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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乔民嗜赌好色,为了银子差点卖掉妻子,少爷我这么做,已给足了他面子。” 庆容道:“可他毕竟是个老人家。”语欢道:“这么说,侯爷的意思是要语欢慈悲为怀,常乐为宗,施舍惟机,低举成敬。”庆容道:“只是叫你以后收敛点,这次免罪。” 语欢瞅了他那副正儿八经的模样,拼命忍笑,弓背拱手道:“多谢侯爷。侯爷慢走。”庆容四下观看,又道:“我何时说过要走了?”语欢抬起修眉,眼神戏谑:“月如水,明如镜,桂花香飘,目酣神醉,这等良辰美景,语欢原是想与爱妾一同观赏。现在看来,侯爷也想叫上一两个佳人陪伴。”庆容微微蹙眉:“阁下的风流事迹,早已有所耳闻,不必,告辞。” 语欢逗弄他正起劲,当下拦在他面前,故作慷慨道:“诶,语欢不知侯爷不喜女色,真是失礼。可惜这么大一座晨耀山庄,及至方圆几百里内,还真没几个能搭得上侯爷的男子。” 庆容尚处错愕状,语欢便往前迈了一步,理理衣领挑挑眉,用手背在嘴皮子边抹了一圈,唾沫吞得呼哧呼哧响:“除了在下。”庆容自小养尊处优,何时受过这等惊吓,往后退一步,吓得脸发白:“你,你想做什么?”语欢眼睛瞪得黑葡萄般大,口水呼啦流:“你猜呢?” 庆容脸色愈发难看,脚下不由自主踉跄后退,下唇咬出一排牙印,像极了弯弯月牙:“你,你竟嗜男风!离我远些,否则我禀报皇上,将你满门抄斩!” 语欢眼睛一弯,慢慢解开衣领,露出雪白皮肤,一步步朝他逼近,笑得阴森yin荡:“到时生米煮成熟饭,皇上指不定还会将你下嫁于我~~~你叫吧,叫得再大声也没人来救你的~~” 语欢举起手,欲吓唬他,却听到后方有人咳嗽。回头一看,正是鸣见。这眨眼的功夫,庆容已金蝉脱壳。鸣见额上有丝丝汗液,打头儿未迷路,拎着医药箱走到他面前,不冷不热地冒出一句:“复伯伯知道,会生气的。”一边说着,一边挽起他的袖子。语欢道:“无妨,我听娘说,朝廷都要靠着咱家吃饭。那小子不过是个侯爷,就是太子爷我都不怕。” 鸣见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不紧不慢地打开药箱子,拿出纱布及金创药。语欢自顾自地道:“哼哼,我爹拿下皇位,不早当晩。到时候啊,本少爷真会把庆容那小白脸给弄来当媳妇……哎哟!鸣见呐,我的命呐。”鸣见垂头道:“不好意思,我轻点。” 语欢摆摆手,扫了一眼鸣见,心中忽然一跳。因着月色,额心疤痕看去不及平时可怖,除了伤疤以外的地方,更似从水中拎出那般,柔嫩细腻,莹洁光滑。语欢晃晃脑袋:“怎的,一起长大的兄弟突然断了袖,不奇怪么。”鸣见依然低垂着眉眼:“逗闷子,有什么好奇怪的。” 语欢道:“我若真把上了那庆容呢?”鸣见停下手中的动作,片刻又继续上药:“无妨,男子之间一样可以生情。”语欢随口道:“若是你呢?”鸣见将纱布缠上语欢的手臂,润了润唇:“自然不使得。”语欢横他一眼,笑道:“我还磕打牙儿,你动作快些。” 鸣见缠好纱布,轻手轻脚系上,提着东西起身。语欢也跟着起来,若无其事问道:“为何不使得?”鸣见抬眼,眼皮被烫伤压低,显得很无精神:“两个男的睡一块儿,我觉得挺龌龊的。”语欢一怔,调笑道:“我还没嫌你,你就嫌起我来了,哼?” 鸣见不冷不热道:“那最好不过。”语欢推了他一把:“行,你睡去。今天我找你嫣姐,这可对得住你了?”鸣见微微一笑,露出两个酒窝:“嗯。” 鸣见走后,语欢一人坐在池边,沉默许久,吐吐舌头,晃悠到房里召唤小妾了。 上夜复语欢未去父亲那报道,便以为已逃过一劫。未料到次日清晨,泥珠还未挂起,星月就跑到语欢房前,叫他去见老爷。嫣烟醒得还快些,起床替语欢穿戴衣饰。语欢揉揉头发,睡眼惺忪。嫣烟拍拍他的脸颊,难得温柔了一把:“夫君,公公叫你呢。” 语欢茫然点头,梦梦查查。晃到中厅,见六位兄姐都在整齐站着,复正茂负手而立,凛凛不可犯。语欢立刻精神抖擞:“孩儿给爹爹请安。”复正茂道:“不痴不聋,不作阿家翁。昨天的事,我不再多问。现在我要交给你个任务,老实完成了。” 语欢道:“晨耀有七子,为何就偏偏挑中我?”复正茂道:“你以为你哥哥jiejie们都像你这般特郎当?不过是叫你陪陪我们家的贵客,这有何难?”语欢如何也未料是这么个任务,心中大喜,还故作姿态:“爹,四哥才望高雅,叫他去,才摆得起咱们家的门面。” 老四复轩慌张地看了一眼语欢,再慌张地看看复正茂。复正茂板板正正道:“门面门面,你就知道门面。太子殿下是个武学痴,你轩哥不会武功,如何与他沟通?” 复轩素来与语欢交好,长年为之当作出气洞,性子老实,文采斐然,独怜他不会半点武功,晨耀的继承人里,自然不会有他。 语欢见复轩大松一口气,又笑道:“爹,那叫四哥同我一块儿去。”复正茂道:“那要问问你四哥同不同意了。”复轩耸肩,老贼子和小狐狸一个鼻子眼儿出气,能不答应么。 语欢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复正茂面前,正色道:“老爹,你实在太够意思了!”复正茂清了清喉咙:“没大没小,给我招呼客人去。”语欢扁扁嘴,对复轩阴森一笑:“四哥~~” 语欢拖着复轩,叫上太子爷和小侯爷,跟上一帮子随从,在山庄里转耍串游。庆寒从一来便一直昂首望天,摆谱儿摆得够劲。庆容站在庆寒身边,身材腰板都瘦上一号,加之和语欢处着有个疙瘩,怎么看怎么弱不禁风。 语欢想起前夜发生的事,便觉得有些憋屈,朝庆容跨了两步道:“听兄弟说,侯爷的字是安胜。”庆容道:“正是。”语欢道:“牡丹安胜,可是名花。”庆容见他放开,也便不再介意之前发生的事,笑道:“不,这是我祖父为我取的名字,意为平安,安好。” 语欢将之作马耳春风,手挥目送:“安胜确是倾国倾城,不枉起了这个名儿。”庆容哑然。语欢冲他眨眨眼,笑如花面,美目流波:“牡丹公子庆安胜,怎的不走了?” 庆容欲言又止,最后敛声,抖抖袍子,往前走去。语欢计谋得逞,心下舒坦,倒回去逗弄复轩,复轩不急不气,无论语欢说了什么,都是一副老佛爷的架势。最后庆容总算忍不住道:“复四公子的脾气还真不错。”庆寒也来了脾气:“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