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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愿意听一听好话的,毕竟亓官晏还瞒了他许多东西,只能靠这些玄学来鼓励鼓励自己。 那算命的看向了亓官晏,笑着问道:“我观公子八字面相,实在是世间少见,按理说应该是平安顺当富贵无虞的一生,怎么又看上去受了不少波折凄苦,命运不符,的确是第一回 看到这样的情况。” 亓官晏尴尬的笑道:“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那算命的又道:“按理说,八字相生相合最主要的便是阴阳调和,可是你与这位公子皆是男子,却是天作之合。怕是世间再难找出这样的姻缘了,老小儿算命算了大半辈子,的确没见过如此这般的。” 亓官晏扯了扯顾琊的手,笑着冲算命先生道:“先生费心了,既然姻缘是好姻缘那便就行了,其他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多谢先生,我与他就先回去了,有缘再见。”顾琊原本还想再细问些什么,但见亓官晏的确是想走了,便就顺着他的意思,索性被他拉扯着往回走。 却听背后那人突然说道:“你承天命、受八苦、年纪轻轻便短命而亡。” 顾琊足下一顿,转头看向那算命先生正想说些什么,只听亓官晏气定神闲的问道:“那我身边的这位呢?” “他是王侯之相,气贵缘福,一生喜乐,百岁无忧。” 第36章 三十六 “庄主?顾庄主?”亓官晏伸手在顾琊面前挥了挥,“还在想那个么?” 顾琊睁着双眼睛,不过明显心思已经不在此处,颇有些神游天外的模样。亓官晏无法,只好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顾庄主,醒醒,回神了,到荥阳了。”顾琊似乎对“荥阳”二字很是敏感,眼皮跳了跳,转头看向了亓官晏。 “怎么了?”他方才思绪凌乱的很,一时间竟是没有反应过来亓官晏说了些什么。 “你还在想那胖老头说的么?”亓官晏叹了口气,自从那日从夜游会上回来,顾琊便时常走神,与他说话也心不在焉,本就不爱说话,这么一来倒像是亓官晏自言自语起来:“别想了,多大点的事儿么,他算的不准,你别在意了。” 顾琊皱着眉头道:“明明姻缘就算得很准。” 亓官晏舔了舔嘴唇答道:“也不一定姻缘就算得准了,许是说些好话哄我们开心呢?你别想了,你不是自己也说了么?信则有,不信则无。”顾琊看着他,突然道:“可你分明就是相信了的。” 亓官晏一时无话,愣怔了片刻后答道:“我哪里相信了?” 顾琊抱着流云靠在了车壁上:“我就是知道,你相信了。” 亓官晏知道顾琊面上虽然看不出来,实际上心思如同个孩童一般,认准的事情便是认准了,拗也拗不过来:“我不同你争这个,反正你别想了,还是没影儿的事呢。”顾琊沉默了一会儿,又不知道神游去了哪里,慢慢的发起呆来。 驾车的是流云山庄的门生,敲了敲车壁道:“庄主,到黑泷镇了,我们今晚在这儿歇脚么?” 顾琊的思绪便又被拉了回来,问道:“林轩怎么说的?”外头答:“林先生说黑泷镇有流云山庄的铺子,歇脚总比在外头的客栈方便。”顾琊便看向了亓官晏,亓官晏笑着看他:“那便歇一歇吧,你和林管事的伤都没好透,反正去荥阳也是赴鸿门宴,这么着急做什么?” 顾琊点了点头,冲着外面道:“那今天就在这里歇脚吧。” 那门生应了一声,驾着车从官道上拐了个弯驶进了黑泷镇。 阜阳城到荥阳城的路程不近,顾琊揣着心思,路途食宿都是由林轩一手安排,他心里总惦记着那算命的先生说的那四个字“短命而亡”,亓官晏今年正好弱冠,若说是短命而亡,恐怕寿命不超过而立,也就是说再远也不过十年好活,思来想去,也只有这藏宝图的争斗才可能使他有性命之忧,不过如今叫他不要在参与这些事情恐怕他也不会听的,亓官晏有他自己要做的事情。 流云山庄在黑泷镇上有个当铺,那当铺不大,后头的院子也很小,掌柜似乎也没有想到过顾琊会有一日在这里歇脚,便又联系了镇上的客栈,最后还是住进了客栈里。 顾琊原本只想安安静静的洗漱则个,而后早些休息,最近几日接连赶路,他身上有伤,心思又不安宁,实在是觉得有些疲累。 偏偏事情总不能如人所愿。 “庄主,”房门被人叩了叩,听声音是那当铺掌柜:“你歇下了么?” 顾琊答道:“还未,有事?” 那掌柜的便开了门,露出一张笑得有些尴尬的脸来:“庄主,方才当铺又来了一个姑娘,自称是流云山庄的江百龄,但是毕竟与庄主和林管事不是一起来的,属下不知道真伪,特来问一问庄主。” 顾琊正在替亓官晏擦头发,闻言一愣:“谁?” 掌柜的答道:“江百龄,江姑娘。” 亓官晏抬头,与顾琊对视了一眼,顾琊答道:“江百龄?她现在人在何处?”掌柜的答道:“还在属下的当铺里闹腾,说是一定要见到庄主,属下也做不了主,所以特来问一问庄主,若真是江姑娘,属下再把她带过来。” 顾琊沉吟了片刻,而后说道:“那你把她带过来吧。” 江百龄的事情已经告诉了林轩和颜修文,林轩虽然情感上还不能接受,理智上却已经接受了。颜修文则更加冷静,只点了点头表示了了解,再没有多说什么多问什么,倒是显得十分淡漠。如今听说江百龄回来了,林轩和颜修文自然也都是一惊,都收拾整齐了坐到了客栈楼下。 过了不一会儿掌柜果然领来了一个姑娘,那女子不是江百龄又是何人。 林轩和颜修文都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说什么话,江百龄也静静地看着他们。顾琊率先开口道:“回来了?藏宝图呢?” 江百龄似乎忍着隐隐的怒火,眼眶红了一圈,答道:“藏宝图被劫了。” 顾琊摸了摸手上的白玉指环,不动声色地问道:“被劫了?被谁劫了?”哪知江百龄竟是愤怒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指着亓官晏吼道:“被谁劫了?这得问问我们的庄主夫人啊?钱多多不是你的江湖朋友么?怎么会劫我的藏宝图?” 亓官晏突然被点了名也是一愣,而后问道:“多多?她为何要劫你的藏宝图?” 江百龄从前襟里摸出来了一块方帕子包着的物件来,打开一看是七八枚铜钱:“她为何要劫我的藏宝图?这不是应该问一问庄、主、夫、人么?” 亓官晏笑道:“江姑娘,这你可误会我了,我从也没有让多多去劫你的藏宝图啊?” 江百龄却是冷笑道:“你不仅让钱多多劫我的藏宝图,你还与宋衍暗中联系,是也不是?我都发现了,你们来往的书信!”她又从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