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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想尽办法在他们之间活跃气氛,可俩人之间引而不发的巨大压力总让他不由自主地心疼。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夫澜不择手段地想要活,闵悦君却一心想赴死。 若真如他所说,早就想死,那又是什么支撑着他一个人度过这漫长又痛苦的岁月?青莲观那些稚嫩的弟子么?师门的基业?亦或只是……神棍无意间促成的……那个永不会死的开挂设定? 他勉强笑了笑,试图用玩笑打破他们之间诡异的气氛:“喂,闵道长,你对你师傅总这样拉拉扯扯又拍又摸的,太不正经啦!搞得我总以为你暗恋你师傅……” 神棍:“……” 他与闵悦君齐齐看向禾棠。 杨锦书在一旁附和:“其实……是有点像。” 神棍:“……没想到锦书你居然被禾棠带坏了。” “暗恋?”闵悦君重复着这两个字,微微摇头,“不是。” 神棍点头,本来就不可能嘛…… “那你干嘛对他死缠烂打不放手啊?”禾棠嘀咕着,“搞得我总以为你俩相爱相杀虐恋情深……” “师傅是独一无二的。”闵悦君道,“我不知你在说什么,只是……我不会放他走。” 神棍:“……”等等这种话听起来有歧义啊!小王八蛋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禾棠捂着胸口倒在杨锦书身上,假装衰弱:“相公,居然有人当着你我的面秀恩爱,我感觉我们要被比下去了!” 杨锦书扶着他,莞尔:“……你想做什么?” 禾棠伸手:“过来让为夫亲一下。” 杨锦书凑过去亲了亲他耳朵。 “……”禾棠捂着耳朵羞,“说好我亲你的!” “嗯,你亲。”杨锦书低下头看他。 “……”禾棠撇开头,咬唇害臊片刻,还是扭回去亲了亲他嘴巴。 闵悦君、神棍:“……” 眼看天色已晚,神棍飘过去一把将禾棠拎起来:“走走走,去死人沟!” “嗷嗷,你撒手!我又不是小狗!锦书救我!”禾棠嚷嚷。 杨锦书笑着跟上去,并没有出手相救。 闵悦君缓缓跟上来,与杨锦书并肩,低声道:“我记得上次来,你这里还有只老鬼,怎么这次没看到?” “你说刘叔?”杨锦书不知他为何提起老刘来,老实道,“他应当回乱葬岗了,他的墓在那里。” “此人性情如何?” “刘叔?”杨锦书想都不用想,立刻道,“和善热心,对邻居们很好,总帮大家的忙,是个很和蔼的长辈。” 闵悦君不轻不重地说了句:“是么。” “是啊,上次他还救了你……”杨锦书疑惑地看过去,却见闵悦君冷峻的侧脸在冬夜的月色下白得剔透,像极了一尊瓷器。 这人太没有烟火气,比他们这群真正的鬼还要像亡故的人。 ☆、第六十五章 死人沟离乱葬岗不远,是骥山县外一条常年缓流的小河,比乱葬岗成名还早。 早年骥山县发生过战乱,许多将士的尸体被抛至河边,鲜血染红了整条河,而无人安葬的尸体堆叠成山,在河中渐渐肿胀腐烂,腥臭味弥漫到整片山野,无人敢靠近。正因如此,许多恶徒杀人后选择将尸体抛到死人沟里,等尸体腐烂得只剩下白骨,也不会被人发现。有些横死的人,无法依照家族古制葬入祖坟,便会被葬到死人沟上的山岗,久而久之,山岗上葬的死人多了,便成了乱葬岗。 乱葬岗有许多没有墓碑的坟,也零星落着几座简陋的石碑,年年清明,总会有人来此处祭奠故人,其他时候,来乱葬岗的人是极少的。死人沟阴气炽盛,河中的腐气长年累月积攒着,连苍蝇蛆虫都不敢靠近,一丝活物的气息都没有。 骥山县用水不敢沾惹死人沟的水源,从山上清泉引渠到县城中,这条小河蜿蜒而下,不知汇去哪里,然而乱葬岗下的这片河域,一向是厉鬼修炼的圣地。 乱葬岗厉鬼多,总喜欢去死人沟捕猎。有些将死未死的人被抛于此处,厉鬼们便能在他们刚断气时吸走他们的魂魄。此处格外邪门,乱葬岗上许多鬼是不敢靠近的,就连一直修炼的施天宁、菀娘二人都不敢靠近,更遑论胆小又老实的杨锦书。 唯一来过此处的便是神棍。 他听了传言,对此处格外好奇,故而偷偷来过一次,远远地观察过此处的风水,当他发现这地方又玄乎又邪门,风水又奇奇怪怪的,便再也不敢过来了。 没想到因为禾棠,他竟然又回来了。 “这水……看着挺正常啊。”禾棠盯着河里缓缓流过的水,清澈见底,河边的雪是湿的,因为是冬天,水流很小,进入深冬很容易结冰。并没有传闻中那么腥臭可怕。 杨锦书也没察觉不对,俯身细看片刻,直起身道:“清蓉道长,我看这小河与寻常河流无异,你……是不是记错了?” 神棍叹了口气,朝他俩招手:“过来。” 他们乖乖走过去,神棍从身上掏出两张符纸,低声念咒,将符纸合在掌心烧起来,双手一碾,左右按向他俩的额头,狠狠一拍。 “啊!” 禾棠急促地喊了一声,正要问,神棍将他们身子一转,吩咐道:“再看。” 他们定睛一看,顿时瞠目结舌。 方才清冽的小河此时污秽不堪,河面上浮着nongnong的灰色雾气,河水好似被墨染过,乌漆嘛黑根本看不到底。与方才所见的不同,本该缓缓流淌的河水此时像一潭死水,扑面而来的死气竟让他们极为舒适。 正如传闻所说,死人沟的死气于凡人来说,极为恶心,可对他们这些鬼来说,却是上等的补品。 禾棠心里仍旧膈应,可魂魄却忍不住靠近。 杨锦书犹豫片刻,与他并肩迈入河中。 鬼是感受不到温度的,可他们进入河中后,却觉得灵魂都在发冷,河中的水流比他们看到的要湍急得多,两人不约而同地伸出手相握,站在河中不敢动弹。这河水很浅,只到他们小腿,他们面对面站着,默契地没有说话。 禾棠身上的伤口与凡人的伤口不同,虽不会流血,却很痛苦,可他站在河中,黑色的河水仿佛被伤口吸引,沿着他的小腿蜿蜒而上,钻入他伤口中。 禾棠低头看到,忍不住皱起眉头,不自在道:“锦书,这……这些水怎么会倒着流啊?” “我也不知。”杨锦书握着他的手,有些无措地看向神棍,“清蓉道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