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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似的在珍妃的脸上晃来晃去。 「哇!你好坏!你要做什么啊!讨厌啦!」珍妃连忙把头缩进他的怀中又笑又躲。过了一会儿,伸出小脸蛋来,对着唐池大喊佩服:「佩服呀佩服!唐大人不愧足圣上的影子侍卫,竟从这样一个四不像也能猜出它的原型是蚱蜢,本宫实在佩服之至!」 「什么四不像!朕脑中的蚱蜢就是长得这个样!妳说朕这是四个像,妳倒画一只像的给朕看看!」轻轻敲敲怀中女孩的后脑勺,彖显得理直气壮。 「好啊!画笔给我,我画给你看。」 彖伸手把铺在桌案上的画纸拿起,随手握成一团,丢在一边,命太监把新的画纸铺上。 唐池悄悄走到一边,弯身,捡起什么,偷偷揣入怀中。 珍妃边笑边在画纸上勾勒着,皇帝越看越大皱眉头。 「这是蚱蜢?」指着画纸,彖问自己的爱妃。 「是啊,这才是蚱蜢哦,你的那只是四不像!」珍妃点头。 「好吧好吧,算朕输了一局,妳说那是四不像就是四不像好了。?,确实画得不错,等会儿朕让人帮妳裱起来收好……」 唐池已经看不见听不到那二人在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了,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在转:彖彖还记得!他还记得!他还记得我送给他的那只蚱蜢…… 他心中的蚱蜢是我送给他的那只!呵呵,「呵呵呵!」男人握着剑柄,站在角落里傻笑起来。 「咯咯咯!讨厌啦!不要挠人家的痒啦!咯咯……哈哈哈……」那边,珍妃也发出了笑声,娇小的身体缩成一团,躲避皇帝的小小调戏。 连续半个月,唐池每日化装出宫,探查富户莫名死亡或病倒的原因。其中有一家还真的被他淳厚的样子所骗,把他悄悄引到一处隐蔽的小院落,请他诊治其父的重病。当唐池假装无意问起现在当家作主的人是谁时,此富户的儿子支支吾吾避开了问题。 在诊断这家富户主人之后,又仔细察看了禁卫军兵士盗来的尸体,大致上他已经掌握了富户们的死因和病因。现在就等发现京城中的不轨人物,洗出其中有可能参与这个案件的分子,然后和刑部那边一对,事情便应该能有个眉目。 不想那么早回宫,不想回去看他和他的女人,唐池走进这几天常来的一家小酒馆,选了最里面的位置坐下。 店家看他进来,没等他招呼,已经自动送上自酿的桂花酿和几碟下酒小菜。 「您老慢用。」放下手中东西,店家殷勤的笑着打了声招呼。 「谢谢。」他拎起酒壶给自己倒满,仰头一口气喝下,随之又连灌了三杯。 三壶酒全部下肚,这才起了一点醉意。 招招手,命店家再送一壶过来,唐池摸索着从怀中掏出一物。 扯起袖子把桌面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他找不出一点油腻为止,这才小心翼翼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面上摊开。 看着那画儿,看着那画中奇怪的虫子,男人憨憨的笑了,傻笑着,小心抚摸着画的表面,一点一点细腻的。 新满的酒壶被送上,很快就被男人饮光。随即又是一壶送上。 不想把画面弄脏,仔细叠好收起。转头看见窗外的夕阳,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忽然站了起来,「店家!给我备坛桂花酿,我要走了。」 「哎!这就来,客官您稍等。」小酒坛被抱出。 骑着马迎着冬天冷冽的寒风,唐池来到了城郊。 下马后,寻了一片竹林拎着酒坛走进。 劈了几条柔软碧绿色的竹片,找了一块空地,也不顾地上厚雪未化,随意盘膝坐下。 把竹片一片一片细细的劈开,弯在手中渐渐地把它编成形。感到冷了手指僵硬时,便把酒坛拎起饮上几口。放下,抹抹嘴,继续全神贯注编制手中的竹片。 一坛酒将尽时,竹物也已成形。 摇摇晃晃的坫起身,举高手中的编竹,对着月亮,男人痴痴的笑了。 俯身抓起酒坛,对着月亮敬一敬,仰头灌下一口,醉意熏然的朗声唱道: 冬风凛凛愁杀人,出亦愁,入亦愁。 问天下人,谁不怀忧。 罪孽情仇,令我白头。 宫地多飙风,情意何修修, 记忆日趋远,衣衫日趋缓。 心思不能言,腹中千百战, 战未完,肠己断。 唐池一边唱,一边跌趺撞撞的走出竹林,翻身骑上马背,拍拍马儿,口齿不清的对牠说道:「马兄啊马兄,今日就靠……你把我送回……家……了。呵呵,麻烦你了呢,我……已经忘了……家在何处……」 Chapter 5 快要在马上睡着的唐池在识途老马的带领下回到皇宫,此时,专门给宫卫进出的宫门已经紧闭。 巡视的宫卫看见了他,连忙迎上前来。 「唐大人?唐大人您总算回来了!皇上刚才到处找您,听您还没回来,可发了一场雷霆火!唐大人?」 「……到家了么?」唐池抬起头,醉眼惺忪的问道。 「到了到了!您快进来吧!」宫卫们见上司醉成这样,只好走上前连人带马牵进宫门中。 「哎哟!唐大人您总算回来啦!快!快去禀告皇上!」大太监好象一直守在宫门口,见唐池回来兴奋得跟个什么似的。 摇摇脑袋从马背上滑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被赶过来的副尉原谦诚一把扶住。 「头儿,你怎么醉成这样?能走么?我送你回去。」挥散周围聚集的人群,原谦诚半扶半抱着唐池向未央宫走去,边走边唠叨,「回房后,我给你泡个醒酒茶,快点喝了然后去见皇上,你再不去见他老人家,大概明天我就见不着您了!」 「……皇上?见哪个……老人家?」脑子已经醉胡涂的唐池迷迷糊糊地问道。 「唉!你怎么会喝这么多!不是皇上要见哪个老人家,是皇上……小心!」原谦诚双手一捞,把前脚绊着后脚的唐池搂进怀中,「天呀,我还是抱着你走比较快!」 「不用你抱!把他放下!」身着五爪金龙皇袍,怒气逼人的皇上从未央宫大步流星地走出。 「皇上!卑职叩见皇上。」原谦诚扶着唐池单膝跪下。 「哼!唐池你给朕起来!你,退下!」喝退副尉,一把抓住唐池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