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至诚而不动者

    很快，她就知道林睦白是什么意思了。

    车行到高速，变得平稳。

    壮阔的山景移换成一道道砂石混合的挡坡墙，树也变得渺小，远远看去，竟像成片的小草。

    林睦白先是摸她头发，然后握住她的手，再然后像抓兔子一样将浑身僵硬的江小茵拎到腿上坐着。

    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继续开。

    此时的江小茵还会怨恨司机作为成年人竟然默不作声，后来她自己也在规训中变得沉默，才明白，能给一个眼神已经是他们这种人的极限了。

    他们这种人是哪种人？

    当然是需要依附林睦白才能活下去的，寄生虫。

    江小茵僵得像支在梁上放了十年也舍不得吃的火腿棒子，抱着死硌，林睦白很不满意，于是掐了她屁股。轻佻地一摸一揉，吓得江小茵撞到前座，额头迅速变红。

    她张开嘴，却迟迟说不出话。

    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林睦白，嘴唇发颤，“……你不要这样。”

    “好啊。”他玩着手链，满不在乎，“瞧你顺眼才带走，现在送回去也行，我换一个就是了。”

    江小茵抠住手，脸上的筋颤了颤。

    她在分辨话里的意思，但毛孔里渗出的恐惧其实已经给了答案。

    女孩子预知危险的第六感往往在无法反抗时启发。

    造物的恶意如此明显。

    要你在堕入之前便先察觉前方是地狱，要你有知觉地沦落。

    林睦白笑着说：“赵玲追在我屁股后面像条流口水的狗，我没选她，选你。江小茵，不要不识好歹，你不愿意，有的是人愿意，回你那间破房子继续喂猪去吧……老赵，掉头送她回去。”

    名叫老赵的司机当然没有掉头。

    这是高速。

    又不是林家的马场。

    眼看着可用来掉头的匝道近了，江小茵的脸越来越白，她极力厘清脑中纠缠的思路，可她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十五岁女孩，哪里有这样的本事。

    越想越乱。

    越乱越怕。

    眼前几乎是一片沉沉的黑暗。

    身后呢？

    当然也是黑暗。

    林睦白拉开衣领，打开窗。

    清凉的风吹进。

    他问：“江小茵，你想好了吗？”

    江小茵没说话。

    林睦白勒住她的脖子往怀里扣，这一次，她虽然还是僵硬，却没有抵抗。

    稚嫩的脸木木的。

    黑白分明的眼一眨不眨。

    女孩的发际线有茸茸的胎毛，睫毛也是少见的浓密，苍白的阳光落在脸上，有种玩偶一般安静的美。

    林睦白亲了一口她的脸，修长冰凉的指探进衣服揉弄肚皮，他就喜欢女生的小肚子，脂肪保护着zigong造就独一无二的手感。

    江小茵闭紧双眼，埋在他怀里动也不敢动。

    他的呼吸逐渐变重，冰凉的指滑进双腿之间。

    女孩夹得再紧也没用。

    林睦白摸进短裤开始细心玩弄——先摩挲边缘，等到嫩rou变热就按进去，即便只是一指在抽弄，也能将敏感的xue口玩得流水涔涔。

    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江小茵耳边说：“挺敏感，平常睡觉经常夹腿？”

    女孩不说话，紧咬双唇。

    黑白分明的眼灼灼如焰，其中燃烧的分明是羞恼和恨。

    林睦白笑起来，他就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小女生，一逗就着急，一急就会很紧，cao起来别提多带劲了。

    他舔舔唇，说：“先用手指帮你扩着，等晚上到了市里再开苞……你来月经了吗？”

    江小茵无声哭起来。

    他又问了一遍，“来月经了吗？”

    手指强硬地进去半截。

    江小茵抽动两下，握拳摇头。

    林睦白眼睛雪亮，手指搅得更加厉害，语气却变得黏腻温软，仿佛一个再温柔不过的大哥哥，“真好，第一次就能被我内射……今晚……嗯，乖乖陪我，明天带你买东西，想要什么都行。”

    江小茵只是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并不说话。

    她浑身都是汗。

    仿佛淋湿。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又痛又酸，还有种酥麻的电流像百足虫似的在身上乱爬，明明应该愉悦，可是身体里却只有气愤在翻腾。

    林睦白的身体很好闻。

    花香为底调的香水并没有村里老男人身上的汗臭有侵略性，可外表光鲜，并不比她大几岁的他却实实在在侵犯着她。

    匝道过去了。

    车笔直往前。

    江小茵心里“咚”地响了一声，伸手抠住门蓄力猛拽。

    可司机早就落锁了，怎么可能在行驶当中打开？

    徒劳的摇晃声在车厢异常明晰，像一把锯子，切割着静谧的空气。

    林睦白笑起来。

    他被取悦了，被她后知后觉的，不算反抗的反抗取悦了。

    这就是小羔羊啊。

    再生气，也不过动动蹄子踢人，根本没有尖利的獠牙，也谈不上什么聪明的计谋。

    男生的一双含笑眼潋滟如飞花，嘴角的弧度拉得长也收得快，他捏住江小茵的手腕，目光一转，显出狩猎者的本来面目，笑眼凌厉慑人，语音如蛇吐信，“我给过你机会了，现在造反，不嫌晚吗？因为是孤儿，所以连基本的诚实守信都没人教，是么？”

    江小茵哽咽不已。

    一双明亮的眼眸蓄满泪水，汗湿的头发贴在头颅，有点婴儿肥的脸颊随着身体微微抽动。

    稚嫩、鲜亮、生机勃勃。

    漂亮得一塌糊涂。

    林睦白很清楚，只需要换一身衣服，面前一脸屈辱的女孩就能摇身一变，成为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这使得他多了一丝耐心。

    男生抽回手，用纸巾擦净粘稠的水，双手圈住她低声哄道：“好好好，不碰了，只是抱着总行了吧……别哭了，哭得哥哥都心疼了。”

    林睦白亲吻她的脸，蹭掉女孩两颊变冷的泪，开始用昔日泡妞的套话上眼药，“我是真心喜欢你，小茵，你不喜欢我么？一点点都不喜欢？”

    江小茵侧目望他，沉默不语。

    林睦白冷下脸来，阴晴不定的脾气即将转雨。

    他太喜欢cao纵别人的情绪，显少失手，他以为这一生都能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可惜——

    江小茵听到林睦白的问题后，紧绷的小脸立刻皱成团，好不容易忍住的泪又决堤了，牵成线滚滚而下。

    她一脸绝望，又无比真诚，打得林睦白措手不及。

    “你知道还这么做……你、你有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