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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顾衍欠我的,他太坏了,活该被我咬。 可我还是担心他疼。 仔细想想,他好像也没有那么坏。 我说不清自己对他的感觉,只知道要是我有一天真的无家可归,大概只有顾衍会要我。 我不是一个很坚强独立的人,所有的无所谓,都是用逆来顺受伪装成的。 或许是这样成了习惯,我无法不去想念一个曾经对我那么好的人。 即使,这想念在撞见顾衍自慰之后彻底变了味道。 我没法向自己阐明内心,相信大多数人都无法做到。于是我只能顺从欲望,顺从本能。 这才是人类最轻松的活法。 我想要顾衍爱我,他也那么压抑痛苦的说了爱我。 心想事成,多好。 我抱着顾衍赖在床上,昨晚的荒唐疯狂历历在目。我很累,腰椎像被折断,只想躺着,一点不想动弹。 顾衍单手揽着我,他的手臂很长,轻松地将我圈禁在怀中。 我们没什么交谈,就是很沉默的靠在一起,像两只互相取暖的田鼠。 过了很久,我才听见顾衍说:“段河,谢谢你。” “谢我什么?”我问。 “让我可以继续爱你。”他说。 我喜欢听他说那个字,眉开眼笑道:“不客气。” 顾衍亲吻我的头发,又跟我说,对不起。 接着立刻又说:“但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要占有你。” 呼吸停了一秒,我的心跳得很快。 顾衍终于要向我剖白内心,坦诚恶行。 “我在二楼看见跟着你母亲走入庄园的你,一双眼睛怯懦又柔软,就像草原上误闯狮子领地的瞪羚。很可爱,也很弱小。适合被人强行侵占。“ 我看了他一眼,想反驳说,我才不是瞪羚。 顾衍亲亲的鼻尖安抚我,继续说: “后来,我真的那么做了,却没能得到想象中猎食的快乐。”他深深地看着我的眼睛,轻声向我叙述,“我看着你日复一日变得更加孤独,更加无助,我很难过。那个时候,我明白了,我对你有了占有以外的感情。我希望你能快乐……” 我没想到,顾衍能同我讲这些。字里行间,足够我拼出他的心路历程。 他那么骄傲,我想维护他的尊严。 我主动亲吻了他,看着他的眼睛笑,却不说话。 一直以来,顾衍在所有人面前都表现得强大又成熟,很容易让人忘记他也才只有二十岁。 分开这段日子,除我之外,他也同样备受煎熬。 我仍不打算原谅他的暴行,但我同意让他爱我。 我希望有人爱我。 希望顾衍爱我。 我们在床上躺到十点多,我肚子饿了,想吃食堂的芋头烧鸡。 顾衍帮我穿上衣服,领着我去了学校。 下了一夜的雪不知何时停了,堆积在地上,厚厚一层。风还在吹,天气仍然寒冷。我把手放进顾衍的口袋里,拿指甲轻轻刮他的指尖。 平时,我很少这样表达对一个人的亲昵,即使是我妈,在我稍微懂事之后都不曾如此亲近。 我不敢,怕她认为我不懂事,很惹人烦。 但不知怎的,我就是觉得,顾衍会包容的我的一切,他应该喜欢我向他撒娇。 第24章 三食堂的芋头烧鸡是我最喜欢的,连续吃了一个月还是喜欢。 我对食物没有特别高的要求,一直吃一种也不会腻。 顾衍在S大依旧风云,而且显然不常来食堂进餐。 我听到旁边有议论他的声音,大都是娇娇软软的女生。 我一边咬下软糯的芋头,一边看着顾衍笑,小声跟他说:“她们都在看你。” 顾衍显然知道自己有此等魅力,风云不动优雅的吃着盘子里的套餐。 我俩吃相都还不错,他是天生矜贵,我是穷惯了,所以细嚼慢咽。 一抬头,我看见顾铭章进来,身后还跟着陈凌。 我高兴地邀他们过来一起坐,迫不及待想向我的朋友介绍顾衍。 但没想到,先开口打招呼的却是顾铭章:“衍哥也在?” 我张大眼,看看顾衍又看看顾铭章。 “铭章,四叔身体还好吗?”顾衍放下筷子,客气的问。 顾铭章说:“挺好的,前些天还说五六月份回北京给爷爷奶奶扫墓。” 这时,我才恍然意识到,这两个人竟然是有亲戚关系的。 聊天的时候,顾铭章一直捉着陈凌的手,我看见陈凌不好意思的挣了几次,但没挣开。 最后,顾铭章跟顾衍说:“衍哥,这个是陈凌,是我喜欢的人。” 顾衍看了我一眼,说:“这个是我喜欢的。” 顾铭章和陈凌都面露惊讶,大概没想到我和顾衍竟是这种关系。 但很快,他们就恢复如常,我们气氛轻松的一起吃了顿饭。 后来顾衍告诉我,顾铭章是他四叔的儿子。四叔年轻时爱上了顾铭章的母亲,为此不惜同家里断绝关系远赴山西,到现在都少有联系。 我不知道背后还有这么个故事,跟顾衍抱怨说:“你们家的事可真复杂。” 顾衍沉声纠正我:“是我们家。” 我脸红了,觉得难为情,但又不想反驳他。 大二时我搬回了公寓,顾铭章和陈凌也在学校附近租了间很小的房子,只有曹俊伟在大一下期快期末的时候跟系花女朋友分手,现在自己一个人住在宿舍里。 顾铭章和陈凌的恋情称不上高调,但天天如影随形举止亲密十分有迹可循。 身边认识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好在S大校风自由,没人对他们指指点点。 顾衍说,顾铭章这样做很好,像是他四叔的儿子。 我反问他,那你像谁? 他笑笑,搂着我的腰低头亲我鼻尖:“像我自己。” 我搬回去的时候顾衍念大四。 他要写论文,还要负责实验室,每天忙得不得了,我们zuoai的频率比我高三那年还要少些。 然而,每次都异常激烈。 顾衍像要顶穿了一样cao我,总是将我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我可能喜欢这样,身体很容易在粗鲁的性爱里获得高潮。 某天晚上,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顾衍正在看手机,沉迷的表情,让我想起那年偷窥到他手yin。 直到现在,我都觉得,那是顾衍最性感的时刻之一。 我坐起身,凑过去,咬着他的耳朵,佯怒着质问:“在看什么?” 第25章 手机屏幕上是一张我光裸背脊躺在床上的照片,窗外的阳光射进来,模糊了焦距,有种唯美的朦胧。 照片中的人尚显稚嫩,一张高中生的脸。 我意识到,这是当时我和顾衍还处于强迫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