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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计寒望着他的头发,呃……有根呆毛? 刚才坐得远没发现,一绺呆毛在吹进来的海风中抖动,倒了又起来,起来又倒下去,就是不肯服帖。计寒看得手心发痒,又移不开目光,恨不得倒杯水把他的头发都浇湿,重新吹顺了。 计寒忍不住出声提醒:“你有根呆毛。” 楼罄没理他,只随意地抓了抓头发。 那根毛变得更挺。 计寒皱眉看了半晌,本想专心批改作业,眼光却就是不受控制地落在那根呆毛上面。 楼罄被他看得有些恼怒:“你到底在看什么?” 计寒脱口而出:“我揉揉你的头行吗?” 楼罄有些怔愣地张了张口,脖子却微微一缩,低着头没说话。 计寒的手摸上他的头发,慢慢地揉了揉,指尖点了些白开水,帮他暗暗地抚平呆毛。 两人寂然无声,楼罄的头一直低着,突然哑声说道:“你什么题拿不准,给我看看。” 计寒心中一动,连忙把笔记本递送到他面前。 揉着揉着,楼罄的背无意识地抵着计寒的肩膀,却又立刻坐起来,专注地盯着笔记本:“这题我也不会。” 计寒笑着说:“我把答案忘在办公室了。” 楼罄转头望着他,终于明白自己被人下套子了:“你故意的吧,知道这道题难还故意给我看。” “不想做就不做。” 楼罄把书本一扔,站起来转身上楼去了。 计寒心中叹口气。 有些尖子生有倔强的毛病,搞不懂的时候不想问别人,也不想放弃,不会就要研究到会为止,尤其是数学,好像跟题目有仇似的,非要把它们攻克。 这就是好比黑客,喜欢破解软件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造福大众”,就是不服气。软件难解秘是吗?看老子的本事。 可惜,楼罄似乎不是这种类型的尖子生。因此,他也不会轻易上钩。 计寒低头想着如何还能勾起这少年学习的兴趣,缓缓陷入沉思。楼罄分明就是有心结,心结不解开,怎么能专心学习呢? 正在低着头批改作业,没过多久,楼罄突然缓缓下来了,抓起地上的笔记本又上了楼。 计寒用余光扫了他一眼,心中有些惊讶兴奋,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楼罄低着头从楼上下来,把笔记本扔在沙发上:“解出来了,有个公式我没学,现学的。” 计寒连忙从背包里掏出几份卷子:“好厉害,自学就能学会!这里还有物理、化学的月考试卷。里面有些题连年级的学霸都答不出来。” 楼罄:“……” 他皱眉冷冰冰地说:“你少骗着我学习,我不想学。” 计寒把试卷摊开来,翻到最后的一页:“看一看这些试卷吧。试卷最后一道题只有三班的李长欣能解出来,我略有点不爽。要是我们班有你在……” 楼罄冷冷地说:“你少用激将法。” 计寒一动不动地望着他:“没用激将法。” 楼罄低头望着他,目光里迸出丝丝寒意,却突然从他手中一把夺过试卷,转身上楼去了。 从这一天开始,两人的关系有了些若有似无的师生之感。 楼罄慢慢地开始在客厅看书、做题,他的记忆力超群,几乎能做到过目不忘,但是学以致用、举一反三方面却没有捷径,仍旧要付出相当的努力。计寒的数理化都相当好,时不时主动出声指点,楼罄虽然高贵冷艳地不道谢,态度却也有些松动。 数理化还容易些,毕竟是理科,什么题目都有标准答案,犯不着吵架。难的是遇到文学这种科目,特别是理解问答和写作,一个问题百种解答,计寒便束手无策了,有时同楼罄各持己见,也商量不出个所以然。 有些科目需要大量的背诵和记忆,尽管楼罄天生记忆力惊人,却也难免干燥乏味。计寒担心他轻言放弃,便郑重地提出来:“这样吧,我陪着你读书……我给你提问题,你答给我听,答对了有奖励,行不行?” 楼罄那天望着他很久,本来目光冷冷的,却渐渐有些莫名其妙的情绪,终于轻轻点了点头,又异常别扭地说:“谢谢……计老师。” 谢谢……计老师…… 当天夜里,计寒躺在沙发上裹着楼罄温暖的小被,激动地在心里默念了许多次,辗转反侧。虽然一开始对楼罄是责任使然,现在倒真的对他关心起来了。 很快的,计寒发现楼罄嘴上虽然不说,其实很喜欢跟他一起读书,特别是这种提问回答的形式。两人通常面对面坐在窗户前,楼罄答对了,计寒就往他嘴里扔一颗糖豆。计寒私下里觉得自己就像在训练小狗,楼罄却不知道计寒心里在想什么,单纯地认为这是一种奖励的方式。计寒有时候忘记了,楼罄也会拿着书本准备好,在落地窗前坐着等。 然而读书却不是唯一的问题,楼罄总不能一辈子躲在自己的家里不出门,避不见人。这天星期六,到了傍晚,计寒死拽活拽地拉着楼罄,第一次带他出门去逛夜市。 楼罄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一路上低着头什么也不说,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计寒怕他改变主意自行回家,笑着走在他的身边,紧紧看住。 夜市里热闹非凡,时不时要与人擦身而过。计寒平时最怕同满身汗臭的人接触,便有些不太舒服,不知不觉地往楼罄身边靠。楼罄一开始不理他,后来见他实在难受得要命,便将他的肩膀抱住护在身边,贴着自己。 楼罄的身上传来淡淡的青草味,年轻的男性身体虽然只在成长,也发出一种致命的诱惑气息。计寒靠在他的身上,被他浑身的气味笼罩,怔怔地低着头,全身冒出细汗。 这是怎么了? 楼罄是他的学生,虽然长得像青葱一样,却也只有17岁,他不会对一个未成年产生什么不应该有的感情了吧? 他有些气恼地把楼罄一推,自己的身体也向着旁边拉开,混乱之下竟然撞在旁边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身上。那汉子正热得要命,上身没穿衣服,浑身流油,计寒穿了一件短T恤衫,整条左胳膊和左半边脸便黏在汉子身上,被汗水抹了一大片。 计寒整个人都僵硬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嘴唇哆嗦着。 汉子见身边撞来一个二十出头、一米七八左右、样子挺好看挺干净的小青年,说道:“咋了?你想给我擦汗啊?” “不是。”汉子浑身的汗湿味扑面而来,计寒要晕了。 楼罄默默地走过来,拉着他走到一旁,掏出一条手绢,不动声色地为他擦拭。 计寒颤抖着说:“楼罄,我的脸、脸上都是他的汗……” “嗯。”楼罄低着头不看他,给他慢慢擦着手臂。 计寒抓着楼罄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