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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少峰被他拽的一趔趄。端木羸将陈珏用薄被包吧包吧抱起来窝在胸前。他冷冷的逼视着郝少峰,绿眸满是阴霾。 怎么了?郝少峰有点儿莫名其妙。偌大的北京城里凡是有钱有权的有几个没养过漂亮的女孩儿,甚至是十几岁清秀俊丽的男孩儿。在他们这样的人中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没什么的呀,就是调侃了两句,至于吗? “端木!”上官锐难得的严肃慎重道:“先顾及陈珏吧!” 在听到郝少峰那调侃的话后,陈珏心如刀绞,联想到父母弟妹知道这样的事后的失望以及世界上所有人诡秘不耻的目光,再联想到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窃窃私语,陈家父母在周围人嘲讽下低着头,驼着背,羞愧的的样子。陈珏一口气没上来,生生的憋死过去。 端木羸抱着陈珏向卧室走去,上官锐几个紧跟其后。 “不关我的事儿……”郝少峰和李铭远嘟囔着:“我也没说什么啊,他怎么了啊?” 陈珏气死过去是他们没有意料到的,甚至是有点儿莫名。 郝少峰也没说些什么啊,这是事实啊。这年头,在物质金钱的冲击下道德已沦丧,世风浮躁奢靡,笑清不笑娼是共性。年轻的男孩儿女孩儿靠着青春靓丽的外表身体获得金钱名利等物,金主在享受这种服务的同时,也在享受着用金钱买来的高人一等。 这样的事情他们已经司空见惯了,更是觉得理所应当,银货两讫,没什么公平与不公平。况且端木羸是怎样的人,别人不知道,他们几个作为相交多年的朋友还能不清楚么?跟着他,哪怕日后俩人分了,端木羸也不会亏待对方。这样的事情既是时事行情,也是一种所谓的社会风气。 把陈珏放平,端木羸让开了些地方让上官锐靠前。上官锐伸出手指在鼻孔处探一探,在感觉到那丝细微的气息之后,转移到颈部的动脉处寻找到那根跳动的颈动脉,最后扒拉扒拉陈珏的眼皮,上官锐如释重负道:“晕过去了。休息一会儿就好。” 掖好被角,为陈珏调整好一个舒适的体位,端木羸拨散开遮挡住陈珏面容的发丝,在陈珏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端木羸把人带到客厅。卧室的门半掩着,方便他在客厅的时候可以随时注意到陈珏一举一动。 落在四人最后面的李铭远回首看一眼昏睡在床上的陈珏,心绪很复杂。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在端木羸和陈珏之间谁才是主导者,两人之所以会发生肢体关系,多半还是因为端木羸的强势下的胁迫。他欣赏陈珏,虽然他是四个人当中最先和陈珏有过阶级矛盾的人。 说话不经大脑做事大大咧咧的郝少峰是四个人最讲义气的,说白了,就是身上多少还带了点儿人味儿。因为家世背景的关系,对于每一个能接触到他的人都会额外警惕,可以说,郝少峰的义气和人味儿全部贡献给了他所认可,相交多年的兄弟身上。 看似总是笑眯眯的上官锐是出了名的笑面狐狸,总是用他那双桃花眼掩盖住眼底的算计和审视。最开始建议端木羸将陈珏带到“疗养院”工作的也是他,老话说,识人识面不识心,讲的就是上官锐这类人。 至于他,一没有上官锐慎密难测的心机,二没有郝少峰爽朗大气的性格,更没有端木大爷高贵霸气凌厉。他只是比上官锐多了些圆滑,比郝少峰多了些内敛,比端木羸多了些柔和。这不代表他是四人中最差的那个,而是更容易和人打交道,在人际交往中游刃有余。 他欣赏陈珏聪慧灵敏的心思,也欣赏陈珏傲然清淡的处事原则,可惜,他被端木羸看中,纳入羽翼中。处于朋友的立场,他不该插手端木羸和陈珏之间,但,他于心不忍。 作者有话要说: 呃……为毛没有人给作者君留言呢?作者君好忧伤…… ☆、第三十六章 陈珏怒火攻心晕死过去,手脚冰凉,全身的肌rou更是僵硬的动弹不得,唯有脑子是清醒的。半掩的门外,四个人压低了声音商讨着什么“资金链条”、“房产泡沫”……陈珏听不懂,也不想去听,尤其是某个人的声音。 缩在被子里,陈珏的大脑是前所未有的明朗清晰。和端木羸拼命见血,陈珏不是没考虑过,生性谨慎的他在盘算诸多可能性后不得不放弃这个最为诱人的想法。陈珏不是没有自知自明的人,将自己的位置摆得正才能更清楚地看待周围的人事。端木羸四个人目无法纪的狂傲是隐在骨子里的理所应当,对陈珏这样的平民百姓来说拼命见血无非就是被法律审判,进监狱,自己是出了口恶气,可家里人呢? 陈珏心中的悲苦之意无法言表。 怎么做才能进退两全,尽善尽美,陈珏思虑着,半晌之后得到一个让他忍不住流下清泪的办法。 离开北京城,离这些享受着特权狂傲不羁的纨绔高衙内远远地,最好是距离天南海北,跨越了半个地球的距离。一想到要放弃在北大继续求学之路,陈珏心如刀割,他舍弃了较为稳定的工作好不容易考到北大实现着他十几年来的大学梦,现在又要为了门外那个禽兽不如的家伙舍弃珍惜已久的憧憬,一生尽毁!陈珏险些咬断牙根。他本就不是懦弱无能的人,要不是和端木羸的战斗力不在一条水平线上,他也不会如此狼狈。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陈珏勉励着自己。 “三少,还是请个医生过来吧!”郝少峰干笑:“不是不放心上官的医术,都怪我一顿胡吣,弄得陈珏晕了过去。到底还是找个医生来,仔细的检查一下好……” “也好。三少,你家不是供着位国手吗?可以的话把人请来把把脉也好。”李铭远也劝说着:“心病可不好医啊!” 点点头,端木羸觉得请国手来把脉不无道理。“那好,我回大宅一趟,还有什么事路上说吧。” 上官锐无可无不可,明媚的桃花眼瞅瞅李铭远,笑的很有深意。 看着还在昏睡的陈珏,端木羸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热后,起身离开。 郝少峰吧嗒吧嗒嘴巴想说什么又止住了。他可管不住自己的这张嘴,刚进门说了不到三句话就把陈珏气晕昏死过去,万一这没把门儿满嘴跑火车的破嘴再说出点儿什么惹着了端木羸,那就有的玩儿了。 砰地一声,门合上了。陈珏的耳朵动了动,脚步声渐行渐远,等确定房间内除了他在没有任何生物后,陈珏张开了眼。 吃下一颗止痛药后,陈珏一边小心翼翼的竖起耳朵倾听着,一边快速的穿好衣物,整理好一个简单的行李包。在适应了身体的不适之后,陈珏从电视柜的抽屉里找到了自己的存折身份证等相关证件。存折上有将近六千块钱,是陈珏这两年省吃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