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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说搬去哪里住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两个人的窝虽然小,但是自在。 姜知味点开手机上一个名叫“D站”的app,开始自己不太像正事的“正事”:“大家好,这里是‘我知天下味’,今天的精致生活从没什么逼格的早饭开始。” 作为一个靠直播为生的美食主播,他天天被人念叨“不务正业”,毕业仨月了还没找到工作……有什么办法,谁让他这个“不务正业”的都已经有房有车有男朋友了,那些“务正业”的还在“家里蹲”进修呢。 虽说房是租的、车是二手的,可男朋友确是货真价实的。 他往锅里摊了俩鸡蛋,一个自己吃,另一个……还是自己吃。 没有两个鸡蛋的早饭是不完美的,一个用来夹三明治,一个用来蘸番茄酱。 被简随开走的那辆车是他一个月前花三万块钱买的二手货,原价二十万,之所以这么便宜,倒不是因为太“二手”,全因为车主在买车之后没多久就彩票中了大奖,想换个更好的,一高兴就把以前的车低价转手了。 那车现在依然新得锃光瓦亮,而且似乎被原主人传染了一点“欧气”——姜知味开着那车去买菜,往往是一路绿灯,在菜市场经常遇到店家多给两棵,买回来的鸡蛋都开出了好几次双黄的。 就冲这点“锦鲤运”,那三万块钱就花得不冤。 不过今天没能打出双黄蛋,姜知味往面包里夹上煎蛋、培根、火腿、生菜以及芝士片,一个自制三明治就这么新鲜出炉了。 ……然后他又觉得不满意,把三明治重新打开,往里淋了一勺老干妈。 直播间的弹幕里刷过一串“……”。 姜知味自娱自乐地享受完“中西合璧式三明治”,总算是解决掉“人生第一大难题”,看一眼时间,又紧接着迎来了“人生第二大难题”——中午吃什么。 简随不在虽然快乐,可是没人点餐,总感觉有点无从下铲。他左思右想,第三次给简随发去消息:【今天剧组的盒饭有什么菜?】 他早饭吃得晚,也不急着吃第二顿,耐心等到十二点多,简随终于回消息了。 jian减简贱:【不存在的,早上是个意外】 jian减简贱:【没带伞,到现在都没下雨,应该不会下吧】 jian减简贱:【有不辣的麻辣香锅[图片]】 姜知味看着照片里那份没滋没味的麻辣香锅,只感觉他们剧组的待遇实在是太差了,忍不住一撇嘴:【明天我去给你送饭】 jian减简贱:【那你一定偷偷来,不然被他们看到,就没我的份了】 姜知味回了句“好”,忽然灵机一动,穿着睡衣拖鞋便直奔楼下小卖部,给自己买了一顿麻辣烫的食材。 相比麻辣香锅,他还是觉得吃麻辣烫更爽,尤其简随这个不吃辣的不在,他可以好好过一把瘾。 让辣椒充分抚慰了一番躁动的味蕾,下午快三点的时候,姜知味心满意足地换了身衣服,勾起鞋柜上的车钥匙,溜溜哒哒地下了楼。 简随那辆车他还是第一次开,稍微熟悉了一下,便顺手扣上安全带。随即他微微皱了皱眉,拽住安全带轻轻扯动,卡扣那里“哗啦”两下,似乎有点松。 他本来想问问简随“你这车多久没保养了”,可一想反正他也不会回,还是放弃了询问的念头。 今天是简随生日,不过那个货如果没人提就绝不主动过,而且近期拍摄进度貌似走到了重要剧情,忙得不可开交,想必早就忘了。 早上想跟他提一句,还被怼了回来。 姜知味怀揣着一丝丝不满在烘焙坊做完蛋糕,实在没忍住在蛋糕上恶搞了几下。等他提着包装好的蛋糕从烘焙坊出来,天已经黑了。 空气变得格外潮湿,憋了一天的雨行将滴落,他往周围看了看,觉得不能在外面淋雨,便将蛋糕塞进后备箱,走进马路对面一家肯德基,边吃边等。 拍摄什么时候结束总也没有个准点,姜知味这一等又是仨钟头,八点十分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给简随发了消息。 肯德基里的人来了又走,雨已经开始下了,他叼着一根早冷成可乐一样温度的薯条,颇为愤怒地发去一串感叹号:【下雨了还拍?!我都在肯德基等你仨钟头了,店员居然过来问我是不是被女朋友甩了??】 【马上结束了,】简随出乎意料地很快回,【为什么不回家?你要过来吗?】 姜知味心说废话,不过去我至于等你这么久:【快把我车还我,你这个破车我开不惯】 【明明你的车才是二手的,我还没说开不惯,】简随居然不甘示弱,【你来吧,等你过来我就结束了】 姜知味“嘁”一声,起身离开肯德基,上车往市郊开。 雨下得不大,但是丝丝缕缕的,总也不见停。他刚开出去没有多久,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话的除了简随没别人,他插上耳机,颇有点不耐烦:“大哥我开车呢,怎么,结束了?” “结束了,”简随说,“本来有人请吃饭,我给推了——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没什么事,”姜知味把雨刷开到最慢,“我一会儿就到,见面再说。” 简随果然配合:“行,那你路上小心,路滑,慢点开,记得系安全带。” “知道了知道了,”姜知味无奈叹气,“每次都要叮嘱,我是有间歇性失忆症还是怎么的?还是说——公益广告给了你多少钱?” 简随无话可说,只好说了句“那一会儿见”,便把电话挂了。 谁成想这“一会儿见”的地点,从片场变成了医院。 姜知味最后的记忆终止于迎面而来的大货车,他拼尽全力把方向盘打了出去,谁成想没有葬身于车轮底下,害他的确是一根中途脱开的安全带。 从撞开的后备箱中甩出的生日蛋糕还没等到人吃上一口,便已经碎得辨不出原本的模样,只有上面用红色果酱写出的“生日快乐”,似乎跟现场的血相得益彰。 等他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在地府领过小木牌、登上地铁与季深相见的那一幕。 一屋子鬼鸦雀无声,好像此情此景也找不出什么能说的话,余子非刚想开口安慰一下,姜知味忽然深吸一口气:“我……” 深埋已久的记忆终于被完整刨出,可这滋味似乎并不好受,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最终只能攥紧拳头,轻轻地笑了一下。 这一笑简直让他们毛骨悚然,季深忙捉向他的手腕试图让他冷静一下,谁料这一抓竟抓了个空——他的手穿过了对方的手。 当意志不坚定的时候,地府的“意识实化”就会失效。 季深蓦地起身:“知……” “我图个什么啊,”姜知味几乎是惨淡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