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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敲击桌面,呐喊着心仪蛋蛋的名字。 “好啦,给你剥。”我拖过那碗鹌鹑蛋,接过了雁空山之前的活儿。 鹌鹑蛋有六七个,雁晚秋吃了两个就吃不下了,剩下我就都剥给了雁空山。他照单全收,和着面全都吃掉了。 结完帐走人,没几步我们又被一个算命摊的摊主叫住。 “等等!” 对方身着异域风情的纱衣,脸上戴着红色的面纱,身前摆着一只透明的水晶球。 “要算算爱情吗?”她眨了眨浓密的睫毛,对雁空山做了个wink。 雁空山看她一眼,道:“我不信这种东西。”说着转身离开,似乎极为不屑。 我其实还挺好奇,但他走了,我也只好快步跟上。 女摊主带着笑的声音从身后隐约传来:“不信爱情的人,最后会被爱神狠狠报复哦!” 我去看雁空山的表情,他完全不为所动,数值却有些不悦的成了红色。 他刚刚的话也不是很分明。他到底是不信爱情,还是这种算命方式呢? 离开夜市前,雁晚秋看上一支七彩风车,吵着要买。雁空山买了两支,一支给她,一支递到我面前。 我瞪大眼,意外道:“我也有?” 他勾了勾唇,心情很快恢复过来:“小朋友都有。” 我接过风车,轻轻拨弄叶片,非常喜欢这个礼物,也就没有介意他又叫我“小朋友”。 雁空山先陪我找到了阿公的小龟王,然后再与我分别,去旁边另一个机动车停车场找自己的车。 我将七彩风车插在车头,拧动把手驶出停车场。 回家的路并非每条道都有路灯照明,有时候钻进一条黑洞洞的小路,除了惊出一两只夜猫,还会惊起地上不知道存在多久的积水,让人发自心底地想加快速度驶离。 快到家时,远处天空忽然爆出一丛一丛璀璨的烟火,像斑斓的花朵点缀着春天那样点缀着夜空。 应该是十点了,听孙蕊说,海滩那里十点有烟火表演看的。 脚下这条路已经有些年头,路灯也是跟老爷爷的牙齿一样,隔几步就要缺一个,我将小龟王的灯开到最亮,照到的范围也十分有限。 我只能放慢速度,更谨慎地架势。 这时,身后传来汽车引擎声,对方应该是打了远光灯,一下子照到好远,眼前立马就豁然开朗了。 路并不是很宽,堪堪只够一辆卡车通过,我骑到边边,想让后面的车先走,对方却只是慢慢赘在后头,并不超过我。 我奇怪地回头一看,因为灯光晃眼,差点把车开到沟里去。 汽车喇叭声急急响起,像是怪我太不小心。随后响起的,还有雁空山在夜色里显得格外磁性的嗓音。 “别回头,往前开。” 我不自觉手下油门加得有点多,小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你,你怎么会往这里走?” 这条路因为窄,虽然更近却不太有车开,我以为雁空山早就从另一条路走了。 “因为想看烟火。”雁空山语气淡淡的。 这么浪漫的吗? 远处海滩上的烟火表演还没结束,不时会在夜空中炸出一两朵炫丽的花火。这条路的确能更好欣赏到烟火表演,光从声音判断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说谎。 但没关系,我心里已经认定他是特意为我绕道的了。 长按两下喇叭,我举起一只手臂大力挥舞,迎着风笑道:“看烟火的观众,不要掉队哦,跟紧余导游,下一站您温馨可爱的家就要到啦!” 雁空山的车就这样在后头给我打着灯,一路回了家。 19 第19章 你好啊,小学弟 暗恋,就是喜欢的那个人原地不动,而你要努力跨过千山万水走向他,一路披荆斩棘又蠢事做尽,最后还要赶在他没有转身去往别处前将爱意送到。 结局无外乎“黯然收场”或者“终成眷属”。而无论结局如何,在决定进行一场“暗恋”的开始就该明白——它不会是全然的甜,更不会是全然的苦;喜欢是自己的,万水千山也是自己的。 “止雨祭”结束后,日子恢复到表面的平静。说“表面”,是因为我内心更躁动了。但也不能怪我。 难道有人能因为雁空山对自己黄了而无动于衷吗? 不存在的。 而在这种躁而不动的情绪下,我发现了一件让我更为焦虑的事——雁空山在准备招新员工了。 他让文应打印了招聘信息做成立牌放在店前,要求最好可以立刻到岗的,除此之外都没有特别的限制,也没有知会我。 虽然我只是临时来帮忙的一名小小打工仔,告不告诉我都改变不了什么,但突然看到招聘信息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一种“原来我也不是很特别”的失落。 天气书店本来除了文应还有另一名店员的,只是另一个人在七月初的时候辞职了,一时店里人手紧缺,雁空山忙到都没时间照顾孩子。 也正因为如此,后来我说要到店里帮忙,雁空山才那样轻易就答应了,我的出现也可说是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虽然我不可能一直在店里帮忙,虽然九月我就开学了,但暑假还有一个月,现在招人是不是有点早? 再者,新人招到了,我要不要主动退位让贤呢? 怎么想新人都是来替换我的,雁空山是嫌我做事偷懒不够利索吗? 我也不敢直接去问。被替代的焦虑,失去目标的彷徨,一件事憋在心里久了就成了心病,我开始动不动就走神。 “棉棉,你又输啦。” 我回过神,电视屏幕上的双人赛车比赛已经结束,我所控制的小人落后雁晚秋到达终点,相对于她那边小人的欢呼雀跃,只是矜持地朝观众席挥手示意。 今晚和雁晚秋玩我就没有赢过,连番失利都要让我对这款游戏产生阴影了。 “今天我状态不好。”我放下手柄,试图为自己挽尊,“没有手感。” 雁晚秋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道:“那我们明天继续呀,今天我先睡啦,你也要早点睡哦。棉棉晚安。” 自从“止雨祭”后,她不知怎么就开始不叫我“大哥哥”而叫我“棉棉”了。虽然被一个萝莉叫小名感觉怪怪的,但转念一想,这样我和雁空山就是一个辈分了,倒也不错,便没有纠正她。 “阿山,我要睡了!”雁晚秋没有戴假肢,站不起来,就跪在地上朝雁空山张开双臂。 雁空山在整理冰箱里的过期食物。不知道是不是单身男人带娃的关系,他冰箱里塞满了各类简单加热即可食用的冷冻食品,水饺汤圆奶黄包,鸡rou牛rou鳕鱼片,塞得满满当当,两个人吃的话个把月都吃不完。 可能是再也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