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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迅速了然了。人家这是连导师都找好了。 “那很好嘛!大家还有什么问题?为什么都行。”胡朝阳维护着秩序,“孜平?” 大家又开始踢皮球。 “小李,你也说几句嘛!”关白华催促李即非,“好歹人家也是冲着你来的!” 李即非笑了:“不敢当不敢当,在下有些意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几个老师笑起来。 不过还是要说的。 李即非想了想,道:“骆玢同学,请问你读研期间的计划是什么?” 怎么又提问题?不是应该说两句客气话?骆玢一愣,不过还是定下心来:“嗯,暂时没有详细的计划,不过,倒是有个粗略的构想。我想在四年级的时候,先把一些理论知识补上——因为我的理论基础太差;然后希望能在老师的指导下找到自己感兴趣的论文选题,做一些细致的研究。如果有机会的话,能开拓一下学术视野,我觉得也是很重要的。” 骆玢出门松了一口气。梁铭还在外面等他:“怎么样?不难吧。” 难倒是不难,就是蛮刺激的。面试教室的空调倒是开的很足,可骆玢还是出了一背冷汗。 “回去等结果吧,你现在紧张也没用了。”梁铭勾勾他的肩,两人一起离开了学院。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是永远无法理解学霸的世界的! 现在都不敢刷朋友圈了,都是在讨论学术问题,怕了怕了。 第48章 第48章 面试完最后一个学生,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几个老师相约去教工餐厅,李即非推脱不过,跟着去喝了几杯。 结果不容乐观。这几年本校研究生招生工作开展得并不顺利,本校学生不愿留,去年又因为面试时间落了半拍,连最老牌的专业都差点招不满研究生。 本不如硕,硕不如博。且不提博士了,年年保研考研多收几个本校出来的学生,已经成为各个院系努力的目标,甚至出现了“本校学生只要保本校,一定录取”的潜规则——胡老师参与保研面试工作多年,自然了解其中□□。 三十余人,竟然只要三个人愿意留本校——无论如何,这个结果都过于惨烈。 “我说胡老师,你也别太纠结了。孩子们还年轻么,总是想去别的地方看看的。”关白华倒是不以为意,“再说,也是有好孩子的,那个谁,叫陆迢的,不是嚷嚷着要读您的研究生嘛。” “话是这么说,可今年的学生也实在太少了。鹭大中文系不至于这么差吧。”胡教授摇摇头发发白的脑袋,“想当年我刚来鹭大的时候,大家挤破脑袋都想进来呢。” “时代不同了啊。”陈秋水呵呵笑,“现在大家都想读经管院系,好赚钱。我女儿去年高考,全部报了经济类专业……还跟我说,我可不愿像爸爸那样穷一辈子!这像什么话嘛!” “现在的孩子哟……”几个老师无奈地感叹。是啊,这年头,谁还真的愿意坐冷板凳,做没有“钱途”的营生呢?就算做到教授又能怎样?即便是到了胡朝阳陈秋水之辈的级别,也不过是万元工资,孤零零几个课题。年纪大的早些年赶上好时候买了房,现在的年轻人,想要靠一点微薄的薪水,在鹭州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谋生,实在是太困难了。 章志中和李即非是里面年纪最轻的,只能默默吃饭,听诸位老师八卦。 好不容易把这顿午餐捱完,李即非和章兄一起往滨海教师公寓走去。 “你够可以啦!这拨最好的苗子都给你了。”章志中看着李即非一张脸面无表情,不禁奇怪,“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怎么,不喜欢他?” “没。”李即非挠挠头,“就是累。” 章志中说:“可以啦,过段时间还有外校的学生,到时候你就会感恩了。” 外校的学生。如果是保研的还好,考研的背景更复杂,二三流院校的比比皆是——倒没有什么歧视的成分所在,但素质和天分,以及四年本科学术训练的区别……时间久了,终究还是能看出些微区别来的。 李即非叹了口气,想,骆玢聪明是聪明,可惜心思太过活络。他不由得苦笑:明知这条路不好走,你又何必自讨苦吃? 骆玢那边忐忑,李即非这边无奈,倒是费凯文同学近来心情特别好——在李即非昼夜不舍的监督之下,他终于把毕业论文写完啦!钟教授批阅完毕之后终于松了口:“回来准备答辩吧。”凯文泪流满面:原来真的可以毕业啊! 经过此次一番折磨,倒是让他终于明白一件事:就他这资质,还是趁早死了读博的心为好。 凯文非常激动,开始疯狂约饭。摄影社、街舞社……天知道他在鹭大短短的一学期里究竟勾搭了多少人。当然大李师兄不能忘——哦,顺便把那个可爱的小朋友也约出来吧! 骆玢接到邀请时感到莫名其妙:他实在搞不清和这位凯文同学有什么多亲密的联系——除了借过一回钱,一起吃过一顿饭……对了,想起上次一起吃饭,那份惨淡的心情,骆玢至今都忘不了。 虽然李即非已经明确说明凯文这家伙并不是他的菜。骆玢想了想,正要回绝,凯文的消息又跟过来:“大李师兄说会来哦!” 不能给他们独处的机会!骆玢一赌气,果断回道:“当然去!” 地点选在校外的素食自助,八十位一人,价格算中等,李即非和凯文早到了,骆玢刚洗了澡出来,浑身还冒着热气,急匆匆赶到,背后又出了一层汗。 “喂,这里!”凯文一头金毛依旧惹眼。这家素食馆氛围倒是相当不错,背景乐放的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室内装潢也是古色古香。凯文他们选了靠窗边的位置,窗外恰是一片竹林,夕阳西下,余晖滋生出别样的暖意。 室内空调强劲。骆玢给自己端了一大盘食物,凯文那边早就扫掉了一盘,吃得满嘴流油:“啊,真好吃啊。” 李即非解释:“他刚刚完成了人生最重要的大事,不要见怪。” 最重要的大事?骆玢奇怪,凯文道:“啊,其实也就是写个毕业论文嘛,也没那么难的。” 呵呵。李即非内心冷笑一声,也不知道是谁,成天哭爹喊娘的求放过,现在完成了,开始装大爷。 骆玢正想着要说些什么,又听李即非说:“好像今天早上最后排名出来了吧。” “啊,是。”骆玢喝了口橙汁,“还是第十一名,拿到保研名额了。” 面试之后骆玢一直很紧张,可惜身边并没有陪他一起紧张的战友——梁铭分秒必争地去看他的专业资料,陆迢呢,倒是天天见他敲字,好像一点也不在意。骆玢左等右等,直到今天早上确定了名额,才松了一口气。 “嗯。”李即非点点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