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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班后,唐葵结识了新同学宋清, 宋清长的很美, 但性格怯懦了些。时间一久, 三人也中午一同吃饭休息了。 关于唐葵暗恋江竹这件事情, 也成了三人之间的小秘密。 如今教她们物理的老师, 年纪蛮大的,曾经也教过江竹。若是他们班物理平均成绩低于校平均线,小老头就会把江竹曾经的事迹拿出来吹一吹, 做个榜样。 每当这个时候,周盼盼就会回头,促狭地冲唐葵眨眨眼睛。 这一天,小老头又开始了说教:“都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这么容易的事情,还需要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吗?啊?我以前教过的一个学生啊……” 絮絮叨叨说了半天,他停下来,摸了摸稀疏的头顶:“再有两个周就是校庆了,到时候若是他来,也让他给你们讲上一讲。” 宋清捅捅唐葵:“听到了吗?老师想让你江竹哥哥过来讲课呢。” “他哪里有时间啊……”唐葵低着头,“医院工作很忙的。” 到了班会时间,班主任郑重地宣布了一个消息——快到校庆了,新上任的校长决定办的隆重点。据闻,请了不少校友回来,还要求每个班至少出一个节目。 唐葵这个半路上去的文艺委员,自然担起了这个重任。班级里商议了许久,决定出个舞蹈,音乐老师那边也沟通过了,每天晚上的最后一节晚自习,舞蹈房随着她们用。 步子也有老师帮忙教,统总需要七个女生,最后报名的只有六个,唐葵以身作则,顶了上去。她们几个本来底子都还不错,柔韧度好,练上一个星期,便有点样子了。 几个小姑娘,都是好强的性子。若是做,就非得做好不成。唐葵也存了要通过节目筛选的心思,回到家也咬着牙练动作。 江竹说带她去园博园玩,都被拒绝了。 唐葵一板一眼地回答他:“校庆快到了,我们班报的舞蹈,我要跟音乐练。” 她节拍卡的还是不够好。 江竹也不勉强,在同唐mama沟通以后,把物理补习往后放一放。临走前,唐葵突然又出来了,站在门口问他:“校庆的时候,你会过来吗?” 她咬着唇,眼睛眨也不眨,就那样倔强而沉默地盯着他。 “我会去的,”江竹冲她笑,“我还没见过小葵花跳舞呢。” 唐葵哼了一声:“你想去就去,不想去拉倒。我又不是跳给你一个人看的。” 说出这话,她脸上一热,欲盖弥彰似的,扭头走了。 她们的节目毫无意外地通过了选拔,定在了结尾处的位置,也是最后一个由学生编排的节目。自打知道要上台之后,七个小姑娘更加抓紧时间训练了。 好巧不巧,在这个节骨眼上,唐葵感冒了。 唐葵生怕这时候说出去,其他小姑娘担心,就谁也没告诉。吃了感冒药,鼻塞倒是缓解不少,唯有头,还是昏昏沉沉的。 站位什么的也早就排练好,缺了她还真不行。好不容易等到了校庆当天,她又有点发烧——偏偏那表演用的纱裙也薄,为了美观不突兀,唐葵打着哆嗦换上了裙子。 毕竟是要全校师生一起观看,文体馆根本容纳不下这么多人,才转移到cao场,重新搭的舞台,冷风一吹,更是透心凉。 给唐葵她们化舞台妆的老师,抹粉底液的时候,手指擦过唐葵的脸,惊的叫出声:“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唐葵说:“老师,你小点声,不然她们该紧张了。” 毕竟跟着排练了一段时间,老师还是挺喜欢唐葵的,说:“一会我去医务室给你拿点退烧药,你先吃个?” “不了,谢谢老师。我怕现在吃药犯困。” 唐葵烧的有点头晕,对着镜子瞧了瞧,发现自己如今脸很白,脸颊是不正常的殷红。 老师说:“倒省了腮红。” 她这妆化的浓,唐葵把裙子上的一条纱带捋平,心想,也不知道江竹今天会不会来;若是来了,还能认出她吗? 快上台的时候,几个小姑娘身上只穿了纱裙,寒风中瑟瑟发抖。好不容易挨到了主持人报幕,声音刚落下,小姑娘们蝴蝶一样,飘了过去。 真的是飘,唐葵感觉脚下都软绵绵的。台下黑压压的一片人,她根本看不到江竹。 她也不纵着自己去看了,只管跳。这些日子,她的肢体已经养成了习惯,音乐拍子一起,动作就做了出来。没一丝差错,像之前在舞蹈房中的练习一般,今天的不过是在更多人面前练习罢了。 然而等到一到后台,唐葵的腿就软了,身体不受控制地想往旁边倒。给她化妆的老师扶住她,随手指了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同学:“你,过来,把她背到医务室里去。” “还是我来吧。” 突然插过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唐葵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不知是烧糊涂了还是现实,她看到了江竹。 老师愣了一下:“你是……” “我是唐葵的哥哥,”江竹自我介绍,“谢谢老师了。接下来没什么事情了吧?唐葵可以离开了吗?” 老师见他说出她的名字,摆摆手:“她烧的厉害,你先把她带回家吧,假条可以明天再补。” 今天占了上课时间办校庆,晚上势必要补课的。 周盼盼已经把唐葵的衣服带了过来,放在一个塑料袋中。江竹认识她,笑着说了声谢谢。 他把自己的风衣脱下来,给唐葵披上,以公主抱的姿势,把她抱起来。 唐葵迷迷糊糊地叫了声“江竹”,手指攥着他的衬衣,把那一块都揪的皱起来。江竹低头一看,发现这小丫头又哭了。 * 朦朦胧胧中,她觉着手猛地一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那疼痛感让她忍不住地想缩手,可是有人牢牢地攥着她的手,不肯让她动。 又有人拿纸巾给她擦泪,她听得无可奈何的声音:“怎么这么喜欢掉泪呢?” 唐葵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单人床上。洁白的床单与被子,旁边还有个拉帘。 她还在输液,手下垫了一个加热垫,抬头看,瓶子里的液体才刚下去一点儿。 帘子忽然被拉开,身着白大褂的江竹望着她:“醒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工作服脱下来,那上边全是细菌。唐葵抵抗力本来就不太好,现在还发着烧。 “我有点渴。” 唐葵弱弱地开口,烧的她口干舌燥。 江竹拿自己的杯子给她倒了水,端过来,扶她半坐起来,喂给她喝。 喝完了水,唐葵慢蹭蹭躺下,他伸手盖住她额头,已经不像一开始guntang了。 唐葵说:“这不是医务室吧?” “这是值班室,”江竹说,“我看医务室里药不齐,就先把你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