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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振带着两人走过来,直接把两人拉出去,连带着两人带过来的缎面和糕点也一起扔出去。 “娘,不气,”谢氏连忙安慰,“咱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她还以为这个堂哥不清楚老爷子父子做的恶心事,现在看来未必如此。 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表面看着憨厚老实,做的事却一件比一件奇葩。 这若是自己儿子,直接打死干净。 “嗯,”姜暖轻轻点头,“把刚刚的事跟你奶说一遍,以后,再不用理会他门。” “若是他拿着咱家的名头狐假虎威怎么办?” “回头让小三去黄家口一趟,直接挑破分宗,把你爹的坟也一起迁出来。” “早就该说出来,”谢氏不情愿地开口,“娘总想着留最后一份情面别闹得太难看,别人可未必领情。” 第645章 乐观 她被黄山的话气的不轻,只是没有如同往日那般泼妇骂街。 以前总觉得老宅那边总是盛气凌人,现在却发现,不过如此。 野心不小,就是眼高手低,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谢氏的变化,几乎所有黄家人都能感觉出来。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有了当家主母的气势和思维。 “当初咱们在镇上住,离村子太近,总不能把你爷奶最后一丝遮羞布扯破,”姜暖也是无奈,“而且,当时咱们家也没现在的地位,不戳破更好。” 真当她想忍下来? 可这个时代,辈分决定对错,真相并不重要。 甭管老爷子做的再过分,哪怕让儿子去死,外人也只会说几句风凉话,私底下唏嘘几声,顺便再讨论下做晚辈的哪里不对惹得老人不喜。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大多数人的选择,这不是凉薄,而是一种自我保护。 “早知道干脆不让他们进来,”谢氏依旧不高兴,“堂哥那人脑袋有坑,明知道有求于人,还这样那样的埋怨,谁欠他的?” “要不然为何让他们进来?”姜暖无奈摊手,“总要他死心才行,不然,依旧会找机会钻营。” “现在也未必死心!” “不死心也不行,由不得他。” “娘,你说老爷子和大伯真的不知道他们今天来?” “不清楚,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反正结果不会改变,两家不会有任何牵扯,除非以后你爷没人养。” 若是真到这地步,家里肯要出养老银子,不管愿不愿意。 “那不可能,”谢氏被这话逗笑了,“不管爷还是大伯,两人都是有成算的,还有咱家留的那么多银子,躺着都花不完,怎么可能落到无人奉养的下场。” “也是。” 姜暖也觉得这事不可能。 官道上。 两人被赶出来后,心情阴沉,脸也拉的老长。 “可算看出二婶的人品了,什么善良仁义,分明势利眼,发达就看不起咱们这些穷亲戚。” “闭嘴,”黄大嫂真的被气到了,“你是不是没脑子?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不知道想想?以前的事能提么?” 还说人家活该。 不撵你撵谁啊! 本来这事就是他们不厚道,只是老爷子到底是长辈,二房有委屈也只能自个儿吞,本来就憋屈的厉害,儿子又连踩带刺的嘲讽一遍,岂不是上赶着找虐? “娘,我只是想用激将法。” 黄山也觉得委屈。 谁知道人家的反应这么大。 只想着低声下气地讨好没要到差事,不如反其道而行。 按照他的想法,说中痛脚后,二房的人应该为了证明自己说错了给安排差事。 “蠢货!”黄大嫂忍不住喝骂,随即打量一遍儿子,“你爷都掰不过你二婶,你一个崽子还想翻天?老老实实还有几分机会,现在,做梦更快点。” 黄大嫂已经不报任何一点希望。 本来就有隔阂,娘俩不受人待见,儿子又把人得罪的透透的,别说差事,没有问罪就已经谢天谢地。 “娘,你怎么能这么说?”黄山很不服气,“二婶他们家走了运道,换别人有这运道,说不定能过的更好。” “这就是命,咱们命里就该一辈子贵不起来。” “我不服气。” “不服气又能怎么样?”黄大搜不耐烦起来,“行了,别说这些了,赶紧去县城一趟,让大夫给你把把脉。” “把脉?把什么脉?”黄山变了脸,“我没病,不用去把脉。” “有没有都要去,我这心里老是不踏实,”说着,黄大嫂停顿下来,认真地望着儿子,“大山,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天天跟狐狸精鬼混?” “当然不是,儿子不是那样的人。” “那样最好,不然,老娘非打死那祸害。” “娘,赶紧回家吧,晚了让爹知道不好。” “不行,一定要去县城医馆,”黄大嫂开始强势起来,“早就觉得你不对劲,以前吃两碗饭的人,现在跟猫儿一样,只能吃半碗,脸还惨白惨白的,之前觉得受伤没血色,现在想想那时候就不对了。” “没让古大夫把脉是娘想给你留点面子,免得真如你奶说的那样,一辈子让他们看不起。” “可这不是小事,无论你愿不愿意都要去,不然我直接高诉你爹爹。” “娘,你怎么还是不相信儿子?我可是你生的。” “正因为你是我生的我才不敢信,”黄大嫂撇撇嘴,“看你这心虚样,肯定有问题。” 不管儿子怎么说怎么闹,黄大嫂都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带儿子去医馆。 没病正好,有病早点治也能早点好。 此时的她,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虽然觉得丢人,却依旧保持乐观。 黄家,府里没有平静多久,刘安那些花枝招展的妾室们终于到来。 看到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嘤嘤嘤地对刘安那个糟老头子投怀送抱,姜暖只觉得作孽。 “刘安,”她皮笑rou不笑地问,“你到底有几房妾室?” 她以为五六房就顶天。 果然,实在太小瞧了食色性也的杏坛大儒。 光来到这里的娇花们就有十六位,整整十六位! 想也知道除了这些心尖尖,府里还有不知道多少落了灰的枯枝败叶。 “不多,不多,”刘安嘿嘿一笑,“老夫并不好色,不怎么在意这些。” “究竟多少?” “这,”刘安往周围瞟瞟,心虚地开口,“也就跟老夫寿龄差不多吧。” 他没说的是,这个数字并不算已经送人和夭折的。 “跟你年龄差不多?”姜暖惊地捂住嘴巴,“这也太遭人恨了吧。” “夫人,此言诧异,老朽这真不算什么,还比不得安钟两位阁老的一半,”刘安不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