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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上也不为过,谁敢动陆家的公子?除了…… 想到这里,安景瑞的心漏跳了两拍,心中闪过了一个猜测,而陆言修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他的猜测: “没什么,就是不听话,被父亲教训了一顿,怎么?没见过老子打儿子?”陆言修轻描淡写地说着,似乎这件事在他这里,很是稀疏平常似的。 仿佛前几日下不来床在陆言修这里,不值一提,仿佛仅仅是因为不听话这么简单而已。 安景瑞听到陆言修的话,一瞬间就没了刨根问到底的勇气:不听话?不器是什么样的他还不知道么?说句不夸张的话,若是放在其他勋贵家族,能教出不器这样的儿子,恐怕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现在能够让陆将军大动肝火的,恐怕就只有一件事了,而这件事,只会是与自己有关,想到这里,安景瑞便哑了声。 陆言修见安景瑞不说话了,怎么会不知道安景瑞这是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始末?陆言修轻声笑了笑,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便察觉到了掌心传来的湿意: “逍遥?”即使是陆言修,现在也有些微微地惊讶,以前陆言修可从来没见安景瑞哭过。 “值得么?”过了好半晌,安景瑞才问出这个问题,语气中的哽咽,怎么也藏不住。 这个时候,安景瑞似乎隐隐能够明白,陆言修刚刚的那句“也没有陆家二公子”是什么意思了,如果能够让陆将军如此大动肝火,那么…… 为了他,值得么? 陆家是安景瑞见过最“单纯”的人家,有勋贵人家的实力,过着钟鸣鼎食的日子,但偏偏没有深宅大院的勾心斗角。 至少在陆远一房,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为了他,这样做值得么。 安景瑞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后,陆言修也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安景瑞,手没有拿开,也没有说话,只能感觉到自己手心越来越严重的湿意。 就在安景瑞以为自己得不到答案的时候,终于听到了陆言修的声音,有些近,又有些远,虽然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刺进了安景瑞耳中:“值得。” 陆言修说完这句话后,屋内又重归寂静,只余下了安景瑞时不时的抽气声。 看着安景瑞轻轻抽搐的肩膀,陆言修缓缓叹了口气,伸手将安景瑞揽进怀中:“别哭了。” “谁哭了?”安景瑞下意识地反驳着,反驳过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还带着明显的哭腔,这种口是心非的动作,几乎用不着陆言修来拆穿。 最后,安景瑞干脆将脸埋进了陆言修的肩胛窝,开始装死。 “只要你愿意跟我走,那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值得的,我只剩下你了。”陆言修倒是罕见地没有借此揶揄安景瑞,抚了抚安景瑞的头发,轻声说着,语气中有明显的诱哄。 安景瑞听到陆言修的这句话,再感受着自己身上陆言修温和的动作,哪还有不愿意的道理? 连忙点了点头,在陆言修的肩胛窝中蹭了蹭,连忙保证着:“我跟你走。” “和我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嗯!” “和我一起从江南小调看到大漠孤烟?” “嗯!” “以后什么都听我的?” “嗯!” “把你手下那些人解散了,以后就只做我的逍遥?” “好!” …… 此时的安景瑞,没有发现任何不对,而陆言修则是听到安景瑞的承诺之后,唇角勾了勾,手上安抚的动作没有停下,却也没有其它多余的动作和话语。 第200章 二哥X四弟·14 得到了安景瑞的承诺, 陆言修的动作也很快,开始明明是给安景瑞说的等他半年,但最后只用了四个月左右,陆言修便准备将安景瑞带出陆府了。 “走吧。”陆言修将拷在安景瑞脚上的铁链打开, 向安景瑞伸出了手, 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现在就走?”安景瑞看着从自己脚踝处脱落的铁链, 眨了眨眼睛,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自从那次和陆言修说过之后,他和陆言修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不,应该说比从前更好, 除了脚上的铁链依旧在以外。 前几日陆言修说大概这几日便能走的时候,安景瑞还有些不相信,谁知道今日陆言修真的要待他走了。 “对,现在走。”陆言修见安景瑞有些不敢相信的模样, 有些失笑,“谁让颜子玉替我倒霉了?” 开始陆言修说半年,是因为他觉得在春闱之后,官员们入朝到安景行选出恰当的人接手,需要半年的时间, 哪里知道这些人当中有一个能力不俗的颜子玉?让他省下了不少麻烦。 “好!我跟你走!”安景瑞听到陆言修的话,再看到陆言修的动作,将手放进了陆言修的手中, 从床上站了起来。 戴在脚上半年多的铁链一取,安景瑞还颇有些不习惯,动了动脚踝,感受着现在轻巧的动作,安景瑞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稍稍适应了下来。 陆言修看着安景瑞的动作,也没有催促,只握着安景瑞的手,等他适应过来,才柔声问道:“有什么想带走的东西吗?” “没有。”安景瑞环视了这个屋子一周,的确没有什么想要带走的东西,最后才对陆言修摇了摇头。 “那就走吧。”陆言修听到安景瑞的话后,便直接牵着安景瑞向门外走去。 安景瑞被关在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踏出房门,看着房门外的景象,安景瑞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不得不说,陆言修将这里布置地很好,清新雅致,符合陆言修的审美,也是安景瑞的爱好,如果换一种方式住进来,安景瑞一定会很快喜欢上这里。 看了一圈之后,安景瑞发现了不对,因为现在院内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就连洒扫的下人,也没见到。 看到这个情景,安景瑞愣了愣,这不合常理,上次非夜进来的时候困难重重,怎么会连洒扫的下人也没有? “父亲将人都带走了。”或许是看出了安景瑞心中的疑惑,陆言修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安景瑞听到陆言修轻描淡写般的话,心中划过一丝了然,过了一会儿,才提到了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回避的话题:“将军……还是没有原谅你?” 自从上次谈话之后,安景瑞和陆言修都默契地避开了这个话题,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过将军府中的其他人,这一次,倒让安景瑞先提出来了。 “爹就是这样,倔的很,”陆言修没有正面回答,但是含含糊糊的回答,也说明了陆远的态度,说完后,陆言修也没有给安景瑞开口的机会,揉了揉安景瑞的脑袋,“别想了,我们先走。” 安景瑞见状,张了张嘴,最后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