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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渊面无表情地领着医官进了屏风后,过了会依旧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眼神和薛李两人示意,但是没有看韦庄。 “言公子怎么了?”薛涛低声问辛渊:“可要紧?” “无碍,就是心力耗费太过,加上帐子里太暖,外面天寒地冻,一下就感了伤寒。” “那就好。” “那我们先退下了?这一时半会……”李粤剑有些迟疑,望了望屏风。 “好。魏王刚才也是这么吩咐的,就是言公子不赞成……”辛渊也有些为难,“言公子不想让自己耽误大家正事”。 以往这个时候,韦庄指不定就跳出来讽刺言良了,可是这个时候依旧不见出声,一个人低头不知在想什么,薛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便和李粤剑一同退下了。 等韦庄反过神来,大帐中央只剩下了他和辛渊两个人。 “咳……那我先退下了……烦请、烦请你待会禀告——”韦庄说着抬头,猛地撞上辛渊望向他的目光,嗓子口的话一下就没了气。 “那我走了。”随便拱了拱手,也搞不清楚这人怎么了,韦庄有些烦,转身就走。 辛渊勾了勾嘴角,无声笑了笑。 晏良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 帐子里的热度低了些,但身上依旧很热。 尤其是后背。 本能刚要转身,就发现身前被人环着,抿了抿嘴唇,有些干,松开刘显的双臂,动作轻柔,起身走到桌前,茶壶里的水正好是温的,晏良一连喝了三杯。 刚要倒第四杯,整个身子就被抱了起来,“嗳……”身上没什么力气,声音也软塌塌的。 “要喝水怎么不和我说。”嗓音有着睡醒后的微哑,刘显把人重新放在床上,裹上寝被,摸了摸晏良的额头,不烧了,满意地吻了吻,“我给你倒”。 晏良无所谓,笑着点了点头。 “你们后来怎么说啊,流民问题。”水喝饱了,晏良抱住刘显健实的背,无意识地摩挲,怎么感觉瘦了些…… “你怎么看?”晏良的寝衣在躺下的时候提起了一角,刘显乘虚而入,熟能生巧。 “嗯……”晏良吸气,这个人……“薛涛说的法子可行是可行,但速战速决就不一定了,还是有很大不确定性,照这么安抚下去,最多也只能撑三日。况且——”胸前被人夹住了随意玩弄,晏良刚刚出了一身汗,此刻有些受不住,抬头埋怨地觑了眼刘显,“子嘉……” “嗯,听着呢,说下去。”刘显一本正经,手中却没停,嘴上好学求问:“况且什么?” 体内又升起热度,能感觉得到额头上有汗液渗出,刚刚喝下去的水似乎被体内涌起的情欲烧开了,层层蒸腾,带出了些疲乏。 “况且……哪来那么多粮草救济……”晏良抬头索吻,刘显笑了笑,低头吻上。 “良儿说得对。” 第六十三章 逗得人出了一身汗,晏良后来直接睡了过去,脑子里早就一团浆糊了,哪还有什么思虑。 刘显给人身上仔仔细细擦干净了,重新换了一身寝衣后就抱着一起睡。 这才好眠。 粮草救济虽说是一时的,但也好过没有。 所以第二日,刘显就预拨了些粮草到流民最严重的浙云边界。 韦庄负责一路监看和到了之后的安置。 薛涛等人则留下来共同商讨接下来的正事。 晏良身体差不多好的时候,也被刘显允许参与进来,但是再怎么商量,在何时攻打倭寇方面,还是没有得出一个好的办法。 眼看着快出正月了。 再拖下去,接济的粮草也拖不得。 锡江、守双、间庄和宜徽四镇也几近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 并不是打不了,是倭寇太残忍,寻常守门户的都是正正经经的军士,但倭寇却威胁着寻常百姓做人rou屏障,这样一来,刘显的大军下不了重手,里面的情况也越来越糟。 帐子里的气氛格外凝重。 刘显坐在主位上看着手里的两份折子。一份是京里来催何时开战的,后方的粮草虽说也能供给,但总这么拖着,颂阳对于刘显的用意不免多了几分猜测。 另一份是被围困的四个镇子里传出的情报,缺粮已经到了人吃人的惨烈程度。 晏良当场看完就坐不住了,这么被动实在不是办法,“不能再拖下去了……明天——” “传令下去,明天开战。”刘显没有看晏良,沉声宣布了自己的部署:“锡江东西镇口不用留情,若有阻挡,格杀勿论。间庄同此。守双南口直接架炮,他们固守不出,我们照样进得去。宜徽情况较好,先围着,等其余三镇攻下,看形势再定夺。” 薛涛点了点头,这是目前最好的法子了。 再拖下去,只怕打下来也没一个活人了。 但也实在……同胞攻打同胞,薛涛看了眼身旁的李粤剑,后者和他想的一样,但也知道现在没办法了。 倭寇要的结果就是他们这样犹豫不决,最后粮草耗尽,军心散失。 “不可以!”晏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这真的是下下策。 薛涛转头,语气有些迟疑,但也劝道:“言公子,虽然这不是我们想要的,但这么拖下去……”里面的人等不了,粮草更等不了,何况还有边界的流民问题。 “会有办法的。”晏良望向刘显,商量:“再给我一天时间,不,半天,或者我今天晚上就能想出来,肯定有办法的……”在看到刘显不认同的目光后,晏良低头,轻声:“那可是活生生的百姓啊……” “总得有人先做些什么,言公子这是妇人之仁。”李粤剑毫不留情,“再者,倭寇驻扎的这几日,倭寇海上的大本营已经源源不断地朝这四镇输送了近三万的倭寇。如果我们早几日打,说不定还会轻松些”。 晏良张了张嘴,这也无可辩驳。 但是这种被逼到绝路的打法,实在…… 太过残忍。 定了定神,晏良抬头,目光里有恳求:“魏王,再给我点时间”。 刘显皱眉,“言良,眼下的形势,已经不是时间问题了”。 而关系到这一仗能否打赢。 帐子里的温度低了下来,能听到帐外一下下呼啸着的狂风。这几日经常刮大风,有时候还飘雪,越来越冷了。 刚刚李粤剑有些凉的语气还在脑子里打转,随着炉火渐歇,身子也打了个寒颤,“除了原本在浙湾守着的,我们还能派出多少艘军船到海上?”晏良很久没有作声,琢磨了这几天的部署安排,过了会突然对着李粤剑问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李粤剑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但海上抗倭从来不是他们的强项,派出军船从后路截断,相比于常年都在海上作战的倭寇来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