “哀家是先帝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