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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子,怎么样?没漏下什么吧?”钟老爷子眼中带光,笑得胡子都一抖一抖。 “我是那样人吗?”童氏扯了一下嘴角,“不枉我们专门去向积年老夫夫请教。呦,一想起当时那尴尬的情景,我这张老脸,现在都还能感到陡然窜起的热度。” “这事可不能马虎。虽然当初就大略和庆然夫妻说过,细致些总比到时候房事不和谐要好。”钟老爷子也有些赧然,这事着实为难他们,就连他这个老头子,都有些难以启齿。 好在两老不用交代得太过详细,这不是还有画本作参考吗?庆然两口子悟性不错,想必仔细参研一下,应该比他们口授来得形象。 画面重新转回西正间。 隔间热气蒸腾,石砌的小池子边上散落一地衣衫,钟庆然和简明宇赤诚相对。 此刻,两人心思都有些不纯,那画册子上交叠的身影,不断跃进脑海,怎么都挥之不去。本就被热气熏红的脸,更加鲜红欲滴。这次,可不光简明宇这般,就连钟庆然都未能幸免。只是他仗着脸皮厚,比简明宇更加镇定一些。 因着两人都是初次,钟庆然不想在浴室中体验。未免擦枪走火,他动作利落,三两下便将自己清理干净,留下简明宇独自清洗,省得他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搁。 如今已是夏日,晚间倒是不热。钟庆然松松垮垮披着一件睡袍,侧靠在炕头,目光直对隔间。等呀等,等得钟庆然兴奋劲都下去了,依然没等到预想中人。 不会吧?明宇对外杀伐果断,平日里也是稳重自持,不像是不敢面对情事之人,难道是因为第一次,放不开? 钟庆然翻身下床,推开隔间门帘。热气还没有散尽,氤氲出简明宇模糊的身影。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帘,洒在简明宇身上,仿似一件轻纱笼罩其身,使他的身形更加朦胧隐绰,若隐若现,浅麦色皮肤泛着莹蓝光泽,遥远而美好。 钟庆然有一刹那怔愣,回过神来才想起,这么长时间过去,水该凉了。 收拾好前一刻的怦然心动,钟庆然缓步走到简明宇面前,俯低身体,嘴边噙着笑意,刻意以轻缓带着安抚意味的语调说道:“明宇,再不起来,可要大夏天得伤寒了。” 简明宇一惊,一侧头,正好对上钟庆然带笑的眼眸。他到底不是磨蹭犹豫之人,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如何选择,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想通之后,简明宇当即借着微温的热水,迅速清洁好身体。他和庆然并非第一次共浴,两人都神色有异,不过是因着接下来的事情罢了,只同堂沐浴,谁也不至于如此。 钟庆然直起身,居高临下,好整以暇地看着,浴池中对他全然放开的简明宇。 由于常年训练,简明宇肌rou紧致富有弹性,线条更是流畅自然,如同夜间行走的豹子,身形优雅且极具爆发力。谁要是小看了他,想必会遭到疾风骤雨般的回击。 第155章 简明宇五感敏锐,身后那道火热的视线,简直如芒在背。可是,他又能如何?这等灼人目光,出自他的爱人,而非敌人,他除了坦然面对,暗地里欣喜之外,什么都不能做。 抓起搁在一旁的棉帕,简明宇以最快速度擦干净身上水珠,捞过睡袍兜头罩下。隔了一层衣衫,热度好歹降了一些。 见到他这般动作,钟庆然垂眸轻笑出声。笑够了,他上前一把搂过简明宇,带着他直往床榻而去。 两人身形仿佛,一挨到床边,钟庆然便再无顾忌。他一手揽着简明宇腰,一手托着他后脑勺,迫使他微微仰头。 简明宇刚将那些乱七八糟,惑人心智的画面压下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尴尬体位,热意复又升腾而起,眼底染上一抹红。他想闭上眼睛,却又舍不得。对面近在咫尺之人,是要和他共度一生的丈夫。他心地良善,才华横溢,面容俊逸,更有一身神秘莫测的本领,能看上他,是他三生有幸! 钟庆然何尝不是如此。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说得再对不过。反正在这一刻钟庆然眼中,简明宇他是怎么看都看不够。青涩正在逐渐褪去,棱角开始分明,五官不像钟庆然柔和,气势已经初成。仅从这点看来,钟庆然也有所不及。 对此,钟庆然一点都不觉得别扭,也没有生起其他不可言说的异样。在他心中,简明宇就该如此。只有这样,才能衬得上他的身份地位。而钟庆然不同,他来自现代,并没太大野心,若非情势所逼,此刻他还不知道在哪里逍遥。 看着眼前红艳润泽的唇瓣,钟庆然不自知地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末了还意犹未尽地咂吧了两下嘴,引得简明宇浑身一颤。 钟庆然这才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他倒也光棍,索性顺着心意,再次覆上。两人都还处于身体状态最好的青少年期,四片柔软的唇瓣相碰,传递给对方的触感都非常好。 钟庆然没吃过猪rou也见过猪跑,比起未经人事的简明宇,他的经验显然更加老道。没花多少时间,便促使简明宇,因呼吸不畅而不得不轻启嘴唇。趁着这个空档,钟庆然趁胜追击,舌尖灵活地钻入对方口中,你进我退,我退你进,不停缠绕,相互嬉戏。 简明宇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他自认为自制力相当不错。可现在软绵绵,浑身使不上力,又是怎么回事?光论武力,庆然远不及自己,可他怎么就到了如今这般田地? 简明宇脑袋还有些晕乎,刚开始只不过是沾唇即撤,他记得当时他好端端立在床边,怎么转眼间便成了被庆然压在炕上深吻的姿势?他身上那件睡袍又是何时离他而去? 简明宇掌管着福城城卫队,这样的状态要不得,他想极力避免。 钟庆然哪能同意?双手四处游移点火,简明宇刚清醒一点的脑袋,转瞬间又跟糊了浆糊似的,想什么都慢半拍。他只能感受到,血液直冲大脑,一波又一波陌生的情潮汹涌澎湃地朝他涌来,身体热度直线上升。昏昏沉沉中,似乎身体被翻了个个,双腿屈起,四体投地,摆成一个跪姿。 不出片刻,身后传来异样,简明宇难得恢复一丝清明。只是这样的情形并没维持多久,钟庆然动作频频,温柔而耐心十足。经过最初的不适,早先的感觉又像浪头一般,一浪高过一浪,让他失了神,连今夕是何夕都辨不清,哪里还顾得了其他? 简明宇以为只是这样,习惯之后,他的抗性在增强,头脑不至于像最初那样糊成一团。可惜,他的想法太过天真,这些只是前菜,正餐可还没上。