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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是你吗” 苏灿垂了眼睛,像是嘲笑般的望了他一眼,眼中是胜者对弱者的那种不屑,“当然。”他随即轻轻笑了起来,薄唇微张,手指似是有意无意地摸着自己的锁骨,摆出照片上那种似是无辜又像是诱惑的神情, “ 你也想要跟我做吗” 陈青云却是铁一般的沉默,一动不动,二人沉默地相对,像是敌人一样。 苏灿索性坐在椅子上,脱鞋,露出修长的脚踝,伸过去去踩陈青云的脚,像是无言的诱惑。 陈青云终于动了,他扯住苏灿那只作乱的脚,一把把苏灿背在肩上,另一只手拿了桌上的档案袋。脚步重重的落在地板上,可以看出来它主人此刻的烦闷心情。 即使被扛着,苏灿仍然不老实,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嘴唇咬着陈青云的耳朵。苏灿头上戴的假发落下来,正好将这香艳的一幕遮住。 ☆、套路不敌真诚 等陈青云往外走的时候,外面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再加上他们是从侧门离开的,因此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等快到了停车场附近的时候,陈青云隐约地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影,但他也无心去管那两个人的事。月殇做事是有分寸的,而且又知道对方的身份,轻易是不会乱来的。 陈青云扛累了,索性把苏灿放下来,怒气冲冲地拉着他的手走。苏灿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只是任由他拉着。 二人各怀心事,走了这么一段路也没觉得累。到了家门口,陈青云开了门,苏灿径直走了进去。借着外面的灯光,陈青云落了锁,这才发现客厅里灯也没开。 苏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中抱着抱枕,像是鉴阅什么经典名作一般,将档案袋里的照片撒了一地,他突然笑起来,但在陈青云看来,这笑声却更像是哀哭。 他知道苏灿的情绪不对劲,可是又不清楚问题的源头。 苏灿从来都是不对自己表露自己的真实情绪的,或者说,他只让自己看到他想让自己看到的,至于其他的,他用温和的笑意化作墙壁,挡住了所有可能让自己更加了解他的方法。 如今,他好不容易窥见关于苏灿的冰山一角,苏灿却依旧不愿意对自己敞开心扉。 苏灿对自己的挑逗,既是逃避也是掩饰,此刻的陈青云真想像柳下惠一般摆出坐怀不乱的心态,却还是被那挑逗晃了眼。 ”苏灿,这些照片……”陈青云开口想要问,却被苏灿打断了。 “陈青云”,苏灿将每个字都咬得字正腔圆,“不管在你眼中我是个怎样的人,我都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我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更坏上十倍百倍。换句话讲,我从来都不是你想象出来的那个人。” 这些台词,苏灿早已在心中念了千遍万遍,可在千遍万遍的预想中,这种绝望的情绪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 像是为注定悲剧的结局画上一个句号,就这么简单,苏灿在心中苦笑。 “那么,为什么要接近我呢”陈青云艰难开口。虽然自己觉得自己心理已经做好准备,却还是忍不住被苏灿的话刺伤。 “跟你合租确实是个意外,”苏灿淡淡开口,他自己都忍不住佩服自己表面上的淡然,谎言就是这样的东西,你说得越多,说得越顺口,那句话叫什么来着,熟能生巧。 苏灿的手轻轻摆弄着沙发边上的白色流苏,纤长的手指瓷一般苍白,透出一种病态的美感,“但是我也觉得,也许跟你玩玩也不错,说到底我只是无聊罢了。不过现在我觉得没意思了。” 陈青云的眼中却似乎有火焰在燃烧,他知道苏灿的话一定不是真的,却还是忍不住被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激怒。 苏灿闭上眼睛,听着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远,他嘴角勾了一下,有点疲惫地靠在沙发上。 终于,还是结束了,是自己亲手将这段还未成形的感情扼杀的。 他感到心里空落落的,似乎身体里缺了什么东西。 但这只是错觉吧,苏灿想。 有什么呢无非是再搬一个地方,到不认识的人中间去,让那些记忆永远沉睡。 苏灿一边想着,一边在沙发上躺下,身子蜷缩在一起,像是怕冷的猫儿一样。随即,一张薄毯似乎从天而降一般,将他裹住。苏灿却受惊似的跳起来,正好撞在那人的下巴上。 他敢说自己听到了一声清脆的骨头的咔嚓声。 随后就是陈青云抽痛的吸气声,一张还算帅气的脸此刻已经扭曲起来,他一手捂着自己的下巴,另一只手摸索着找到了纸和笔,在上面写着什么。 苏灿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去而复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对于下巴受伤这种事也没有丝毫经验,但陈青云喊痛的样子却着实滑稽,他用了好大的劲儿才忍住自己的笑意。 另一边,陈青云已经写好了什么,将那纸递到苏灿眼前,借着微弱的光线,他才看清了上面狗爬一样的字。 (你今天说的话,我一个都不信。 PS:送我去医院,疼!!!) 那疼字的末端被拉出很长一条墨迹,彰显着主人急切的心情。看着那丑萌丑萌的字,苏灿叹了口气。 陈青云总是能用意想不到的方式来打乱自己的心绪。 这天晚上的某个医院便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一个人一只手捂着下巴,另一只手搭在另一个人的肩膀上。而另一个人掏出手帕细心地给那人擦着口水,然而还是有些口水落到了地上。周围的病号看见那人合不拢嘴的样子,也都笑得合不拢嘴。 陈青云哭丧着脸,只觉得自己下巴又疼又酸,想抱怨几句又说不了话,只能用小狗一样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苏灿的侧脸。 苏灿的侧脸真好看啊,特别是他认真起来的样子。这样的天仙似的人物谁不喜欢啊陈青云感叹道。 苏灿拉着陈青云挂了号进了医室,跟里面的医生简单说明了情况,转头就看见陈青云一脸痴呆地看着自己,还凑得那样近,自己几乎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不禁脸皮一红,交代了几句就想去外面等。 可他却被大夫叫住了, “等下我帮他包扎好后,有些事情还要交代给家属,你先别走。” 陈青云眼神亮了,满脸期待地望着苏灿。苏灿硬着头皮,记下医生交代的注意事项。 从里面出来,陈青云从裤子里掏出被揉得皱巴巴的纸,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支笔,眼神透过重重的纱布望了苏灿一眼,然后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 苏灿看过去,上面歪歪扭扭的字更加扭曲了。 (我们老家有个说法,两个人握着手的时候,谁都不许说谎。) 苏灿下意识地想要逃避,却感受到自己的一只手被温暖的手握紧了,坚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